那天晚上，徐煜泰还是整夜未归。
陈晨也睡得不踏实，除了第一次产检的兴奋和紧张外，还免不了些许忧思，黎明时才昏昏沉沉睡实了。
吃早餐的时候，陈老头刚说要陪陈晨去孕检，徐煜泰就回来了，直接开车带陈晨去医院。
陈晨试探问道：“问题解决了吗？”
“原理大概是对的，就差原料最佳配比试验了，结果一出来就可以放心签合同了。”
徐煜泰忙着办妥了一干手续，两人坐在等候区等待叫号。
他一手拿着若干单据，一手揽着陈晨的腰，捂着她的肚子。
“紧张么？”
陈晨点点头，“嗯。你那天喝了那么多酒，我一直担心宝宝会不好。”
“怪我了怪我了。”
陈晨更是理直气壮，点哒着他埋怨道：“就怪你，你没事儿喝什么酒啊！”
“不喝醉了怎么好意思霸王硬上弓啊？”
说到这个，陈晨不禁怀疑。
她眯眼问道：“你那天真的喝醉了吗？我看电视剧上说，男人要真是喝醉了就不能那个了。”
徐煜泰先是低笑了几气，慢慢收不住干脆朗笑起来。
“你笑什么？不许笑。”
陈晨以为徐煜泰脑子里准没想好事，脸上表情十分窘迫。
徐煜泰语调含着笑意，解释道：“其实我那天确实发挥的不好，我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后来是不是好很多，尤其是搬到新家的那天晚上。”
“诶呀～大白天你说什么呢？”
“这儿在座的都是前辈。”
陈晨“噗嗤”笑出来，扑到他怀里，藏着自己红透的脸。被他这么一逗，紧张情绪都一扫而空了。
“下一位，陈晨。”
两人进了B超室。
医生给陈晨肚子上挤了几圈透明胶体，拿着仪器画起来。
“呦～是双胎啊！”
陈晨惊喜地攥了攥徐煜泰的手，看着屏幕上清晰的两个孕囊，里面的小东西像人参果一样，已经能看出人型。
“胚胎发育完整，没问题，可以要，还是双羊膜，有可能性别不同，等16周以后才能知道。现在可以听抱抱的胎心。”
医生换了多普勒仪贴在陈晨肚子上。
噗通，噗通。。。
明显能听出是两个回声，有时次第，有时重合，无序中又像是一种特殊的节奏，好听极了。
徐煜泰推起眼镜，擦了擦不觉滴下来的泪水。
就像当初陈老头告诉他陈晨怀孕时一样，他激动的热泪盈眶，而此刻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小东西是活的。
陈晨倒是开心多一些，听到两个孩子都发育正常消息，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了。
回家路上，陈晨开心的算道：“太好了，两个的几率还大些。你看，是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或者一儿一女，那就有三分之二的几率生女儿。”
徐煜泰潮笑道：“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么？照你这么说，那生儿子的概率也是三分之二，加起来超过单位一了。”
陈晨撅了不高兴道：“我当年不就奔着不学高数才报的外语学院嘛！我数学真的不好，以后孩子你教，辛苦了爸爸。”
徐煜泰脸上的笑意浓的晕不开。
这是近日来唯一让他发自内心高兴的事，他也不禁多虑，一件大喜事会不会是对即将发生的坏事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