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白栖月壬戌涅玺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孩子是谁的!
他堂堂的九尾狐,竟然要一只凡人喂养,这就等同于士可杀不可辱,这个血海深仇一定要保!

从墙上下来的柯炎心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一阵唏嘘,“砸这么疼,我的脸要毁容了啊,可怜了我这一张高贵的脸。”

柯炎自言自语,完全忽视了一旁看笑话的鹤清,鹤清很是不满的跳到他的脸上,用爪子勾着他的衣服挡在了他的脸上,而刚才什么都没看到的柯炎只闻到一股狐狸的骚味。

“下来,狐狸精!”柯炎不用想就知道是鹤清,用力的扯着他想要把他从自己的脸上扯下来,但是鹤清的爪子死死的勾着他,非要他把衣服弄破。

“谁让你把我关起来,想要抓我,你还没那个本事!”鹤清就是死都不下来,而柯炎拿他没办法,一屁股的坐在地上跟他谈谈人生大事。

“大狐狸,麻烦你把你的尾巴拿下来行吗?”柯炎好声好气的说,其实鹤清原形没多大,主要是他的九条尾巴太占位置,因为他的脸全部被他的九条尾巴挡住了。

意识到自己的尾巴却是很多的鹤清一阵尴尬,一番犹豫才勉为其难的放开他的尾巴,而奸计得逞的柯炎一抓他的尾巴,把他整个倒挂着。

竟然上当的鹤清张牙舞爪的,但是柯炎揪着他的尾巴,任他怎么动都碰不到柯炎,鹤清在一阵挣扎中还是放弃了,不屑的跟他讨论。

而洋洋得意的柯炎故意的嘲笑他,“狐狸精,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一个纸老虎,能有什么本领,最后还不是被我给收服了。”

柯炎说完还作死的朝他吐了吐舌头,一直在谋划着什么的鹤清一扑而上,锋利的爪子在他的舌头上就是一挠。

吃痛的柯炎迫不得已的放手,奸计得逞的鹤清落在地上,故作姿态的舔了舔自己的毛发,用尾巴扫了扫雪地,大笑:“你还真是小看了我,人类!”

舌头被抓的柯炎气愤的说话,只是因为舌头肿了,说的话根本听不清是什么字,而柯炎就是这样一直说着,听着鹤清笑岔了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鹤清捂着肚子笑,笑到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打着滚都还在笑,而无可奈何的柯炎只好闭嘴,而听不到声音的鹤清也不笑了,正正经经的坐在他对面。

“咳咳,人类,我见你也是一个属下,还是壬子祁的属下,你也不是吃不饱的那种人,我今天就看在那面墙被你撞残的份上放了你,但是。”

鹤清还要说,却突然来了一句解释,“不要以为我就这么放了你,想要离开也是有代价的,不过这个代价不是小家子气,不会让你很为难的!”

鹤清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继续说:“你只要把壬子国所有好吃的都带给我我就饶了你,怎么样,这个代价很轻松吧!”

鹤清引以为傲的说,以他平日里的作风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了那些玩他的人,现在只不过是看在柯炎能够办事能力的份上才放了他。

“你吃得了这么多吗?”柯炎问,肿的舌头说话时不应该是浑浊不清的吗,但是这次鹤清听得一清二楚,给他一个白眼,“怎么,不行啊!”

他要这么多吃的当然不是自己吃,肯定是为了饕餮属性的桃桃,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了柯炎。

鹤清想着,柯炎明白的点点头起身准备走,鹤清见他突然这样很是鄙夷问:“你不会是想逃跑吧!”

“我去找好吃的!”柯炎说的理所当然,让怀疑他的鹤清都有些不好意思,而鹤清答应后发现事情不太对,他好像被骗了。

鹤清看着马上不见人影的柯炎,眼皮一抽,果然被骗了。

鹤清豪情的摇了摇尾巴,反正他怎么跑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怕什么。

——入夜——

凤栖寒一夜未眠,也许是因为没有了白栖月在身旁,枕边空空的总是透风,所以总是睡不着。

他听着风雪拍打着窗户的声音,一时间竟然觉得那是烦躁的,他睡不着只能起身,打开窗户,用双手撑着下巴听风,任由着白色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肩头,又被顽皮的风吹走。

他静静的看着,在深夜里客栈门口的灯笼摇曳着,隐隐约约的照亮了门口的那点雪路,其余的,都是茫然不清的,像他此时的心情。

不知何时起,风雪中夹杂了冷雨,一点一点的无情的打在他的身上,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自己已经是一个人了,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帮她医治好眼睛。

他一想到这,那冷冰冰的雨雪似乎也会消融,他关上了窗户打开了房门,慢慢的走下去,在柜台上,小二朦朦胧胧的听到了脚步声,揉揉眼睛打着烛火看到了他。

只因迷糊,小二看不清他是谁,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他走出了门外将门关上,小二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不再理会,灭了烛火继续休息。

而从客栈出来的凤栖寒也不知自己该去那里,因为深夜中没有了月亮与星星,眼前的一片都是昏暗的。

他走着,脚步越来越重,留下的脚印越来越深,似乎要渐渐的消失在风雪中。只是他没有,他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知书府。

知书府当然比客栈好,门口上挂着的两盏灯笼在风雪中顽强的抵抗着,里面的蜡烛在尽着自己的责任,无论风月多大,都不曾有过熄灭的念头,一直照亮着门口的两座雄伟的石狮子。

只是雪布满了石狮子,看不出石狮子的神情。微顿的凤栖寒抬头看着匾额上知书府这三个大字。

想到了她就在里面,便纵身一跃的进去了,在雪地上丝毫没有留下脚印。

房间内,窗户的不结实让呼啸肆虐的风吹破了这层保护,冷风飒飒的吹来,在窗户的下方,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吹的书桌上的书籍,看似一片狼藉。

因为很冷,白栖月在被褥里蜷缩了自己的身子,手不知不觉的一探身旁,是冷的,也是空的。

白栖月一阵寒噤收回了自己的手,蜷缩在靠墙的一旁,她怎么忘了,凤栖寒已经离开很久了,身旁怎么会有他的身子呢。

白栖月心中暗自的嘲讽,正当她准备起身去关了那窗户之时,风雪戛然而止,让她不再那么的冰冷。

睡梦中的白栖月感受到了自己身旁的温暖,用手一探,一只更加冰冷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渴望的用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只手,而那手的主人似乎也有感觉,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他的手很冷,但是他的怀抱很温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温暖,白栖月迫不及待的呆在他的怀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时不时用头蹭着他的胸膛。

温暖让她很快的在迷糊中再次睡去,而凤栖寒却在这时起身了,失去了温暖的白栖月迷迷糊糊的起身,那被褥也随着她的动作离开了她的身体。

随之而来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让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她不知面前的谁,只是一时情急之下用手拉住了他的手。

“别走。”白栖月恳求的说,让依依不舍的他更加的心软,放不下她。

凤栖寒最终还是狠下心来了,捧起她的头在她的额头浅浅一吻,苦笑着说:“傻瓜,我该走了!”

是他!是他!是他啊!

白栖月在心中大喊,将所有的表情都溢于脸上了,可是她看不见,她不甘心于只听到他的声音,她想要看到他!

她渴望他,无论现在,还是以后!

凤栖寒知道她肯定猜到了自己,自嘲的笑着准备离开,却不知她突然起身,因为莽撞而相互碰到了额头,他吃痛,却来不及回想,因为他的唇上有一抹微凉辗转。

她因为害怕紧张而全身扑到了他的身上,他说话他想要她投怀送抱,所以现在她主动了,他就一定要留下。

白栖月害怕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所以学着他以前亲吻他的模样生疏粗鲁的亲吻着,咬着他的唇,却不料因为大力而咬破了他的唇,血液在两个人的口中交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点点的血腥的味道。

她没有放开,因为她怕他还没有答应要留下,而他从她主动开始就已经决定留下了,所以剩下的交给他。

凤栖寒抚摸着她的头,一个用力将她压在了榻上,而白栖月终于得到了他的回答,那绷不住的泪珠流了出来,嘀嗒嘀嗒的掉在了榻上。

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而凤栖寒亦是看的心疼,附身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轻声的说:“傻瓜,别哭。”

他本是安慰她,只是他愈是这样她愈是伤心,那泪水是彻底的决堤了,而第一次慌了的凤栖寒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手忙脚乱的亲住了她的唇。

凤栖寒直到她了不再哭泣时才放开她,而白栖月留恋不舍,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知该说什么,与其说是不知还说什么倒还不如说是不必说。

凤栖寒看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傻瓜,我爱你。”

白栖月听不清他前面说的是什么,但是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后面的三个字:我爱你!

“我…”白栖月抬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她能够表达出来,她想说可是凤栖寒不让她说,她没说,听着他说。

“傻瓜,安心的睡吧,我在,一直都在,无论现在,还是以后。”

凤栖寒说,而白栖月一直在心中默念着,她不想睡,因为她想要好好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可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望着她睡着的凤栖寒不知该何去何从,在她的梦呓和幸福的睡姿上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去了,只是一个转身,留给白栖月的只是一个背影。

离开了知书府的凤栖寒回到客栈,而小二已经睡死了,并没有察觉到他回来,所以第二日回想起来也只是认为可能是看走眼了。

小二这么认为,可白栖月不会,白栖月第二日醒来时,用手一探,身旁的位置已经冷了,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还在而存在了余温。

这让满怀欣喜的她不由得沮丧,她起身因为太过着急而险些摔倒,但是没有人能够搀扶她,她想着他还在能够搀扶她。

她打开房门,吹来的是飒飒的冷风,夹杂着雨水,吹起了地上散落的纸张,她不禁怀疑自己昨晚做的到底是不是梦,因为那太似真似幻,让她分不清。

白栖月正欲关上门,只听得壬子祁的声音便停住了动作,望着他问:“你有何事?”

本来是想说昨天恶作剧的一事的壬子祁被她这么一问倒还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子笙,昨日我的父皇是不是来了?”

“是阿,皇上确实是来了。”白栖月片面的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她也能够猜到,壬子恒一定会告诉他的,所以他才会第二天来解释。

“那,子笙…”壬子祁也不知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而白栖月想着壬子恒一定是告诉了他自己答应他的事情,先发制人道:“昨天的事情并没有错,只是至始至终都只会喜欢一个人。”

白栖月说,经过昨晚的事情她还是忘不了他,嘴上说着一定要忘了他,可是自己却做不到,在别人的面前自己可以转身不顾一切的离开,却不知自己在暗处里是怎么的舔舐自己的伤口的,在这里,她做错了。

更加肯定的白栖月让壬子祁是彻底的失去了竞争能力,壬子祁麻木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让人听起来还是那么的绝情,他终究还是不能接受。

白栖月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已经离开了便转身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而怔愣的壬子祁却以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一路走来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壬子祁失落的离开,而屋檐上偷听的阿依却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勾唇一笑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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