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白栖月壬戌涅玺 >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几句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或许对于她而言,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她看到他们现在的有说有笑,总是用这些理由安抚自己不平静的内心。

老话说过知其莫若母,虽然李锦珠这么努力的掩饰,但李娘还会知道,只是她不说,但是她现在知道了,始终都要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两人无话,伴随着其他两人的有说有笑,挤过涌动的人潮,最终在人声响彻天空的场所里找到了一处能够歇脚的地方,只是这地方离场所甚是远,当真就只能够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白栖月与凤栖寒携手并肩,他们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是特意的来观看,自然对这些很是不感兴趣,便是百无聊赖的在一旁坐着。

而李娘已经是急不可耐,不断的踮起脚尖望过涌动的人头看着台上,高高的架着一个木堆。欣喜与不安交织着,填充了李娘的心房。

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更别说是李锦珠,从来没有见过大场面的李锦珠面对着陌生涌动沸腾的人头还是像初经人事那样的胆小,躲在了四顾的李娘身后,蜷缩着揪着她的衣袖。

“娘,我怕。”李锦珠小声的说,声音中夹杂着颤抖与惶恐,李娘迫不得已的放弃寻找,抱着她安慰。

“珠儿,别怕,娘就在这,娘很快的就能给珠儿找到父亲了。”李娘说着,是她极度的克制着自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泪。

无声的渲染往往是最让人触动的,本就害怕的李锦珠听出了她的哽咽,更加的害怕,连这些人头都害怕面对,只是嘴里呢喃着我怕这两字。

面对李锦珠的畏缩,李娘感到了无限的心累,一方面是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壬子祁的激动心情,但另一方面是安慰李锦珠的悲痛心情,两种水火不容的心情让她陷入了矛盾之中。

她渴望马上见到壬子恒,只是她又舍不得李锦珠,在这纷扰的地方里,吵闹的声音让她的心绪如麻绳般,剪不断理还乱。

“李娘我陪你去吧。”在一旁终究还是看不下去的白栖月起身说,在李锦珠的意识观里她双目失明,不能够带李娘去,但是此时的李锦珠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那她就由本公子来照顾了。”凤栖寒起身说,其实他本是不情愿的,若不是白栖月不耐烦了,一定要出手并强迫着他,不然他也不会多掺和。

有了凤栖寒的保障,李娘才能够放心的让李锦珠留下,只是想到白栖月双目失明并不能够帮助她什么,犹豫着问:“子笙,你的眼睛…”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白栖月也知道,说:“你放心,有人接应我们。”

她这么说李娘才微微放心,跟着她穿过人群,穿过后台,来到了安静的后院,与方才喧闹的场所相比,这显得惊于闹市,静于山水的独特魅力。

李娘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而白栖月已经去找了敖绅,敖绅大老远的便看到了李娘,心中忐忑的走过来。

紧张的不止是敖绅,还有李娘,李娘认识敖绅,是从恨开始,因为当年报信的是他,让壬子恒毅然决然的离开的是他。

李娘本能的想要回避,可是一想到终究是要想见的,便鼓足了勇气去见敖绅,放下怨恨。

“你当真是李娘?”敖绅问,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客栈那次只是无意一瞥,浮光掠影又怎么能够确认,但是现在一个真实的人站在面前还是不肯确定。

“是,是我。”李娘看似淡定的说,或许是因为恨让她记住了她,所以即使再次见面也不会有如此的惶恐。也或许是始终都要见面而有了心理准备才能够如此冷静的面对。

“这位是?”敖绅看着在她身旁的李锦珠,长得极像李娘,而且与李娘手挽着手,想必也是有亲戚关系吧。

闻言,李娘看了一眼李锦珠,而李锦珠却做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李娘介绍着:“这是珠儿,我的,孩子。”

李娘说,却不知为何会故意的停顿一下,也许她是害怕敖绅不能够接受,可是一想到总要相认这才说了。

“这是皇,皇上的孩子!”敖绅听到后很是惊诧,没有想过李娘会有壬子恒的孩子,而且已经长得这么的亭亭玉立,定睛一看,与壬子恒倒真的有几分相似。

李娘用手心酸的拍了拍李锦珠,而李锦珠低着头却是看不到她的神情,而敖绅在惊诧之后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知书大人,祭祀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我会让壬子恒见面的,请你务必把壬子恒带来。”白栖月硬生生的打断了这神似于煽情的重逢。

“好,你们放心。”敖绅说完便被人叫了下去,而李娘隐隐约约的透过迂回的长廊看到了壬子恒明亮的龙袍,拖着地,身后跟着数百人。

“李娘,你若是想要在祭祀大典上提前看到他,便与我来吧。”白栖月说,虽然她不能够忍受这种迫切的氛围,但是人之常情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李娘不作答,但是白栖月也能够知道自然也就成全他们。

他们在前面带来,李娘与李锦珠在后面跟着,也许是因为太过显眼,所以总是有人关注着,而也有不少曾经认识他们的人,自然也就多了那些流言蜚语。

场所外,敖绅出来主持场面,正襟危颜的站上台,看着早就沸腾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安静!”

这一说可谓是语出惊人,这纷纷扰扰的人马上安静下来了,众目睽睽之下敖绅仍是处变不惊。“

“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预祝在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安居乐业!”

说的都是一些客套的话,故此千遍一律都是这样,敖绅也不愿意再多废话,每年都是如此,都还真的无聊。

只是主办人厌烦了,可目的始终是为了百姓的安康,国家的和平,虽然每年都有,但是这也是百姓们寄托美好愿望的一种方式,故此才会这么的热闹。

连天的掌声连绵不绝,在万人的瞩目之下,壬子恒如期而至的出来了,惊若天人,百姓们再次沸腾,四起的欢呼雀跃的掌声证明了一切。

“这便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他,万人之上的他如此的辉煌,而卑微的你却只能在涌动的万人之中不断的张望着他,你将所有的视线都停驻的他的身上,用你沧桑的目光寄托了对他的思念,只是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一双看破了所有的世俗的眼睛只会在万人中一扫而过,哪怕你是多么的柔情万种,在他的眼睛中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这时是一旁与凤栖寒腻歪在一起的白栖月说的,也不知她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文采感悟这些。可能是不经意的,但却让李娘忍不住的失落,可那双充斥着沧桑失望的双眸从未在壬子恒的身上移开。

“本公子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好的文采。”很是不理解的的打趣着她,而白栖月很是高兴的埋在他的肩头不知是怎么了的,一直在颤抖着。

“取笑,我怎么可能会不会,我这么厉害的人。”一直被他惯着的白栖月越来越放肆,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一直在笑着,在他的面前她可以抛掉一切的伪装,像一个傻傻的人。

“好,本公子的小拙荆怎么能够不厉害。”凤栖寒揉着她的头,总是顺从她的话,而得意洋洋的白栖月总是能够在他的这里得到夸自己的话,每次都会心满意足的扬起下巴。

两人越来越的放肆,目中无人的进行着两个人的洒脱语气,对壬子恒并不感兴趣的李锦珠一直都在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想要用这场所的纷然屏蔽她们的对话。

只是希望只是希望,那些纷扰的话语只是在他的面前能够如此的肆虐,而他们两个人的话语却是从安静的背后传来,她想要拒绝都不可能。

他们的话从平静的海面吹来,不带起任何的尘埃,清澈的穿过她的耳朵,李锦珠很想转身看着她们的神情,可是她不能,只能生硬的将视线移到壬子恒的身上。

高高的祭祀台上,壬子恒站在高阁上,手举着火把将木堆点燃,明黄色跳动的火焰贪婪的焚烧着一切,放肆的火焰映衬了踏金黄色的龙袍,刚毅的侧脸上,跳动的火焰代表着台下众人的内心。

壬子祁久站在他的后面,只是他的视线从未停止过流转,因为他知道白栖月一定会在下面,所以想要用自己渺小的双眸在如潮汐的人群中寻找。

暮色将近,他很快的便找到了,因为白栖月永不改变的白衣,所以即使是日暮时分,但还是能够看出他。

“太子殿下,时间到了。”观察了很久的敖绅在一旁好心的提醒着壬子祁,打乱了他的思绪,而壬子祁依依不舍的从她的身上移开视线,与壬子恒敖绅下去。

虽然祭祀大典年年如此,但热闹劳动的百姓们总是乐此不疲的在门口堵截,想要与尊贵的壬子恒说上一句话,但是每一次都会被敖绅带人拦下。

对于敖绅一些人,无论他们再怎么热情他们都会置之不理,仍然是冷眼旁观的径直走过,而在人群后的李娘踮起脚尖想要透过人群看到壬子恒,只是她只是徒劳。

“与我来吧。”白栖月走到他们的身旁说,而李娘迫不得已的跟着他们离开,她们一路都在询问着,而白栖月则是一直在回答。

——后院内——

壬子恒因为身体不适想要好好休息,而壬子祁却在这时候说:“父皇,我陪你去走一走吧。”

他也不会说什么委婉而又不透露的事情的话语,故此说来非常的忸怩。

“祁儿,朕今日有些累了,正好敖绅有时间,你陪着他去吧,人老了不中用了!”壬子恒感叹着,着实是人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其实他本是没有这么的不舒服,只是不知方才在举行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他感受到来自一方的目光款款深情的注视着他,让他顿时身心俱疲。

“父皇,您好好的休息吧。”壬子祁看着独自进入房间的壬子恒无奈的说,壬子恒身体不适便不能带他去与李娘相见,还是先去与白栖月说明吧。

想来便下去了,敖绅同他一起,没有多久久遇到了前来的他们,只是原本说好了在这里相见,而来的只有他们,不禁让李娘担忧。

“壬子恒呢?”白栖月见只有他们两人也很是疑惑问。

“父皇他身体不适休息去了。”

壬子祁站在她的面前说,他本是站在敖绅后面的,是敖绅给他让的位置,想必是敖绅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感,故此才会给他让个位置,只是敖绅能够想到,凤栖寒自然是也能够想到,上前一步为白栖月挡住了来自壬子祁灼热的目光。

关于他们的举动,白栖月看在心中,不是偏袒谁,只是因为她心中更在意于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会迁就着凤栖寒。因为她知道壬子祁一直都在爱慕着她,可是他们没有结果,所以想让他死心。

“暮色已晚,是否要等到今夜或是明日?”敖绅问,视线不由自主的被李锦珠吸引去,他在意的不是李锦珠的与壬子恒的关系,而是她给人的感觉,他总觉得李锦珠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去留。

“不!一定要现在,现在!”还没等白栖月他们回答李娘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回答了,她紧张与不安体现了她的迫切,这种重逢的激动时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

“父皇已经休息了。”壬子祁说,并不同意现在就让他们重逢,因为他是以壬子恒的身体着想,因为壬子恒累了,想要休息,这样冒泡的打扰他,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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