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
听到这两个字，何牧的眼眸里不由浮起一丝迷离。
成神，不止是对于他，乃至整个小圣界来说，都实在是太遥远了。
远到什么程度？
哪怕何牧对小圣界的历史已经知晓的无比透彻，也从未听说过，有人曾成就神灵之位，甚至连所谓“成神契机”都没听说过。毕竟，在白洛之前，纵观整个小圣界的历史，连一个圣主都未曾诞生过！
圣主，已经是何牧所知的最高境界了。
在圣主之上是何等境界？
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神灵了？
无人知道。
起码在小圣界没有。
虽然在得到神蛟血脉的时候，何牧曾听神女说过，只要他们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神位可期。但哪怕已经得到神蛟血脉这么久了，何牧仍然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成神。
他的武道境界实在是太低了。
根基深厚，却还未到厚积薄发的程度。
“山河老人能说出成神契机这四个字，莫非他知道一些关于神灵的事情？”
何牧想到这里，心神一颤，立刻来了精神，问出心底困惑：
“前辈知道这是什么？”
山河老人的视线还集中在何牧手心的天地囚笼上，眼底异彩涟涟，惊讶不断，直到何牧的声音响起才被惊醒，深深看了何牧一眼，重重吸了一口气：
“小友，你给我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
“莫非这就是玲珑道心的强大之处？”
山河老人竟然连这个也猜到了。
何牧有些惊讶，不得不承认，山河老人作为清水阁的执掌者之一，知道的东西就是多！
何牧并未隐瞒，点头承认，再次追问：
“前辈，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呢。”
山河老人似乎这才终于意识到何牧刚才询问了什么，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努力保持平静，眼底闪过一丝追忆，道：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这也只是我无意间得知的一个传说，并不存在于我们这一界。”
不在小圣界的传说！
何牧闻言惊讶，但也没有太失态。
细想之下，这是理所当然的。
小圣界可没有什么成神这种事，所以，这传说定然是来自其他世界的。
何牧没有插嘴，继续听山河老人解释：
“传说，天地囚笼，其实就是天道的化身和脉络，一旦掌控了它，就可以开枝散叶，掌控天道，化身神灵。这应该是成就神灵的关键一步。”
“它的确是一种力量，却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力量。”
“如普通人，他们哪怕冲破了天地囚笼的桎梏，也不可能将其掌控，需要极大的机缘才可以。而一旦掌控，按照那传说所言，也就拥有了成神契机，但也只是契机而已。”
“就比如我，我也可以依靠山河印掌握一丝天道的力量，但迄今为止，也没有想到如何利用它们，更别说杀敌了。但以我的经验来看，掌握这种力量，的确可以加快你的修行，与天道契合，增加悟性。”
何牧闻言，又是一惊。
山河老人已经是帝尊了，竟然也无法发挥出这股力量的真正强大之处？
何牧轻轻皱眉，略一思索，稍有所领悟。
这就像是一个孩童，得到了一把重达数百斤的宝刀，虽然名贵并且锋利，但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根本无法发挥出它的作用，甚至连威慑都做不到。
自身力量达到了，它才能发挥作用，甚至如同传说中的那样，成为成神的契机。
但在此之前，它连半点用都没有，除了能帮助自己感知天道。
可是，真的只是这样么？
正当何牧有些失望之时，突然，他想到了自己体内的力量种子、速度种子和五行种子。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真的是这样，但是对他来说，还真不一定！
既然它们可以被力量种子吞噬，就说明它兴许真的会有所作用！
想到这里，何牧立刻眼瞳亮起，心里充满期待。
“可以放开让力量种子、速度种子吸收外界的天道之力了。兴许，我会比其他人更快掌握这份力量！”
何牧终于有点安心了。
虽然山河老人也是语焉不详，但何牧还是听出来了，让力量种子吞噬天道之力，应该不是一件坏事。有了这份认可，何牧自然就更有信心了。
何牧感激看向山河老人。
何牧能感受到，山河老人是真情待他。虽然他之前也猜出来了，山河老人可以依靠山河印来掌控天道之力，但在他还没有询问的情况下，山河老人就主动说出来了，并且以他自己的经历作为例子，这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多谢前辈指点。”
何牧拱手行礼，山河老人见状连忙侧身避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小友完全不必如此客气。”
何牧微微一笑，仍然坚持施礼完毕，这才直起身子。
山河老人虽然只是说了一个传说，但对他而言，可是有大用处的，起码让他看到了未来前行的一些方向，并且有了更多的信心。
当然，九极琉璃塔和极道种子，对何牧来说都是最大的秘密，当然不可能对山河老人说。看到山河老人眼底似乎有困惑，有欲要追问的征兆，何牧不想欺瞒于他，连忙提前出言；
“前辈，您刚才说，这次来是要给我什么好处来着？”
山河老人的思绪被打断，愣了一下，才露出恍然之色：
“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
山河老人一拍脑门，手腕一翻，一枚储物戒递了上来：“这里面，是我为众神之墓搜集的一些情报，你仔细看看，应该很有用，可以让你在里面少走很多弯路，如鱼得水。”
众神之墓的情报？
何牧闻言，眼瞳一亮。
这的确是一份大礼！
何牧毫不犹豫的接过。这东西，他当然是不可能拒绝的。
何牧神念投入其中，立刻发现，情报是用晶石记载的，很是杂乱，几乎没有完整的，只是只言片语，晦涩难懂，哪怕他脑洞大开，也无法把它们串联起来。
只是些零散的情报？
何牧眉头微微皱起。一时间，连他都无法断定，这些情报的价值如何，因为它们中的大部分，恐怕只有在他进入众神之墓后才会了解。
当然，他也明白，如果这些情报可以连在一起的话，轮不到自己，山河老人早就帮他做了。之所以零散，是因为在山河老人看来，它们也的确是不成章法的。
山河老人也看出了何牧的纳闷，解释道：
“这些已经是全部了。”
“没办法，众神之墓自古开启就很少，并且遗留在历史中的情报也很少，似乎和众神之墓本身有关。传闻，有进入其中并且出来的人，曾到处传说里面的种种，却在第二天无疾而终了，我想，其中应该有猫腻。”
保密誓约？
何牧闻言，眉头舒展了很多。
这么说的话就不奇怪了。
众神之墓，毕竟传言是众神的坟墓，有这些规则制约也很正常。
“看来，晚辈也只有进去一探究竟了。”
何牧展颜一笑，宽慰山河老人：“还是多谢前辈，为晚辈搜集这些情报了。”
山河老人点头：
“老夫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只可惜，众神之墓老夫从未进去过，否则定能帮到小友更多，现在只能祝小友一路顺风，顺利归来了。”
顺利归来。
何牧念叨着这四个字，突然又是心思一动：
“请问前辈，在历史上众神之墓开启时，除了众神之墓内的危险之外，还会遇到其他危险么？譬如，其他势力？”
山河老人闻言一怔：“其他势力？不可能啊，进入众神之墓的名额，都是虚神界意志亲自挑选的，怎可能有其他人？小友何出此言，莫非是听到了什么？”
何牧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三眼告诉他的那些事，与自己从虚神界意志化身的奇怪举动中作出的推测说了出来，山河老人闻言，立刻眉头紧锁。
“有敌人？”
“小友推测的不错，以虚神界意志化身的举动中，的确可以看出有这种可能。但是至于敌人的话莫非众神之墓还有其他入口，连接外域？”
外域！
听到这两个字，何牧又是精神一凛。
“其他的世界？”
“前辈是指，类似那些异族前来的世界？”
何牧其实之前也是这么推断的，但没想到的是，山河老人这次选择了摇头，神色略显凝重：
“不。”
“不是其他世界，而是其他的高等世界！”
世界，还有等级划分？
何牧面露惊讶。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愿闻其详。”
山河老人仍然眉头紧锁：“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曾从其他世界的传说中听闻，世界也有等阶之分，譬如咱们小圣界，只能算是下等世界，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咱们的小圣界属于万圣界的一个位面分支。”
“而我所说的外域世界，就属于和万圣界对应的，其他高等世界！”
小圣界，只是下等世界？
何牧闻言，忍不住张大嘴巴，蓦地在心中产生一种如井底之蛙的感觉。
原来他看到的天地，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小圣界这么广阔了，也只能算作是下等世界，那么真正的高等世界，到底有多么广阔？
何牧心里好奇，忍不住出声询问。
这一次，山河老人沉吟了许久，似乎也无法确定，组织语言，而后道：
“这么说吧。”
“据我从异族口中得知，万圣界之所以被称之为万圣名号，是因为在其历史上，曾出现过至少万尊圣主！历史上同一时期，最多同时存在过数十尊圣主，哪怕是现在也是如此。”
数十位
圣主？！
何牧闻言，立刻惊呆了。
这简直要比小圣界的星帝境强者数量还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