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
何牧闻言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父亲何庆衍所说，当年他们的主人秋一和天机阁的老阁主定下这样的计划后，理所应当应该按照计划创造出一个噬神族圣子来，这样的话才足够有信服力，让秋白相信。
自己不是噬神族圣子是什么？
何牧完全没想到何庆衍竟然否认了这一点。
何庆衍能看出来何牧的困惑，解释道：
“传说只是传说，在主人和天机阁老阁主设计好这样的计划之后，就展开了万圣界记载的那一场惊世大战，其实也只是演戏而已。”
“主人，没有死。”
什么？
何牧睁大双眼，难以置信，昊天圣主也是如此。
意思是，万圣界现在竟然有两个魂族不成？
一个秋白。
一个秋一？
何庆衍看到何牧和昊天圣主脸上的惊讶，岂能想不到他们在想什么，连忙摇头道：
“你们想错了，我的意思是，当时主人还没死，因为那场大战其实也只是演戏而已，但是后来，主人还是死了。”
秋一没死在当年传说最强的那一战，却死在了别的地方？
谁能杀死他？
何牧惊讶，昊天圣主也相当困惑。
传说秋一和天机阁阁主几乎是一命换一命，同归于尽，既然那一战是假的，那么天机阁阁主呢？
他也死了？
但他们知道，猜测是没用的，还需要何庆衍来解释，因此也不插嘴，继续听何庆衍说。
何庆衍道：
“这个计划看起来还可以，但是无论是主人还是天机阁阁主都知道，它是否能顺利实施，还是要看秋白心里所想。”
“如果他心有忌惮，或者对我家主人有一丁点的敬意的话，他肯定不会来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来了……什么计划都没用。”
何牧、昊天圣主两人闻言，纷纷点头。
的确是这样。
并且现在这种可能也已经成为了现实——
秋白真的来了！
并且他对万圣界的侵略已经开始了！
“所以，在那一战之后，主人和天机阁阁主一直在一起讨论，希望想到一个万全的法子，保护万圣界的亿万生灵。”
万全的法子！
何牧、昊天圣主两人闻言，眼瞳猛地一颤。
完全的法子，他们也能想到。
第一个就是彻底把万圣界封禁起来，任何一个魂族都无法进入，秋白自然也在其列。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一尊半神了，就连真正的神灵恐怕也不可能做到。
这可是要和整个世界抗衡啊！
而第二个法子，就相当简单了——
杀掉秋白！
这个最有可能锁定万圣界的魂族！
这样的话，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未来，万圣界可能还会被魂族盯上，但可能性定然很低，不是秋白可以比拟的。
“他们要……”
昊天圣主惊讶出口，但后半句话迟迟不出。
因为这猜测实在是太惊人了，让他都难以想象！
何庆衍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
“不错，他们想要直接杀掉秋白。”
轰！
此言一出，何牧心神狂震。
好狠的秋一！
他是真的厌恶自己的种族和家族，否则不可能为了万圣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当时并不合适，因为秋白的武道境界还很低，不可能破界而来，还没到面临成神的那种程度，只是召唤的话，是根本来不了的。”
“但是主人已经撑不住了，于是乎，他和天机阁主又想到了一个计划——设计。”
“在万圣界内设计一个圈套，秋白只要发现，就定会踏入的圈套，在里面埋藏各种凶险，只要秋白来了，肯定会死。”
“于是乎，他们两人穿越空间，竭力探查。而结果，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何牧闻言心头一凛：
“福地洞天？”
何庆衍看向何牧，微笑摇头：
“不算是福地洞天吧，应该算是一条隐藏在两个世界之间的甬道。”
世界甬道。
听到这四个字，昊天圣主道是没有什么想法，何牧的心神则猛地一凛。
“万圣界和小圣界之间的甬道？”
“它们之间竟然还有甬道存在？”
何庆衍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何牧会想到这一点，点头道：
“当年的确是有的，并且那条甬道相当不一般，四通八达，当年我们随主人一起进入的时候，就差点转晕了，并且里面充满了凶险，相当复杂。”
说道这里，何庆衍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了。
“也就是在那里，主人和天机阁阁主相继重创，我们更惨，若不是主人保护的话，我们早就死了。”
这……
何牧、昊天圣主目瞪口呆。
可怕。
那是怎样的地方？
要知道，当年秋一既然是来到万圣界欲要成神的，那么他的武道修为很可能也达到了半神层次。
让半神也重创的甬道？
那还是世界甬道么？
咕咚。
何牧追问道：
“然后呢？”
何庆衍、何耀阳两人互视一眼，相对苦笑，道：
“然后，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主人和天机阁阁主他们两个没出来多久，就死了。我们侥幸活了下来，但也战力大损，不过，我们并没有出来，而是沿着那条世界甬道去小圣界。”
这就死了？
这么简单么？
何牧瞠目结舌，旋即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皱起眉头：
“那我呢？”
“我是什么时候被制作出来的？”
何牧已经接受自己是噬神族的身份了，直言道。
何庆衍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你，当然是在那甬道内被创造出来的。”
“噬神族秘术，是需要神魂之力作为根本的，当年，我们和主人在甬道里发现了你，你只是一缕残魂，但是按照主人的话来说，只是一缕残魂，其中蕴藏的魂力，却已经是它的数倍了！”
数倍？
那是多少？
昊天圣主闻言震惊，呆滞看向何牧。
却发现，当何牧听到何庆衍所说的这些时，脸上却是一片的平静，就仿佛是早就知道这些一般。
是的。
何牧早就知道了。
四季神王早就告诉他了，他的神魂本源有被封印的地方。
并且，和这些辛密相比，他更想知道的是过程。
而现在。
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