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午，忘了几点了，周显觉得自己很慌，因为……
自己虽然没有一个推荐，但是收藏正在恐怖增加。
还在增加。
人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五线谱，起起落落落起起起起起起起飞……
我……
周显真的很谢谢那个不知名的二章封，写的那么烂，让自己躺着涨收藏。
看着收藏再次上浮，周显的眼皮跟着抖动。
到底啥情况啊，这个幅度，不科学啊。
“有趣、还真的像书评区说的一样，和六频那本一模一样，不过却比那一本写的好一万倍。”
一道简简单单的书评，下方跟着几万条回复。
点开评论者的资料，周显手一抖。
“粉笔白，现为网文神格作家，著有作品《最佳特摄时代》等作品”
神格作家，粉笔白。
周显看着粉笔白的介绍，心脏直跳。
常年霸占网文畅销榜单前十的神格作家粉笔白，居然来看自己的书？
还说自己写的不错？
周显揉了揉眼，真的是粉笔白。
这个缺……不是，这个大神怎么也来看自己的书了？
嗡嗡嗡。
手机再次振动，胖胖。
“周显，我现在和你说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希望你认真听。”
“嗯？”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听我说。”
龙翔山庄，胖胖狠狠的灌掉杯子里的冰可乐，这次的决策太大了，他不能擅自替周显做决定。
所以，胖胖决定摊牌了。
“我对不起你，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情……”
“你有毛病啊，有事直说好了就好了啊！”
胖胖是不是吃错药了。
“嗯…我摊牌了，就算你以后不当我是兄弟，我也要和你说。”
“其实，我一直瞒着你，在实验我自己的营销策略。”
“营销策略？这是什么东西？”
这次轮到周显疑惑了，总感觉今天胖胖有点不一样。
“从我上次得到你书评区的管理员时，我就一直在用你的号做营销。”
“包括你的小说热度，一直是我在操控。”
“不是在书评区带读者的营销，而是，维持网文风暴的营销，以及你读者不断地涌入，都是我在操控。”
“简单和你说吧，就好像是小白鼠一样，我把你的书当做小白鼠一样用来测试各种各样的营销数据，来实验我手上的造神计划。”
“这样说，你懂了吗？”
这次周显听懂了，轻松的神色逐渐凝重。
“什么时候开始的。”
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仿若两位陌生人互相打招呼一般。
“从我们无意引发网文风暴的时候开始的。”
胖胖苦笑，握着可乐瓶的手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加重，把可乐瓶捏成工字形。
别人不了解周显，胖胖最了解，表面大大咧咧，但是周显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胖胖从认识周显到现在即使周显扑街99本，即使认识无数大神，也从未去求过谁帮他推荐，一直在默默创作。
但是今天，自己却破了周显的兄弟做不成了吗？或许我选择告诉周显就是个错误，按照目前的营销策略，周显也有封神的可能。
“为什么要告诉我。”
周显再次发问，语气平淡的可怕。
“因为，我当你是兄弟。”
当我是兄弟？
周显苦笑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读者收藏数据每日大幅度上涨，比同期多出几倍。
评论区各种粉丝，各种带节奏。
还以为是自己写的好。
还以为是自己牛逼。
还以为自己要一书封神，成为中原第六白。
六你MLGB的白。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操作。
还以为树叶为什么针对自己，否定自己。
没想到……
真的有人在暗中营销自己，把自己当做小白鼠一样实验。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兄弟。
而自己的兄弟，只是为了什么狗屁造神计划？
“你当我是兄弟，你就是把兄弟当做小白鼠、试验品来对待？你就瞒着我？这就是你对兄弟的态度？”
唯一的朋友，兄弟。
自己视为手足，知己的胖胖，居然一直瞒着自己。
周显沉默良久，胖胖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压抑，冲电话咆哮。
“你他么的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把你当做试验品的，我原本也想先和你商量，但是我怕你拒绝我！”
“你特么的，老子就是把你当做兄弟，老子就是了解你，那么久了，你从未找过谁帮你营销，我知道你是有底线的人，我和你说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才不告诉你！”
“你特么的扑街那么多本，好不容易有一本书触发网文风暴，我不想你就这样陨落在芸芸扑街中，所以，我才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直接帮你营销。”
“我想助你成神！”
“你也是老子唯一的兄弟！”
那是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胖胖被赶出家门时，一无所有，在魔都的角落里留着无声的眼泪。
兜里只剩下20块钱。
还记得当时手机里搜索的内容：睡大街哪里最安全，如何20元度过一个月，不吃饭多久会饿死，喝水能活几天。
是周显，从群里聊天的一个滑稽表情，让自己泣极而笑。
而后写书时的相互扶持。
现实世界的惺惺相惜。
周显早就融入胖胖的血液中。
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那么简单。
周显，是胖胖唯一的兄弟。
呵。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胖胖以为就这样会结束和周显的情谊，谁知周显也同样冲自己咆哮。
“你个傻比，你个只会喝可乐的傻比！老子祝你喝出糖尿病！”
“谁告诉你老子没有营销过！老子，也找过别人给我章推，可是，并没有人吊我啊！”
“老子在别人眼里，就是永远不会签约，没有前途的二货而已！”
“啊啊？你刚才说啥？”
胖胖惊了。自己对周显了解还不够深入吗？
今天周显的话，有点颠覆自己的世界观啊。
“那那……你没生气？”
胖胖语气带着疑问。
“老子生气！气爆了！”
“但不是你把我小说当做小白鼠的事情，是你瞒着我把我当做小白鼠的事情！我的底线是绝对不能接受兄弟的欺骗！不是当舔狗！你个傻比！谁不希望自己出名！”
“别说是一本小说，就是把我的笔名都给你又怎么样！”
“呃……其实，我要你的笔名没什么用的。”
胖胖松开握着可乐瓶的手，摸了摸侧脸上的肥肉，这货，还是这货啊……
“给老子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