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嗨！”黎是悦僵硬的脸部努力地挤出一点干笑。
黎是悦越想越不对劲，这个人明明之前在学校里，即使看见她也熟视无睹，今天只是在公司偶遇，怎么一下就变得热情了起来？莫非，这从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陈菓惊讶地避让到一边，不解看着两个人，一脸惊叹地说：“呀，你们两个认识呀？”她心里想的是：这小丫头真厉害，怎么谁都能认识呢！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黎是悦眼见韩杭要开嘴说什么，她赶紧打断，因为她无法预知韩杭即将说的话是否会酿成不好的后果。“我们！我们是校友，对吧。”黎是悦说着依旧强力地保持住她那张冻结住的僵硬的脸。
韩杭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眼帘有些沉重地转动着。他把自己本来想要说的那句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去——“我们是朋友。”
“哦~好巧哦，大学同学吧？”陈菓的双目敏锐地看向黎是悦，再次提问到，“韩杭是中民大学的，莫非你也是？”
黎是悦仿佛找到了台阶下，呆若木鸡的眼神透露出了喜悦，点了点头。
也是高中，也是初中，也是小学……韩杭心里有无限的话语，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一旦越界，必定破碎。
陈菓处在两人之间，总觉得发自内心的一种不自在，她尚且观察不到原因，只是觉得两人之间的眼神闪闪躲躲，没有焦距。刚才她和韩杭的交流，对他可以说是了解的十有八九了。一个内心十分简单的少年，这种人物形象最好塑造，因此可以成就的空间很大。他既不像林相晟那样我行我素，太有自己的特点；又不像林侃新那样老实巴交，毫无风格；更不会像方若那样，幼稚愚昧，自以为是。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有实力，有能力，有品质，最主要的就是后期需要培养的野心了。
……
“情感史不乱吧？”
“不乱。”韩杭回答。他有点郁闷，自己经历了层层的选拔，以为已经没戏了，没想到今天翰凛又派了一个人来“拷问”自己。不觉之间，他有些疲惫。
“有女朋友吗？”陈菓白皙的双手插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左脚小腿翘起，把小腿肉放在右大腿上，一副女王的阵势。
韩杭淡然地摇了摇头。
陈菓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笔转了一圈。“曾经有吗？”陈菓继续追问。
韩杭默然一会儿，点了点头：“一个。”
“会纠缠吗？”
“她？一定不会的。”韩杭说的时候莫名的哽咽。
陈菓又点了点头，说：“那就行，你知道的，偶像这种比较特殊的职业，绝对不可以，有任何污点！而且，你从艺的这段时间，一定不能够衍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一切听从公司的安排，可以？”
韩杭想笑：污点？凭什么说曾经的感情就是污点呢？难道，不应该是一段珍贵的回忆吗？什么逻辑。不过韩杭表面上依旧表现得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刚才你签的这个合同，由我们公司保存。现在，出了这个门，你就是翰凛的人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那行，何晶晶是你的经纪人，我现在带你去找她。”陈菓把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起身。
不料，在门口就遇见了黎是悦。
……
“那行吧，你们可都是翰凛的人咯，以后好好干吧。”陈菓露出了罕见的笑颜，“那，要不你们唠唠嗑？”
“不用不用不用……”黎是悦一听陈菓要走的意思，赶紧回绝到，“你们先忙去吧，我一会儿就要回我的岗位了。”黎是悦面容带着紧张的神色，脸色微红，反而是这种情况更显出她的羞怯模样楚楚动人。
“菓姐，我跟她说几句话可以吗？我知道晶晶的办公室在哪里，我待会儿说完就过去。”韩杭说话婉约含蓄，宛如夹杂山间细雪和微风。
“可以呀。”陈菓识趣的点点头，英姿飒爽地转身，走了。她踩高跟鞋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黎是悦依旧不敢去看韩杭的脸，只是低头看看鞋子，或者扣扣手指甲。
“好久不见。”韩杭的第一句话就让黎是悦乱了手脚。
“噢……在学校不经常见吗？”黎是悦说的时候目光没有焦距，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不，这个学期都不见了。”韩杭说，“听说你出车祸了？”
他怎么会知道？
“好在现在看你，看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韩杭略带笑意地说，“只是，瘦了……”
黎是悦官方的语气没有停止过：“是啊，我也觉得。”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吗？”
“那你怎么不问我，我为什么又会在这儿？”黎是悦回驳，眼神直击韩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