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之后,辛思昂心里再次忍不住吐槽起来,玛德,一起出来办事,你丫头做的是头等舱,给我买的机票是普通舱,你怎么好意思啊?

还是说你们毁灭都穷成这笔样了,做个飞机非要区别对待?

排外,这就是赤裸裸的排外啊。

起码现在辛思昂敢加入毁灭这个大组织那是一万个不开心,这群人,分明就在搞区别对待。

但心里愤愤不平是愤愤不平,他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直接杀去头等舱,找那女子理论。

还有,她知道自己叫什么,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搭档叫什么来着。

他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坐飞机的,以至于刚下飞机,辛思昂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叫什么啊?”

“荷兰清。”

女子也不遮掩,爽快道:“这是我在华夏的名字,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荷兰清?

你特娘怎么不叫座薄荷清,还能清新口气,多好。

从机场出来,一路上遇到不少金发碧眼的男女,一个个提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喜气洋洋的来到拉斯维加斯。

在机场门口,更加是有大把的道友,手里举着牌子,明码标价,可以做向导,带团游离拉斯维加斯,价格公道。

辛思昂他们出来就被一大群人纠缠着,比起来其他人,他们这块就更加热闹。

当然,赚钱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荷兰清长得太亮眼,以至于那群男人能跟她说上一句话,都要高兴老半天。

好不容易从人群挤出去,辛思昂就想着打辆车离开好了。

“酒店也预定了吧?”

他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应该是荷兰清把来这里落脚的酒店什么都给安排妥当了。

“没有酒店。”

荷兰清提着自己小巧的黑色行李箱,目不斜视道:“有人来接我们。”

辛思昂瞪圆了眼睛看看,私家车确实不少,豪车也不少,应该是毁灭在这里有分部也说不好。

荷兰清看出他的好奇,指着前面一脸黑色的商务车道:“那辆。”

辛思昂看过去,一辆起码有十几年的老车了,车身都有锈迹,简直不能再残破。

他心里一下子可以确定,原来这毁灭是真缺钱啊。

选择自己,没选择赵星河那穷逼,很可能是看重他有钱。

他们来到车边,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等在那里。

这中年男人四十多岁,胡子拉碴,带着一顶绿色的帽子,手里捏着最廉价的香烟,美滋滋的吞云吐雾。

“詹姆斯!”

荷兰清打开后备箱,头也不回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新朋友,叫辛思昂。”

詹姆斯丢掉香烟,乐呵呵的伸出手道:“我叫詹姆斯,幸会幸会。”

还挺江湖的。

辛思昂跟他握握手,“幸会幸会。”

詹姆斯目光随即变得古怪起来,趁着荷兰清放行礼,拉着辛思昂到一边去,一脸猥琐道:“一路跟大美人儿过来,心情是不是很澎湃啊?”

辛思昂跟吃了狗屎差不多的感觉,这一路还心情澎湃,这女人跟零下360度的冰块差不多,差点给他冻死。

他毕竟是初来乍到,也不好直接揭人短,干笑两声道:“你中文说的很不错。”

詹姆斯眉飞色舞道:“不吹,在华夏生活了五年时间,后来就常驻拉斯维加斯,不敢说中文有多好,考个级别,八级还是有的。”

辛思昂不置可否一笑,八级中文什么概念。

八级英文那可以说是标准的英国人口音,八级中文,那是生僻字都认识大半,比地地道道的华夏人还牛叉。

这汉子也真敢说,不过第一次见面,对方喜欢自来熟,热情洋溢,辛思昂也跟着能够放得开很多。

荷兰清放好了行礼,就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打电话,具体给谁打电话辛思昂是不清楚,说的还不是英文,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反正很流利。

这让辛思昂感觉,起码接触过这两个人来说 ,加入毁灭组织,那还要懂得几门外语才能上牌面,这里都是人才啊。

他坐在副驾驶,车内依旧很破旧,起码空调都被砸碎了,一根电线晃荡在他大腿之间,他还担心能不能被电到。

詹姆斯开车,笑眯眯道:“她说的是希腊语,比较古老的语种之一,现在要去学,也很难有地道的老师傅。”

辛思昂只是点点头,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道,第一感觉就是繁华,比魔都繁华不知道多少倍,敷衍道:“那她很厉害。”

詹姆斯打开了话匣子,也开始臭显摆道:“她厉害个啥,我才厉害,到现在精通十门外语,而且是最标准的,牛叉不?”

辛思昂自惭形秽,“大哥你确实厉害,这改天不做这个,去做翻译,那也是顶尖人才。”

詹姆斯却一改常态,语重心长道:“胡说,不做这个做什么?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的,去做翻译能养家糊口?瞎扯淡了,家里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这辈子不能转行了。”

辛思昂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天,做翻译也很赚钱,怎么到他嘴里,成了那养不活家人,吃不饱饭的破烂职业了?

他选择沉默,闭目养神。

詹姆斯道:“拉斯维加斯有三宝,你想不想知道?”

“啥?”辛思昂问。

“赌博洗澡妹子穿的少。”

詹姆斯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挤眉弄眼,“ 要不要跟我去见识一下?”

“……”

辛思昂彻底无语了,这尼玛叫三宝?

老子改天带你去华夏的红灯区,让你看妹子不穿衣服的,那是不是就成人间仙境了?

詹姆斯见他不说话,再次语重心长道:“兄弟,不是大哥说你,出来混,嘴皮子总需要溜一些,你这闷葫芦的样子,吃不开的。”

辛思昂还是不说话,不过扭头看了荷兰清一眼,这女人从上车就没跟咱们说一句话,成了修炼闭口禅的,你怎么不去教育她?

荷兰清注意到辛思昂的目光,语气不善道:“看我做什么?”

辛思昂也是故意道:“看你好看咋的?不让看啊?”

荷兰清黛眉微蹙,小手明显捏起来,最后还是松开了,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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