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雪,你很可爱,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象菲儿,可是她,不见了。”

“你不是登了寻人启示了吗?”就虚伪吧,虚伪的让她只觉得恶心来着。

“她不回来,她逃了,她不想见到我。”

“为什么?”

“她恨我。”

“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应该是你自己做的不够男人,那自然就该得到应有的报应的,相少柏,你活该。”她一点也不客气的损他,眼睛也是落在他的脸上,听他的话,看他的表情,似乎都不象是假的。

“别吵。”

“喂,是你先跟我说这些的。”她吼过去,他这样,很无理的。

“让我想想,我真的想不出她是怎么逃的。”

又来了。

他要装到何时呢。

手捂上耳朵,“相少柏,你自己以前的私事我不要听呀,要我听,我要收费的。”不想被他的话所左右,她亲耳听到他说要她死的,不会错的,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身经历更真实的了。

车子停在了甘家的大门前,他要送她进去,她拒绝了,打了电话给甘夫人,“妈,我回家了,晚上一起过年。”

“丫头,你可回来了。”甘夫人到了大门口,推着她进去,看也不看相少柏,“雪,你爸爸今天也休息了,一直要到初七呢,初八才上班,妈真想带你出去玩呀,可你的腿……”

“妈,没事的,以后再去也一样的,我今天在家,明天,可能还要去医院,医生让过了年再出院。”

相少柏坐在车里,眼看着母女两个离自己越来越远,叹息了一声,他把车开走了。

没有回相宅,他不想见小曼,也不想见小妈。

回到相家,其实很累的。

可,他却又必须要回来,要面对相家的每一个人。

开着车,漫无目的行驶着,可,一抬头的功夫才发现,他居然不知不觉的就把车开回了凤园。

下了车,去了菲儿曾经住过的房间,躺在那张大床上,伸手一按,天窗就开了,新鲜的空气飘进房间,风铃叮当叮当的响着,端的是好听,他想,他现在是可以理解木菲儿为什么那么喜欢风铃了,风铃的声音是不带任何杂质的,很美很美。

大年三十,家家都是要过团圆年,他却觉得他无处可去,哪也不想去,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清静于他真的是奢侈的。

“少柏,你和甘小姐在一起吗?”小妈的电话来了,他想了一想,大过年的,就还是接了。

“是。”他只能这么说。

“小曼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哭着回来的?”

“妈,小曼让我吻甘雪,她说只要吻了她就死心了,于是,我吻了。”

“行了,我知道了。”小妈挂了电话,相少柏却再也躺不住了,拿了车钥匙又上了车。

可开着开着,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思念与担心一起疯涨着。

车子,停在了游艇前。

曾经总是热闹的游艇,如今却是如此的冷清的待遇。

菲儿就是在这游艇上失踪的。

他来过许多次了。

找不到她的许多个夜晚,他就是在这艘游艇上度过的。

漫步在甲板上,清冷的海风袭来,看着每一处,仿佛,都是她在时的画面,她笑着时,她哭着时,她回应着他的欢爱时,那些,常常让他心痛的无以附加。

她跟洛北南逃去了云南,他都可以追踪到她在每一个地方的行踪,可是现在,她就是生生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若是找不到,那就只能用甘雪来替代木菲儿,他很不愿意,却又没有其它的办法。

手机,响了起来,他瞟了一眼号码,接起,“猛子,有消息了吗?”每次一看到猛子的电话,第一个问起的就是有没有木菲儿的消息。

“相少,对不起,还没有。”

“那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他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相少,程如初出事了。”

“怎么了?”他淡淡的,他现在可以放过木南生,可是程如初,绝对不行。

“相少,她自杀了。”

“死了?”有些诧异的问,想不到程如初居然会自杀。

“还没,在抢救中。”

“通知精神病院,不许让她死了,我要活着的程如初。”

“是,那我去通知了。”

“等等……”

“相少,你说。”

他顿了一顿,这才开口道:“有菲儿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相少。”

猛子挂断了电话,相少柏信步走进游艇里那间菲儿住过了几天的房间。

没有人的房间不管摆了多少东西都只给人空荡荡的感觉。

哪里也没有她,她走了。

闭上眼睛,可脑海里还是她,怎么也挥之不去,仿佛就印在了心里一样。

不,他要去找她,一定可以的。

起身就去了监控室,那些录像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可是现在,依然想要再看一遍,也许,可以查到什么,不可能只看到她离开房间看不到她下了游艇的,出口那里,都是有监控的,除非是她是从游艇的其它方位离开的,可是除了出口其它的位置都是海,若是没有船接应她,她根本走不了。

打开监控录像,慢慢的看着,一秒钟的图像都不想放过。

可,一遍看过去,天黑了,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码头上,灯火连成一片,是那么的热闹,菲儿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他静静的看着海,真的想不出是为什么。

猛子,他失职了。

可,人有三急,总也不能让猛子就在木菲儿的房门口解决三急吧。

皱着眉头,他是真的想不到那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便是因为想不到,便越是想要知道。

大年夜,她在哪里过年呢?是不是孤单一个人?有没有想她爸爸和妈妈?

她妈妈,自杀了。

想到自杀这两个字,他的心一跳,她会想不开的自杀吗?

眺望着远方,似乎一切都有可能,又似乎一切都没有可能。

海边的会展中心再一次的燃望起了新年的烟花,上一次那里的烟花让洛北南带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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