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眼里，是保密重要？权限重要？还是脚踏实地的解决这件事更重要？”
“我们之间的争吵没有什么意义。”无封皱着眉头，“我知道你本事了得。我也知道你旁边的这位是茅山第一高人的弟子。”
“不过眼前的事，就算是玄青在这里，他的态度和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无封眯缝着眼睛看着我，“忘掉你们所听到的一切，赶紧从这个门走出去。”
“你越这么说，就该知道，我们越不会听从。”他这个样子摆明了这事件背后牵扯到了极其危险的东西。
“看你这么谨慎忌惮的样子，看来这事关联到了某种危险。”方玉清神色严峻的看着无封。
“我不会和你们聊这些。”无封看着我，“程星，上次你和司徒玄勾结在一起，原本是要被我们灵事局问责的，是玄青最后帮你一把，这事算是揭过了，但是你自己如果非要一意孤行参与进这件事，那我只能帮你一把，旧事重提，到时候找你算账的就不是我们这种小鱼小虾了，柳天生也许会亲自过来找你。”
“拿这种事情威胁我没什么用。”我冷笑一声，“你要旧事重提，找柳天生就找好了。”
和尸蛟待久了，他的赖皮模样倒是学了个七分样子。
“如果这件事过分危险，那么你一个人真是说了不算。”方玉清看着无封，“你可以找理由撵走程星，但是如果我要插手进来呢？”
无封眉头紧皱，这方玉清背后可不只是灵风一个人，眼下灵事局和茅山才刚刚开始合作，一旦得罪了茅山的人，对合作造成影响，他无封是承受不起的。
长叹一口气，无封发现眼前的人似乎软硬不吃。
沉默半晌，他才抬眼看着我和方玉清。
“吴警官同你们说了什么？”无封面沉如水，眼睛里也没有什么波动。
“其实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说了梦游学生唱歌的事情，还有你们灵事局突然介入调查，最后出现了人员伤亡，整件事，连他都是一知半解。”
“不过是个人都能察觉出这背后隐藏的危险。”我朝着无封咧嘴一笑，“我们两个是不怎么对路，但是我来这里确实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来给你帮忙的，我不说自己脑子转多块，但是我和玉清这一身本事，总有能顶的上的时候吧。”
无封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如果我说你这一身本事顶不上呢？”
“你什么意思？”无封这话倒不像是虚言恐吓，我看他眼神焦灼，没有半点要哄骗我离开的意思，他多半是知道这背后的惊现内幕。
“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无封闭上眼睛，“你们猜的很对，这事背后确实藏着难以估量的危险情况，要处理这件事，可能需要总部调派力量。”
“我现在是作为调查员过来的。来的时候无相大师已经对我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接触那东西。现在总部那边还在开会研讨对付这玩意的方案。到时候说不定无相大师、玄一还有柳天生等人会悉数到场。”
当初在茅山上我就听到过，现在的灵事局基本上被门派势力全盘掌握，反倒是政府原生势力，军方的人退居幕后，这无相是灵事局的第一主事，从旁协助的还有武当的玄一和青城的柳天生。
这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柳天生我是见过的。
修为高绝，剑法通神，只可惜私欲深重，虽然出身正派，却绝不是什么善类。
上次的崩天符居然还没炸死他，更没困死他？当真是顽强至极。
“你这么一说，现在在我们身边正发生着一件需要灵事局倾巢而动的灵异事件？”我难得露出惊诧的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无封。
“你知道字母危险等级划分。当初玄青和你说过的。”无封看着我，“这一次的预估级数在A以上，是S级。一旦处理不好，不止是你们这个县城，破坏范围往外扩展，整个城市都会化为灰烬，甚至更糟。”
“S级？”我感觉自己心口被重锤狠狠的锤了一下，“竟然危险到了这个地步？究竟是什么怪物？”
方玉清虽然不知道灵事局字母划分危险等级的标准，却多少知道灵事局实力位于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就是无相他们，现在连无相都要亲自过来，可想而知这事背后的破坏力。
“我们之间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无封皱着眉头，“多说无益。你，我，还有她，都没可能处理这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强行保密。一旦这事情泄露了，造成的恐慌也是难以想象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两人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至于泄密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和方玉清都会守口如瓶。”我能感知到无封焦灼的心情，更能感受这种山雨欲来，乌云压城的压迫感。
方玉清点点头：“实在不行，我只能将还在闭关的师傅也一并唤醒，假如情况如你所说，这即将到来的灾劫有这样的破坏力，那能解决这事的只有我师父那种层级的高手了。”
“别着急找死。”无封始终不愿意松口，他抬眼看着方玉清，“你自己往火坑里跳就行了，还要把你师父带进来，当真是个孝顺徒弟。”
“胡说什么呢？我们这不都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救更多的人？”方玉清眉头紧皱。
说半天，这无封居然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所以才一直做出这么强硬的姿态。
他出现，不过也只是以一个调查员的身份。
这背后的危险难以估量，保密是一方面，防止其他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也是需要考量的。
尽管无封和我不对路，但至少我们之间又没有生死之仇，最多是他不信任我，觉得我有尸妖之气，有可能会腐化堕落，再加上我和司徒玄走得近，他觉得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他也不是那种不喜欢一个人就拉着一个人去送死的恶人。
尽管他多疑又自负，我们之间相互讨厌。
可此时他阻拦我，只是出于对我的安全考虑，我应该庆幸，至少我在他眼里还是个无辜之人，而不是恶徒。
“你我出发点都是一样的。虽然实力不济，但是我还是一心希望自己能参与进来，帮助妥善解决事件。”我认真的看着无封，“你不必这么着急的拒绝我们。”
“你缺乏趁手的人可用，这是事实。”我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这一点。
“虽然对死者不敬，但是有句话我还是得说，我们两个至少比当初和你一起过来的两人实力要强，要更能自保吧。你如果一面自己搜查，一面又要分析整合，效率实在是太慢。”
“这样时间被耽误了，这中间会发生什么变数，谁也不能预料。而因为时间被耽误，而导致危险发生，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因小失大？”
“倒不如让我们两人来协助调查，这样可以效率更高的扫清你眼前的障碍，为尽快解决事件而铺路。”
“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