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外表冷漠,他没有那么轻易的忘记,早就把这个女人藏在心里面。

“是、”男人很肯定的说。

“可是,阿姨不会承认她的,阿姨希望的是我们结婚,难道你要让阿姨失望吗?”刚刚他低头和孔令真耳语的样子刺伤了她的眼睛。

曾经,他们两个最好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亲密过她。

咬耳朵,说话?更是不可能,席皑霖曾经就说过,我不会做那些男人那种亲密的动作。

现在呢?

不是不想,而是不想跟她而已吧。

提及到慕容青云,席皑霖眸子里的光芒瞬间变得暗淡,因为慕容青云他也差点儿失去了孔令真,一个人是他的母亲,一个是妻子。

席皑霖的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动,“那又如何,你最好安安静静的别对她做什么小动作,毕竟,没有人能够保得了你一生一世,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这是在警告她?

孔曦儿的心头微微一震,刚刚她并没有听错,刚刚他是那么说了。她拽紧拳头忍住内心的慌乱,忙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是孔家大小姐,是敢对我怎么样?”

她不能够承认。

只要不承认就好了。

难道她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沈冰将她带走后狠狠地抽过她耳光,就是因为那天晚上她推了孔令真。

那天晚上她慌慌忙忙的就跑了,以为外面没有人,孔令真一定会死的,结果她被人给救了。

“我说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清楚,你是孔家大小姐,这没有错。”他的目光悠悠然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管破事的男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他也不在乎,不过,如果这事情与他有关他就不得不管了。“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别碰我身边的人。”

他说完这话后就看到孔曦儿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血色全无就和见鬼了一样。

他眯着眼睛看着孔曦儿,果然是露出了马脚。

席皑霖转身离开,朝着车子的方向走过去。

而孔曦儿张大嘴巴望着男人挺拔的身影,刚刚他低沉的声音说的话,此刻还历历在耳。

她,是已经输给了孔令真吗?

输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输。

席皑霖是整个香城唯一配得上她的男人,她怎么会输给孔令真呢。

席皑霖拉开车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诡异的现象,他的位置被一只狗给占领了位置,此时,孔令真抱着那只狗十分悠闲的坐在那里,而那只狗也是十分舒坦的躺在那里,微微的睁开眼睛,好像是——十分不屑的眼神?

狗随主。

这只狗的脾气和孔令真挺像的。同样的狗脾气。

不过这狗占据了他的位置,他坐在哪里?

“孔令真,把你的狗赶下去。”他微微的挑着笑,而孔令真撑着下巴一手摸着八宝的脑袋,眼睛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不要,八宝说他躺着挺舒服的。”

该死的女人。

缓过劲儿来了,又开始跟他对着干了?

虽然,他很喜欢孔令真活泼乱跳的,不过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欠揍。

一只狗难道比他还能够更加重要吗?

“乖乖,听话,把狗给牵开。”席皑霖压低了声音说。

前面的高峰坐在那里,听着席皑霖的声音默默地为他捏了一把汗,现在你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场了吧?

孔令真不动,那只狗也就安安生生的躺在那里,高峰都忍不住开口了。“嗯,夫人你还是把狗给挪挪吧。”

她翻了一个白眼将八宝给抱在了怀中,一手拍着八宝的脑袋,让他安静点,席皑霖这才落座坐了进去。嫌弃的看着她的那只狗,萨摩耶。

似乎也不是什么纯种的萨摩耶,这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怎么就宝贝成这样了。

“哪里捡来的狗,打过针了吗?放下去,万一咬人怎么办?”他嫌弃的盯着那只狗看着。

她抱着那只狗缓缓悠悠的坐在那里,淡淡的说。

“八宝怎么会咬人呢,狗都是很听话的,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没有那么铁石心肠。”她淡淡的说,现在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太阳就挂在半空中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霞光万丈,整片天空都被染红了。

她顿时想到了沈冰背着自己走在高原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霞光万丈。

她的下巴低着八宝的头顶,眼泪又默默地掉出来。八宝仰头去舔掉了她的眼泪,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似的,不安的动着,嘴里发出嘤嘤的叫声。

她低头看着八宝裂开嘴似乎似乎是在对着她微笑。

好像是沈冰陪在她的身边一般。

有了八宝在,至少她不会觉得这空空荡荡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那么孤单了。

她的头发是扎起来,席皑霖偏头过去就看到了孔令真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子。

又哭了?

“今天陪着宋锦枝试穿完婚纱,去哪里了?”她是早上去的,接下来的这些时间又去了哪里。

孔令真不说话。

“这只狗哪里来的,嗯?喜欢萨摩耶,我让人去寻找一只更可爱的回来。”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孔令真将八宝抱的更紧了,她很讨厌听到他的声音,“能不能别吵,吵的我头皮都疼了。”

她不耐烦的吼着。

怎么一个男人就这么多话,不是很高冷吗?不是少言寡语吗?少说句话会死啊,问那么多问题搞毛?突然这么关心她搞毛?

而男人的眸子微微一眯,刚刚她是说什么,嫌弃他烦了?

“你刚刚是在说什么?”男人微沉的语气询问着,他刚刚如果没有听错的话,是听到了不耐烦的声音。

他领着那只狗询问她,“下午的时候去了哪里?”

孔令真红了眼睛,“你就那么想知道啊?”

潜意识就是,这个答案,你应该不会想要知道的。“我去看了沈冰啊,我跟你说了是他的头七,八宝也是我在墓地里面捡回来的。”

果然,男人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盯着八宝的样子恨不得吃了他。“别想打八宝主意,他少了一根毫毛,我就弄得你家宅不宁。”

他算是听出来了,她是维护这只狗维护上瘾了。

这只狗要是出了点差池都怪罪到他的身上,都是他的错。

墓地捡来的?

“你别告诉我,你他妈以为这只狗是沈冰回来了?”他冷声呵呵了两下,浑身都是遍体凉,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的面前,还比不上一只狗?

这狗的地位都比他尊贵了?

席皑霖顿时感受到了不被待见的滋味。

孔令真不说话,他拎着孔令真往自己面前来,刚刚的好脾气消失殆尽,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带。高峰开车,一面望着后视镜,前面就是红灯差点就闯了过去,一脚踩了刹车,孔令真猛地往他怀中倒去,手不巧的按在了不该按着的地方。

“啊”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难以忍受。

孔令真慌忙的想要逃窜,不过席皑霖更快的将她压在怀中,一面警告高峰,“会不会开车?”

高峰吞吞口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大哥,别在车里面玩的这么刺激啊。

席皑霖低头瞧着女人脸颊红红的样子,声音淡漠的问,“你就那么难以忘记沈冰那个男人,嗯?我跟你说的话,你全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跟我无关紧要的话,我为什么要记得?”她懒懒的声音问。

反正他喜欢抱着她,那就让他抱个够好了。

“你是我的女人,什么叫做无关紧要的话?”那些话是无关紧要的话吗?

孔令真想起刚刚在楼下看的一切了,她微微的笑着,“哈,难道你不是无关紧要的话?哎呀,我以为你是找错了人呢,刚刚那个才是你要去追寻的对象啊,千万不用管我,要是喜欢孔曦儿的话,尽管去睡好了,放心吧,我不会跟着其他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多烦多掉价啊。”

那些行为,她才不会做呢。

她温漠的笑着,好似真的全然不在意似的。

呵,全世界最奇葩的夫妻非他们莫属。

还有专门将自己的老公推出去的女人吗?

“哦?就算是我带着孔曦儿回到家里面住,你也不在意吗?”他捏着孔令真小脸蛋询问,孔令真这么小心眼的人,会容纳下孔曦儿的存在?一双微沉的眸子瞧着她。

“嗯,不在乎,你们两个要干嘛我都不在乎。”她无所谓的说着,随后从他身上离开,“因为有孔曦儿的地方就不会有我,跟我离婚后你就能够娶了孔曦儿,不是更好吗?”

她拍着八宝的脑袋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离婚后你想跑到什么地方去?跟着这只狗过一辈子?”他不耐烦的看着脚边那只狗。

“你管我去哪里?”她裂开嘴一笑,“能够管我的人都死了,你算老几?”

她咬牙说着,她才不稀罕待在这个破地方,等整垮了孔家后,她就爽快的离开这里了。

管他们是要闹出个什么天翻地覆来。

反正孔家存在不如毁了的好。

“能够管你的人都死了?孔令真,你嘴巴真毒,老子管不了你,总能够把你给治得服服帖帖的。”他冷声笑了下。

前面的高峰听着,再次为席皑霖捏了一把汗。

这夫妻日常够尖锐的啊。

一个不让着一个,还真是为难了席皑霖,不过女人越是尖锐的时候不应该哄着吗,哪能跟像是这样去威胁加逼迫啊。

“呵呵。”孔令真冷漠的笑着,偏头看身边的男人,“你这样会真的让人产生错觉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席大少是个多坚贞不渝的人呢。”

“当年你们不都是想把我们赶出香城去吗?不想我碍眼,我想走了你们又把我给追回来,这不是有病吧。”她又说。

席皑霖的眸子微微收紧,孔令真这话说的不只是一次了。

她是真的打着想要离开的心思,恨不得离开他。

他也发了狠,低沉的声音怒吼着,“没听过龙潭虎穴?进的来出不去?”

香城就是她的龙潭虎穴。

下车后孔令真抓着八宝就下了车子,她把八宝的狗窝安置在了卧室里,指着八宝睡进去,给八宝弄了些吃的,又带着她去了厕所里面方便。八宝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她说什么他都能够听懂似的。八宝躺在窝里安安静静睡着了,孔令真就坐在地上摸着他的头。

陈妈做好了晚餐,准备上楼来叫她吃饭。

席皑霖接完电话回头来见到陈妈正好上楼,“先生,晚饭好了,我去叫二小姐下来吃东西。”

“我去。”他仰头看着楼上。

刚刚她是把狗给带上去了?

他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孔令真是呆呆的看着那只狗,坐在地上,那目光不像是在看狗,更加像是在看人。

“你把他弄到卧室来干什么?丢出去。”席皑霖十分不满的盯着地上那只家伙,他的房间里面跟着一只狗,算什么?

他伸手过去将孔令真给拉起来,不坏好意的盯着那只狗,“下去吃饭了,乖。”

孔令真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十分嫌弃的拍拍自己的衣服,好像他刚刚抓了她很脏似的。“别他妈碰我的狗,不想睡这里就滚到其他房间去睡觉,正好我觉得清净。”

她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就准备拿了衣服往浴室里面走,声音慵懒的说,“你去吃饭吧,看见你我没有胃口。”

“不饿?”男人也不恼怒,孔令真赤脚走在地摊上,她的脚丫子很白,一双腿又长又细,在宽大的裙子下更显得诱人。

他慢慢地走过去拿过了孔令真手中的衣服,她仰头盯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的拧眉。“我说了不饿。”

“不饿是吗?正好我饿了。”他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在盯着美味的食物似的。

孔令真瞬间反应过来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男人脑子里面除了想那些事情,还能够想到什么?

雪白的手臂伸出来,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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