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的是少数。

去她的婚礼现场,也会显得他十分矫情,大醉一次?痛哭一场才觉得舒服吗?

“想去哪里?”他突然间想要疯狂一次,曾经他幻想过带着喜欢的女孩子疯狂一次,“去厦门怎么样?刚好在那边我要去谈一个项目。”

“厦门?”宋锦枝愣了愣,望了望不远处的香江大桥将头一点:“好啊。”

厦门,她没去过,逃离开香城去了厦门似乎也不错,得到她的应允梁景凡驱动车子掉头便走,车子飞速行驶出去,越过香江大桥直接往深圳的方向而去。

宋锦枝将他的衣服围在自己身上,任由冷风灌进来才让自己脑子清醒许多,梁景凡将车窗摇上去宋锦枝却摇头:“不用,让我吹吹风,醒醒脑子也好。”

她现在需要吹吹风让自己好好地清醒一下,从遇见易连恺开始她的感情世界就是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有任何清醒的时候。

“怎么突然间这样?”他目光望着前方的路,一面问。

宋锦枝一手撑着自己的头,声音慢慢悠悠的说:“我在想我的智商不算太低,从小到大学习优异,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不少国外大学的邀请,双硕士学位毕业为什么会折在易连恺这里?”

她自己都没有想明白,忍不住笑了笑,一手撑着自己的头,“是不是每个人都会遇见自己的劫难?万劫不复?”

她从小到大得到的太多,所以老天势必要让她在感情的路上跌个跟头,狠狠地伤一次才肯罢休。

“或许老天是觉得你适合更好的人,所以此时此刻让你清醒一点。”梁景凡末了又笑,车子开到另外一个市区梁景凡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进去开房的时候,他拿出身份证交给前台。

“两间”

还未说完,一边的宋锦枝却已经撞过来将他拉到一边:“一间就足够。”

她仰头看梁景凡:“我出逃在外,不想那么早被找到,易连恺会找到我的。”

只需要查她的入住记录就能够找到她是在什么地方,她逃出那个地方是希望自己能够过段平平静静的生活而已,不是想要被他抓回去关在家里,能够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她觉得很好。

不想要回到那个牢笼中。

梁景凡点点头拿出一笔钱交给前台,“帮忙处理下。”

他微微的勾着唇瓣轻笑起来,笑容英俊,而美貌如花的宋锦枝则是站在一边,他挑着眉头看了看宋锦枝的衣服吩咐服务生:“顺便,帮她买一套衣服,小码就行,168的身高。”

他注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出来的急她什么都没有带着,男人无所谓女人却不同。

办理好手续之后梁景凡和她一起进入电梯,进入房间之后梁景凡指了指那张宽大的床率先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就好。”

梁景凡温和一笑:“放心,我虽然是个正常男人不过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的,早点去洗澡休息吧。忙碌了一天很累的。”

宋锦枝张开嘴巴:“不用,我自己睡沙发就好了,再说了,钱是你付的,怎么好意思”她指了指那张沙发:“那么小的地方,你睡着不舒服。”

她比了比她的身高,梁景凡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跟那张沙发比起来似乎尺寸不对。

她裂开淡粉色的唇瓣笑的没心没肺的,“所以,你睡床,我睡沙发就好。”

她跟梁景凡争执不下,坚持要睡在沙发上,梁景凡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姑娘,我可没有委屈女人的习惯,女人是来宠的。”

梁景凡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去洗澡吧。”

宋锦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穿着酒店准备的睡袍,肩上搭着毛巾,吹风机将头发吹得微干她便让头发松散在背后,脱下高跟鞋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好似十分舒坦。

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房间里有人,她扭头看阳台的方向,梁景凡此时站在阳台上,一手捏着酒瓶仰头喝酒,他举着酒瓶喝酒的姿势十分狂野,白色的衬衫从西裤里扯出,随意的挂在身上,又轻狂又禁欲。

“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她踢了踢地上的空瓶子,自己也拿了酒出来,打开酒开始喝。

喝的急了一些,宋锦枝差点呛住。

在易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喝过不少酒,刚刚洗过澡有些晕乎乎的,此时此刻她只想要喝酒,一醉方休。才觉得自己很舒心。

“别喝了,难道你还有什么烦心事?”梁景凡问。

宋锦枝则是耸肩,“你有什么烦心事?”

“我的烦心事”梁景凡一笑,勾着唇:“想爱不能爱,算不算烦心事?”

他的话说的很直白,宋锦枝不是傻子,不至于听不明白。

她要走,梁景凡不顾一切带她走,婚礼的时候梁景凡没有来,他说:“宋锦枝,我没有那么大勇气要看你结婚,结婚请帖我撕了,我无法站在你面前跟你说新婚快乐,你最好如你说的那样你会过的很幸福。”

结婚前她想了很久给他送去了请帖,等了很久梁景凡才打过来电话,说完那番话后梁景凡便将电话挂断。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在大学时候梁景凡便在国外,她曾经说过她此生只爱易连恺,所以梁景凡的靠近她全然当做没有看见,一次一次的拒绝。

就像是飞蛾扑火那样,不断地想要扑进他燃烧的那火光里,最后在靠近的过程里将自己伤的淋漓尽致。

宋锦枝微微一愣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梁景凡抬着手指想要搓一搓她的鼻头,却收回手

刚刚趁着酒意他跟她说了那句话,宋锦枝微微一愣,“对不起”

她偏头过来:“我已经结婚了”

她其实不应该找梁景凡的,只是在门口遇见梁景凡她突然间一想,在场那么多人她只认得他,她不管做什么梁景凡都会不顾一切顺从她的。

“我知道。”梁景凡苦涩一笑,“锦枝,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会恪守自己的本分不过,宋锦枝我曾经说过的。”

她的心跳漏了半块,呼吸都要停下来的感觉。

宋锦枝慌忙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她刚刚准备走梁景凡叫她的名字,随后宋锦枝放在桌子上的电话突然间震动,逃出来的时候她把电话关掉,刚刚才开了电话,易连恺的电话都涌入进来。

宋锦枝心头一跳愣在原地思索几秒,走过去看到屏幕上的电话才接通。

“枝枝。”宋夫人担忧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你在哪里?”

宋锦枝扭头看了身后的梁景凡,声音顿住:“妈妈,你别担心我,我没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她已经成年,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小事让父母担心过,结婚的时候父母未曾担心,结婚后却发生意外。

“枝枝,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我很担心你。”宋夫人语气轻缓,“你从易家宴会逃走,易连恺一直都在找你,刚刚来过宋家。”

宋锦枝手心里都藏了汗,她从易家宴会上逃离,她猜想到易连恺一定会四处找人。

她从宴会逃出来只是为了表决她要离开的决心,一定会离开易连恺的。

“你打算跟他离婚是不是?”宋夫人问。

“妈妈,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样过下去。”宋锦枝沉默了半刻慢慢的跟宋夫人说,声音微微嘶哑,“我想要冷静一下,我会直接回宋家的,妈妈,帮我联系律师吧。”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将那些东西拿出来。

她不想逼的易连恺丝毫没有退路,她只想要跟易连恺分开至于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是他们的事情,与她无关。

“好,枝枝,不管你如何决定妈妈都会支持你。”宋夫人便说。

“好。”她挂断电话,梁景凡走过来刚刚想要问她,易连恺的电话便打进来,她手一抖划开电话放在耳边时候心跳顿时加速。

“宋锦枝”易连恺的声音低沉,幽幽的在她耳边响起:“在我的眼皮底下你都能逃出去,我的的确确是小看你了。”

“易连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这婚,我离定了。”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什么好说的,挂了。”

“宋锦枝在我亲自去逮你之前,你最好自己乖乖回来”易连恺的声音紧接着在电话那端传来,“如果是我逮你回来,我会连同那个男人一起收拾。”

她心头猛地一跳,易连恺是知道了什么?

“你也别逼我,你知道的,我手里有你的证据。”那些都是沈如知给她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将东西拿出来,宋锦枝的呼吸渐渐平稳一如在谈判桌上那样镇定自若,她走到阳台上慢慢将话说出:“易连恺,我不想跟你针锋相对。”

“你拿着这个来威胁我?”易连恺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开心,可却有丝丝宠溺:“枝枝,我敢赌你不会将东西拿出来,我只给你3天时间,3天不回来我会亲自会捉你,你敢拿着宋家跟我赌吗?”

他的语气冰凉。

不会是开玩笑。

易连恺绝对能够做出来的,他有什么不敢做出来的?

“你威胁我?”她站在夜风里,望着漆黑的夜空下灯光斑驳的高楼大厦,冷风将她的头发吹得飞扬,睡袍紧贴着身体,捏着电话她的浑身遍体冰凉。

“我怎么舍得威胁你,枝枝,我爱你,所以我不舍得放你离开。”他慢慢说:“如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好玩,我陪你玩。枝枝,我玩得起。不过你呢?”

她心里一凉。

很难想到易连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最好不要对宋家做出什么。”她咬着细碎的牙齿艰难说道。

“那取决于你如何做,枝枝,我期待你的表现。”易连恺语调慢悠悠的,“只有3天时间,枝枝。”

说完,易连恺挂断电话,里面恢复了平静。

她收回电话的那几秒时间里,突然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突然间不知道未来应该怎么办,身上冒出的细密汗水被冷风吹过,浑身一片冰冷。

“怎么了?”刚刚她接完电话之后,脸色不大对劲,一手抓着栏杆紧紧地抓着手背上的骨节凸出,好似在忍着是十分难以忍受的事情,“易连恺的电话?”

他仔细回想了刚刚她的话,易连恺跟她说了什么?宋锦枝的神情不对劲,此时此刻她对外表现十分恐惧,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宋锦枝顿时觉得浑身都脱力一般,让她觉得很沉重很沉重。

“宋锦枝,既然决定要离开那就痛快点。”梁景凡站在一侧。

刚刚摇摆不定的心让她顿时安静,梁景凡的声音似乎有魔力贯穿入耳让她顿时间冷静下来,她扭头看梁景凡,只看他薄薄的唇瓣微启:“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帮助你。梁家虽然比不上宋家,不过,到底也不算察觉。”

在香城,孔家倒下之后席家和宋家到底还雄踞在香城前头,后有易家步步紧逼,梁家却也不差劲。

他接手梁家之后,梁家已经往上走了不少。

“谢谢。”她回过神来断然拒绝:“梁景凡,我不想给你添加麻烦,而且,我已经结过婚”

“如果你是怕给我麻烦的话,大可不必,锦枝。”梁景凡淡淡的说:“我不怕麻烦,你怕吗?其余的那些我并不在乎你有过过去,我也有。”

他并不算是一张白纸,感情经历也不算是一片空白。

宋锦枝微微吸了一口气,仰头看他许久未说话,梁景凡却是微微的笑了笑:“好了,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去厦门。”

他并不逼迫宋锦枝,她是个心性简单的人,如果早年就能够如今天这般看淡感情,也就不会跳进这个坑里。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梁景凡见到床上微微隆起的地方也是一夜未睡。宋锦枝翻来覆去并未睡好,吹了风浑身滚烫,隔天梁景凡醒过来的时候叫了宋锦枝,拍拍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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