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不挣扎了，低着头，丝毫不在乎到底是对还是错，“你们想知道什么。”
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测谎仪，她不是没接触过，而且军校毕业前她还参加过野外训练营，其中就有对测谎仪的对付招数，可以让测谎仪听不出来她是在撒谎还是在说真话。
测谎仪不过是利用人的心率跳动频率，只要不紧张，心态平稳，就可以轻易骗过仪器。
仪器，总是比不过人心会撒谎。
“你是怎么和楼远山合作的。”
楚歌笑了，她抬头眼泪啪嗒啪嗒成珠线，无所谓地道，“是我做的，我爷爷签署的所有文件我做的。我想御厉辰死，她毁了我全部的人生。我现在生不如死也都是御厉辰害的。我恨她，如果不是我在自作孽，嫁给他。楚家绝对不会到这个地步，所以楚家有今天一切都是我害的。”
测谎仪没响，说明楚歌说得都是真的。
然而，楚歌就算是说假话，他们也听不出来。
“我和楼远山合作，我知道他想当首长，所以我和他做交易。我答应了他在御厉辰身边伪装，但我也骗了楼远山，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让楼远山当上首长，而是选择我自己当。我想，我要是当上首长，我会想尽办法杀了御家所有人，让他们也生不如死。
凭什么，一切都是楚家在受罪，而罪恶的人还高高在上，嘲笑着我们。我不甘心，如果我今天没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御家所有人死，包括御厉辰！”
楚歌从眼底迸射而出的痛苦，是让所有人都看得胆战心惊。
御厉辰紧紧捏住拳头，身体甚至有一丝撑不住，想要就此倒下去。
“首长。”
成中校见状连忙要上前扶住，被御厉辰阻止了。
他也没想到，经过枪林弹雨，九死一生回来，就是为见到心爱女孩儿，而面前的人居然想她死。
成中校和莫归都没想到会是见到这样一幕，但他们也开始释然理解，毕竟刚一回来，他们就听见楚勋和楚歌以及楚家上上下下都被御家设计上了军事法庭。如果他们再晚回来一秒钟，那颗子弹响了，世上就再也没有楚歌了。
这样灭门仇恨，谁不恨！
两人总是在纠缠，似乎一直在痛苦……
莫归轻轻摇头，他甚至不想面对，楚颖的死，是他亲手造成的。比起回来是逼不得已去面对家人和爱人的选择，他是活活将自己最爱的人逼死了，他恐怕才是那个最不可饶恕的人。
莫归不想弯下脊背，但是到最后还是承认了……承认了么，承认他爱，就那么困难。
“我想他死，想这个男人死。司徒静说得没错，你们今天最好杀了我，如果不杀了我，但凡给我一丁点机会我都会让御家生不如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楚歌眼眸里都是狠厉，她真的在恨，“楚家被御家害没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和楼远山密谋就是我的主意，这就是证据。你们看，测谎仪没有响，相信了吧！”楚歌缓缓勾起唇角，露出纯真般笑容，“现在可以相信一切都是我做的，而和我爷爷没有一丁点关系了吧。那么，是不是可以杀了我，放了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