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年说的这也是实话。
不光是见了金绾，会被这个女人吸引。
其他的人也会。
他也正好听到。
于是，就照实说了。
不过，他是不会告诉金绾，自己在来白城之前，就已经对她进行了调查的事情。
金绾听了厉岁年的回答，只是笑笑。
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是，他没有听到自己和时嘉的对话就可以了。
昨天晚上，她在这里和时嘉见面，总是感觉到时嘉好像也有点怪怪的。
金绾总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好像，隐藏不了多久了。
不过，能瞒着一天是一天吧。
现在的她，这样还更自在一些。
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就是当初的那个江丹橘，而且在白城还有一个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美术馆。
以后的她，大概要不得安宁了。
“Eric先生说笑了，我这长脸，是人工的，不是天生就长这样。”金绾道。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简单。
绝对不会是什么也不知道，就会贸然的来白城，找她们金家合作。
金绾越发的笃定了。
厉岁年没有想到，金绾竟然一点也不避讳。
直接说自己的脸是整容的。
他有点不自然，像是自己在背后，偷偷的打听了对方很多信息，原本以为自己掌握的信息更多，更有主动权。
谁知道，和对方一见面，她确是如此的坦诚。
好像自己之前的力气，都白费了一样。
又显得自己的做法，有点龌龊。
若是想要了解什么情况的话，直接问询，对方也对大大方方的说起来，何至于自己鬼鬼祟祟的在背后调查。
“金小姐，为人真的是很爽朗。”厉岁年不好意思的道。
他有了一点点的窘迫。
也感觉到了周围有压力逼近。
金绾的气场，和以前的江丹橘完全的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厉岁年见到照片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和江丹橘是非常的相似。
但是，等他见到真人，又开始交谈了之后，越发的觉得，许是自己的猜想有错。
他又怕，是这个女人，故意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表现，来扰乱自己的判断。
他实在是太了解，一个人想要掩饰真正的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会作何表现。
厉岁年认为自己，和江丹橘还是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做生意的嘛，喜欢丑话说到前头，为人也一样，把自己的缺点先暴露出来，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就是一个小把戏而已。”
金绾笑着，不以为然的道。
金绾如此的坦荡，倒是让李厉岁年很不自在。
好像金绾所说的话，另有所指。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厉岁年也顶着一张，连自己看到都觉得陌生的脸。
他一向不爱照镜子，每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就会想去，过去失败的经历。
那个历历在目的景象，就是像是刚发生过一样，让他还能感受到灼烧一般的伤痛。
金绾的话，确实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厉岁年的脸，都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不过只是扭曲了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厉岁年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不管怎么样，做了什么，现在的结果是好的，就可以。”
厉岁年好像也是话里有话。
他又补充道，“现在的整容技术很是发达，好像很多人，都有在脸上做过点什么，就是容不容易看出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