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安岑程君宴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我们不熟
安岑挑眉看向秦羽墨,她真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

这位秦大小姐是忘记了今天到底做过什么“好事”吧,所以才能有这个胆子,继续留在这里,还张口就想要挑拨她和程君宴的关系。

要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估计就会被秦羽墨给引导的想法跑偏,怀疑是不是真的程君宴不重视自己,所以才会不去医院,只随便用医药箱处理一下就算了。

安岑同样话里有话的还击回去:“秦小姐,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程先生来了,就没事了。”

心中本来就发虚的秦羽墨一听到这话,立马看向了程君宴。

她本来是担心程君宴会因为安岑这话而对她产生怀疑,可是看到程君宴仍旧在埋头认真处理安岑的伤口,好像根本不在意她的出现,秦羽墨一咬牙,反倒是心中更难受了。

从小就高傲惯了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秦羽墨不甘心的又问:“君宴,这附近有一家私人医院,是我一个伯父家开的,很近的,我带你们过去吧?”

程君宴终于把安岑的手给放开了,秦羽墨眼睛一亮,以为程君宴终究还是给秦家一点面子的。

谁知道,程君宴只是拿起了新的一块纱布,倒上医用酒精,动作温柔的勾起安岑的下颌,对她吩咐道:“抬头,别动。”

秦羽墨登时脸色涨红,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向来都是她对别人爱答不理的,如今却总是在程君宴这里吃瘪,秦羽墨一口银牙像是要咬碎了一样,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安岑看了秦羽墨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收回视线,因为程君宴连抬头角度都给她摆好了,安岑只好维持一个有点僵硬别扭的姿势,好让程君宴给她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过了十几秒,安岑就觉得脖子有点疼,不是伤口疼,而是像要落枕的那种别扭的疼。

她哼哼唧唧的说:“程先生,我脖子难受。”

“忍着。”程君宴嘴上说的冷酷无情,动作却是不声不响的加快了一点。

等到程君宴终于仔细的把安岑手上和脖子上的伤口都处理好,时间已经过了二十来分钟。

固执不肯离开的秦羽墨早就找了个空着的沙发做了进去。

而那四个男人,则是维持着站在墙边不敢动的姿态,早就被一身冷汗湿透了衣服,这二十分钟的心理折磨,对他们来说比让人打一顿还要痛苦万分。

程君宴慢条斯理的把医药箱的东西重新收好,灯光勾勒着他冰冷的侧脸轮廓,让安岑感觉到方才哪一点柔和的温度正一点一点从这个人身上消失。

“咔哒!”

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上医药箱的卡扣,顺带着,把程君宴方才那一点不真实的温柔也给关了进去。

当他再度抬头,那双弥漫着森森寒意的黑眸,让对面的四个男人同时狠狠打了个了哆嗦,双腿一软,齐刷刷的跪在了程君宴的面前。

“程先生!程先生我知道错了!”

“是我混账!是我王八蛋!我不该为了一点银钱就做这种混账事!”

四个人争前恐后的认错,连为自己求情一句都不敢。

还有一个,抬起手就是对着自己的脸一阵猛扇,仿佛那脸不是自己的一般。

因为外界有过传闻,凡是在程君宴面前还抵死狡辩为自己求情的,多半都没什么好下场。

程君宴冰冷的视线在四个人脸上滑过,像是随意的看了几个无生命的摆设,而后转到了秦羽墨的脸上。

他似笑非笑的问:“秦小姐,你怎么说?”

秦羽墨一下子攥紧了自己的手指,又马上放开,她态度轻松的问道:“让我说话,总要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程君宴薄唇轻轻勾起一个微小又微妙的弧度,“哦?秦小姐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秦羽墨理直气壮的问道。

程君宴看向那四个噤若寒蝉的男人,问道:“你们说,秦小姐该知道点什么呢?”

那四个男人谁都不敢说话,只低着头,一副认错认罚但什么都不肯再说的样子。

眼前这两位,程君宴他们是绝对惹不起,可秦羽墨他们也惹不起啊!

怪只能怪自己贪财,想要赚秦羽墨给的一大笔钱,没想到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程君宴若有所思的看向秦羽墨,“看来秦小姐给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不然,他们不会为你守口如瓶。”

事情其实已经捅破了窗户纸,可是秦羽墨怎么都不可能主动承认,她端着一脸无辜模样委屈道:“君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吧?你有什么证据吗?”

程君宴今天第一次,对秦羽墨喊出的“君宴”两个字有了反应。

他声音冷飕飕的说:“我好像提醒过秦小姐,不要这样喊我,我们没这么熟悉。”

这话就像是一个巴掌,当众甩到了秦羽墨的脸上,那真是又响亮又疼。

看着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秦羽墨一下子就想起来当初被迫去和她相亲的时候,那一整天里程君宴的表现。

他是那样的优雅迷人,却又浑身都充斥着让她不知所措的冰冷,所有的言行都在表达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秦羽墨不是没有退缩过的,可她又能怎么样,她就是放不开这个男人啊!

心中的酸涩一下子冲到了顶点,秦羽墨找回来一点理智,对程君宴道:“程先生,如果你要说我做了什么,总要有证据。假如你就因为心疼女朋友,而随便抓到我来顶罪,那我想我们今天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该回家去了。”

秦羽墨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顿,早就知道程君宴的冷酷无情,为什么还要一时的意气用事,留下来蹚这个浑水,让自己越陷越深?

只是,能走的时候秦羽墨不走,现在她想走,也走不掉了。

因为被程君宴踹开了门板,现在这个包厢就是个半开放式的状态。

多亏了外面走廊里临时加了服务生守着,才能保证这个包厢不至于被人围观,仍旧能保留一点隐私。

秦羽墨对此是庆幸的,最起码没有熟悉的人看到她刚才那些丢人失态的样子。

她这样想着,不敢去看程君宴的表情,起身就想要强行离开。

门口处,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秦小姐,你现在走,可能不太合适哦。”

安岑听到这声音觉得有点熟悉,一抬头,登时满头黑线。

怎么遇到了这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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