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诱妻成瘾:总裁请自重沐筱熙季栾川 > 第276章我真的很喜欢
她拖沓着步子,走进后面学校操场,一眼就看到坐在主席台边上的季栾川,忽然有了不想上前的想法,想了想还是一脸别扭地走过去,站在主席台下看着季栾川不说话。

树影下,季栾川的神色忽明忽暗,忽然他脸上挂上笑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啊。”

那一瞬间,不得不承认,沐筱熙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她咬着唇,迈上台阶,坐到了季栾川旁边,“为什么送我钢笔?”

“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季栾川也不隐瞒,将自己之前的纠结一并咽进肚子里,只字不再提。

沐筱熙心里漾起一股甜意,“谢谢啊,我真的很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自从新闻报道江从丑闻之后,何念念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前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沐筱熙,她本来想把火发在沐筱熙的身上,可是季栾川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要她保密,无奈她只能自我消化。

周末,天气微凉。

她站在窗边,看着底下空荡荡的地面,忽然想起几年前和江从久别重逢的那天,当时,何心情也还在世,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模样。

其实,她和江从认识多年。

那一天

车停在院外,何念念探头去看那个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寻一些儿时的记忆。

枝叶卷着风落在他的肩头,米白色的围巾遮住了他好看的面庞,细长的眼尾缱绻着一丝寒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浅麻色披肩,上面还留有缝补的痕迹,是当年她离开江家时时江妈妈给她的。

“念念,该吃药了。”何心情笑着说道。

何念念懒懒地收回视线,不急不缓地问道:“姐,江从为什么会来?”

何心情似乎很是吃惊,缓了几秒才回答,“你们这几年没联系?爸让他来给你看一下嗓子。”

“他又不是医生,看什么嗓子”何念念戏谑道。

“好歹他爷爷是,我先出去看一下,你赶紧把药喝了。”

“知道了。”

等何心情走出去,何念念才端起床头的药,习惯性地走进卫生间,咖色的药尽数倒入马桶,随着水流离开。

她握着杯子,立在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唇角溢出一丝自嘲的笑。

江从如果见到她这副模样,只怕会认为自己见了鬼,就像小的时候他经常嘲笑自己是个丑八怪一样,这几年来,她变了不少,恐怕也不能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肝地喊他江哥哥了,不知道江从还能不能认出来她。

说起来,她与江从也算是青梅竹马,年纪不大的时候她就被寄养在了江家,和江从一同长大,直到几年前她无故犯病才被何家接回。

她永远都忘不掉她像个疯子一样去伤害江妈妈,也永远忘不掉江从那时眼底对她的怨恨,江哥哥成为了她心头的一道伤,无法痊愈也不敢再去触碰。

何念念拿着杯子从卫生间里出来,却发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即便提前知晓,整个人也如同雷击一般,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没什么太大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苍白到透明的脸上永远都着寡淡的笑意,长长的羽睫下是好看的双眸,里面闪着透彻的光,他状似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何念念手中的杯子,抿唇,“讳疾忌医可不好。”

何念念几乎是下一秒就脱口而出,“我没有忌医。”

我忌讳的东西从来都只有你。

江从穿着一件灰白色的毛衣,衣领高高竖起,似乎在故意遮挡什么。

何念念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他的脖子里钻,江从看破她的小心思,轻轻一笑,伸手拉下衣领,露出干净的脖颈,“早就好了,你咬的不算深。”

何念念不再盯着他的脖子看,脑海中却全是当年她发病时的场景,她记得自己像疯狗一样去咬江从的脖子,直至鲜血淋漓才肯松口。

当时的江从一声不吭,任由已经失去理智的何念念对自己造成伤害,彼时他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早晚有一天他要咬回去。

“那就好。”

说着,何念念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里,拿起手机玩着消消乐。

江从并未注意何念念的举动,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被她遗落在床头的披肩,眼底似有万千情绪在翻滚,最后却只凝成一句寡淡无味的问句。

“这披肩,你还留着?”

还?

他很惊讶吗?

何念念也不隐瞒,实话实说,“用它来提醒我当年做的错事。”

江从心头一阵刺痛,不再去看那条披肩,转而走到何念念身后,“我和何伯父说了我会在你家住下。”

“随便你。”何念念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与我无关。”

江从脸色沉下去。

不得不承认,她变了太多。

“你的病”

江从一触碰这个话题,何念念立马扔掉手机像只小刺猬一样瞪着他,咬牙切齿说道:“我没病。”

人类惯会自欺欺人。

“好,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江从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刚刚何念念拿到卫生间里的药杯,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何念念在身后说道:“江从,你比谁都狠心。”

江从没有说话,不置可否,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狠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就这样出现在何念念面前。

江从置若罔闻,带上房门后换了一张笑脸迎上何志安的视线,“何伯父。”

何志安看了一眼江从紧握住的杯子,立即收回视线,“见过念念了?”

“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孩子。”

“念念性子就这样,以后你还要多担待一下。”

江从笑笑,“没什么,就是她的病。”

“已经好了,别看她性子挺开朗的,这孩子不怎么喜欢提以前的事。”

江从皱眉,开朗?为什么见了我就跟个小老虎似的?两个人简短聊了几句,就分开了。

江从走进何志安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坐到了床上盯着杯子发呆,杯子上残留的药汁混沌不明,壁面上且挂有透彻的清水滴,何念念是个怕麻烦的人,不会说喝完了药还特地去洗手间将杯子冲洗一下,那么只有一点可能——

药,她倒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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