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栾川坐到其中一张床上,试了一下,“这床倒是软。”

“睡软床对腰不好的。”沐筱熙坐到了离门口近些的那张床上。

“我的腰一向很好。”季栾川眸色转深,盯着沐筱熙说,“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直接将沐筱熙揽入怀中,沐筱熙撇着嘴,“你刚刚说开两间房什么意思啊?”

“这边地方小,我怕委屈了你。”季栾川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随后吻的越来越重,沐筱熙强忍住推开他,为难说道:“我来那个了,不能。”

季栾川眼神都直了,这女人早晚把他玩死,起身说道:“我下去买点吃的。”

“嗯。”

差不多半个小时,沐筱熙从浴室出来,从湿漉漉的发丝间看到坐在桌子前的季栾川,眼前摆着两碗面。

她紧了紧身上的睡衣,将毛巾搭到一边,坐过去,“什么面?”

“炸酱,附近就那一家店开着了。”季栾川眼前的面已经下肚一半,沐筱熙把自己面前的推到他的面前,“我吃不上,把你的这份给我。”

季栾川瞪她一眼,把沐筱熙的那一份拿过来,默许了她的任性。

沐筱熙低头看一眼,炸酱面里的黄瓜竟然完好无损地放在了一边,她抬头问,“你不吃黄瓜?”

“嗯。”季栾川点头。

她明明记得季栾川还挺喜欢吃黄瓜的,炸酱面里的黄瓜更是不可能放过。

沐筱熙没深想,默默吃起了面,吃到一半觉得口渴,起身从包里拿出两瓶水,递给季栾川一瓶,“给你的。”

“嗯。”季栾川也不多说话,默默把面吃完,然后火急火燎地进了浴室。

“你吃得还真快。”沐筱熙冲着往浴室走的季栾川说道。

“嗯,想洗澡。”季栾川又补充一句,“败火。”

沐筱熙闻言一下子噎住,不停地咳起来,赶紧喝口水压压惊。

再回头的时候,两耳立马红得像玛瑙。

季栾川简单冲洗了一番,沐筱熙听到门响立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子,将垃圾迅速打包,然后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呆呆地坐在凳子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季栾川看她一眼,直接将桌子上的垃圾拿起,打开门放在了外面。

然后,关门,反锁,啪地一下,房间瞬间被夺去光亮。

沐筱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似乎还有种隐隐的期待,她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可是半晌不见季栾川有动静。

再回头,听到某人懒懒开口,“快睡吧。”

“哦。”

沐筱熙摸黑爬到床上,看着季栾川扯去了衬衣,光裸着上身,她立马懊恼。

这样下去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口渴。”沐筱熙朝已经躺下身的季栾川说道。

一声失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喏。”季栾川起身将水给沐筱熙拿过来,“晚上尽量少喝水,小心明天脸肿了,之前公司拍宣传片请了个女演员,我看人家都很少喝水的。”

女演员?季栾川连打了两个哈欠,转过身背对着沐筱熙,“好了,睡觉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沐筱熙觉得心里闷闷的,坐在床上,掰着手指发呆,忽然季栾川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立马捏紧了手,眼睛瞪着爬到自己身上的季栾川,“你你干嘛?”

“不干。”季栾川闭着眼睛说,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你做什么?”

话语刚落地,季栾川就直接扯着沐筱熙躺下,两人中间隔着半个人,季栾川就这样缓缓睁开眼,看着慌乱的沐筱熙说道:“对不起,演员我见多了,你是最差的一个。”

“啊?”

这话什么意思?

“现在可以睡了吧?”季栾川问道。

沐筱熙痴痴点头,季栾川满意一笑,转过身去背对着沐筱熙,“快睡吧,记得订个闹钟,八点左右就行。”

“嗯。”沐筱熙听话地订了八点的闹钟,之后盯着季栾川的后背出神,慢慢困意上头,再次睡了过去。

沐筱熙梦里梦见了一个小人,狠狠地压在她身上,越来越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勉强从梦里醒来,看一眼,原来自己的身上盖了两床被子,怨不得那么沉。

再一转头,季栾川还没有醒来,他身上就盖着个大衣,整个身子都蜷缩着,看样子应该很冷。

“傻子。”沐筱熙低低骂了一声,关掉手机上的闹钟,扯过一条被子,刚给他盖上去,手腕就被狠狠遏住。

“疼。”沐筱熙嘶地一声,这人在梦里也这么戒备吗?

季栾川恍惚醒来,盯着沐筱熙,反复确认了几遍,才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

“什么时候起来的?”季栾川问。

“刚醒。”沐筱熙坐下身来,“被你那两床被子压起来的。”

季栾川调整了一下状态,搓搓脸试图清醒,“这屋子后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变得特别冷。”

阿嚏——

沐筱熙摊手,“冷我倒是看出来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打喷嚏。”

季栾川揉揉鼻子,“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行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好。”

车站距离村子不远,两人拖着行李箱往那边走,一路无话,专心赶路,很快两人就停在了村子外,这两年得政府支持,这里修建了一条汉文化街。

庄子外修起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门,通体刷着正红朱漆,顶端悬着一块匾额,几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底,门里道路两旁栽满了樱花树,只是此时花叶都已凋敝,枝头挂满了雪,风起幻动,景致清丽,让人顿时脚步慢下,想一赏这人间佳景。

连季栾川都忍不住开口,“这里修得还真好看。”

“对啊,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我回来过的,当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和同学一起回来的,但是当时那个同学说这里不好,现在我还真想拍个照片给她看。”

每个人对自己的故乡都有一种纠结的情感,即便它再怎么破烂不堪,也不许别人说它一分不好。

大抵,这就是护短,自己的东西又岂容他人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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