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风吹麦浪荞麦雷克 > 愚公加油,我们看好你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室友面前。

那夜他们寝室在偷偷吃火锅,下雪天和火锅总是最配的。

室友纷纷起哄。“你就这么轻易抱得美人归了吗?”

他用调羹敲了一记季林的额头。“美人哪有那么容易得,我堆了好多她最喜欢的雪娃娃才让她点头的。”

她坐在他旁边,看着蒸蒸而上的热气,吃着他夹给她的牛肉丸,眉眼弯弯,平时深蓝的眼睛多了几许的光亮,带着暖意。

季林调皮。“大嫂笑起来的样子,竟把恋生都给比下去了。”

她听了,微微泛起红晕。“要是不生的漂亮点,怎么让他为我买冰淇淋。”

季林豁然开朗。“我好像美男计还没有使用过。”

大家你看一眼我,我看一眼你,觉得季林真是没救了,碰了那么多次壁都还不死心,也可谓是勇气可嘉,异口同声道:“愚公加油,我们看好你。”

他们的爱情很平凡,没有校园里说起来的那么浪漫。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渐渐地爱情本来的模样也就改变了。

并非两情相悦的爱情,总是不能尽欢,就像歌词里写的,所有回忆也就慢慢地变成碎片。那人终于在灯火阑珊处不再等待了。

分手那天,她说:“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就像几年前一样,他知道她不是累了,就想放他走而已。

分手后的一年,她回到原来这个她一直想逃离的城市,她放弃了她的天涯海角,她放弃了她梦寐以求的风一样的生活。

他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很愧疚,但是她要的东西他给不了,他不愿意她总是委屈求全。而且他也很是后悔,那个雪夜,他接受她的告白。

如果没有那一次,她可能会活的更自在,会活的更快乐。

他终究欠着她。

毕业半年后,他们班聚了一次,季林气冲冲的跑来,说:“你的美人正窝在别人的怀里呢。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分说了呢,原来是存着那样子的心思,找了一个我们班最有钱的,隔着几万里,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的。”

季林年少,最是耳根浅,看人的心思也只能看表面,在外面听别人叽叽喳喳几句话,就给人判了死刑。她来打招呼的时候,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她也不介意,他只能抱歉,私下对季林凶了几句。

季林还觉得委屈,好似真的是她抛弃了他一样。

那个人是真心喜欢她,对她很是珍惜。就是他那人家里人死活不同意娶她进门。他们两闹过几次,最凶的那次也就是那天,她给刘衡打了电话。

那天她突然流产了,她很害怕,倒在了家里,刘衡赶到的时候,她倒在血泊里,微弱着喊着救命。

把她送到了医院,叫了恋生,但是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她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好,那天在送刘衡回去的晚上,她也突然肚子痛,他带她去医院,这个城市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守了她一夜。

幽幽几年时光,几段记忆的碎片,连在一起讲出的故事,多的是她的真情实意,多的是她的委曲求全,少的是他的情真意切。

原来这么多年都过了啊。岁月还真是悄无声息。

原来这么多年了啊,金金心里想着,抬头问他:“你们那次堆了多少雪人?”

“18个,那年我们都18岁。”

“乱说,你又骗人。”

“我没骗人。”

“学校里的人都说,当时看到了520雪娃娃。”

“学校那么夸张的说法也有人信?要是真的堆了520的雪人,估计现在和你说话的人是一缕魂魄了,那么大的雪,还不得活活冷死啊。”

金金躺在他腿上。“那你以后还欺负我吗?”

“我哪敢欺负你啊,这几天你不理我,我可难受了。你看你看,心都出现一个大窟窿了。”

刘衡说得一本正经,就是想逗逗她,还想扒了自己的衣服给她看自己的胸口。

金金现在想想,倒是自己的醋吃的有点过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几天不说,还很丢脸的跑来师傅这里借酒消愁,真是一有事,智商就为零,让人捉急。

“啊,你怎么突然咬人。”

刘衡在暗暗的室内大喊,听得楼下阿姨心惊胆战的,都觉得现在的小孩真是难以捉摸,这么大了还喜欢咬来咬去了的。

“是你说的,给我咬两下的,今天我就咬一下,算便宜你了。下次你再欺负我,再骗我,连带今天剩下的一下就一并咬回来。”

“呀,你干嘛偷亲我!!!”

金金被人吃豆腐吃的猝不及防。

刘衡把这几天的思念全都化在那个绵长的吻里,抱着她。“这几天我好想你。你以后怎么咬我都行,就是别再躲起来。”

金金抱着他的脖子。“哼,谁叫你惹我伤心的,我还掉了几公升的眼泪。下次再让我伤心流泪,我就躲起来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刘衡看她语气也活泼了起来,看来是心结都放下了。“这里离高中很近。要不要回学校看看?”

金金头还是有点痛,这几天酒实在喝得有点多,但是不敢直说。“我们晚点再去吧,傍晚夜再深一点点,我们学校才是最美的时候。”

刘衡带她去老街的一家面馆吃完饭。那家面馆还是几年前的装潢,简简单单,老板和老板娘还在,不同的是他们旁边多了一个小孩,剪着西瓜头,乖乖地坐在前台看动画。

刘衡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再点了一些饺子。

金金都觉得自己几天没吃饭了,还不能吃点肉,觉得真是人间正道是沧桑。“刘衡,你好爱喝皮蛋瘦肉粥哦。”

金金好不容易看见一份大排面放在自己面前,眉眼弯了起来,正要吃,手里的大排面转眼就到了刘衡面前,自己前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碗冒着点热气的皮蛋瘦肉粥。

“你这几天空腹,要吃点清淡的。”

金金哭丧着脸。“但是我想吃肉。”

刘衡觉得她一遇事不想着去面对,只知道躲起来的处事方法得改一改。但想着她这几天自己也受了那么些罪,眼睛到现在还有点红肿,就想吃食上大惩小戒一下。

“皮蛋瘦肉粥里面也有肉。”

金金想着他这个人真是有点小坏,怪她这几天躲起来又不明说,却来苛扣她的吃食。于是愤愤然舀起一口粥,看着勺子里豆大的肉末,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中午也只是喝了点牛奶和面包的人,真心觉得这碗粥真好喝,吃完胃还暖暖的。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刘衡面也多吃了几口。

看她喝碗一碗粥之后,才夹了块肉到她碗里。“你师傅叫你给他买点衣服和鞋子。”

看他怪可怜的,鞋子穿的那么破,自己穿了那么久的小白鞋他也不嫌弃,还要帮那么多人看家。

金金很自然的嗯了一声。“奇怪,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师傅开口的。师傅平时可凶了,还不爱理人。他这次凶你了吗?他要是凶你了,我就不给他买衣服和鞋子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胳膊肘往外拐,估计说的就是金金这种人了。她14岁就跟着师傅打台球,才认识刘衡多久啊。

但别说,这种让人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还真不错。

刘衡这样想着,心里乐开了花。“没有凶我,他人看着挺和蔼可亲的啊,还没什么大架子。”

就是有点古怪的小脾气,当然这话他可不能当着他的爱徒面前讲。

金金吃大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说的是我师傅吗?”

金金和叶言是看过他打架的,那架势,一个台球杆下去一个人的小腿就骨折了,一杆再下去,脑袋差点开花了,都被他打趴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他还不放过,活生生把那人的手指给掰断了。

回想起往事,金金的身体抖了两抖。“你可别去惹我师父,他狠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刘衡喝了口汤,疑问道;“我为什么去惹你师父?我们都算是好朋友了。他怕我肚子饿还给了我一根香肠。小苍是个好人,你别把他说的有多可怕似的。”

各自换了鞋子,算是有点交情了,应该算的上朋友了。

送香肠?

小苍?

好朋友?

金金听了,吃大排的筷子掉了下来。

她从14岁开始跟他学台球,除台球外的东西,他和她说话也没超过三句,就连赖在他家里混吃混喝,他也没和她说过超十句的话。

那十句里一般还包括:吃饭了。我吃饱了。吃完你洗碗。一日三餐就用掉了九句。

刘衡这家伙第一次见他,居然就和他称兄道弟起来,金金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刘衡,你不会为了见我,和师傅签了什么生死状吧。”

刘衡觉得莫名其妙。“生死状?难道说小苍,还是道上的人?”

金金摸了摸刘衡的额头,没发现什么异样。“刘衡,你别吓我。”

刘衡也摸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没发烧啊。”

金金担心了一路,直到她带着刘衡去看师傅,她师傅的那句:小刘,你来了,直接把她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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