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在花愁完全沉醉的时候,风吹花已经成功地从被劫色的一方转变成了劫色的一方,而花愁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只是闭着眼睛,任由风吹花的摆弄,她只知道自己要做的是竭力地配合他,其他的都已经完全可以不在乎了。

她只想紧紧地抱住身边的人,哪怕就那样地抱着,从清晨抱到日暮,从黄昏抱到日出,那就是幸福,不可言喻的幸福。

第一次,她如此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爱得可以穿越时空,可以超越生死,爱得痛澈心脾,爱到苦尽甘来,回首曾经走过的每一步,都那么辛苦,渗着刺目的血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已经是近晚十分了。

两人才疲惫地从浴池中出来,花愁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休闲装,更显得她整个人俊俏灵秀,尤其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妩媚得能掐出水来。

花愁笑着奔到了前面,然后一回首,微笑地看着跟在后面的风吹花。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她整个人清丽脱俗。

风吹花的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动,那种颤颤的感觉,让他飘身上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

“夫人,这几天委屈你了,我会好好地补偿你。”

花愁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满心的欢喜,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已经满足了,真的,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只有见到你的喜悦。”

风吹花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地摩挲着,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像一丝微弱的电流流过他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风吹花,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他风吹花想要的女人。

有着过人的智慧,有着出众的相貌,以后,他君临天下,她才能执掌后宫,为他分忧解难,母仪天下。

风吹花说道:“我们去用晚膳吧,想必你也饿了。”

花愁点点头,笑着挽住他的手。

在黑暗的阴影里,突然多出了一双恶毒的眼睛,看着满心欢喜的两个人,那恶毒幽怨的神情更加的强烈。

除掉了风起轩这最后一个绊脚石,风吹花的太子之位已经是铁板钉钉,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质疑了。

如今,风镇南只有风吹花一个儿子,太子之位不给他,还能给谁?怎不能让位给风景吧?

所以,太子之位就一定会是风吹花的了。

回到花愁的寝宫,已经有女奴端上了鲜美可口的饭菜。

当然,还有香醇扑鼻的小酒。

花愁斟满了一杯,递给了风吹花,风吹花接了过来,目光落在了她的皓腕上,眼中似乎闪动着一丝疑惑,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花愁笑了一笑,眼光轻轻一瞟,落在了那个某妃送的镯子上。

虽然天色尚早,但是寝宫之中已经燃起了蜡烛,在这烛火的映照下,花愁腕上的镯子更加的妖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素净的手腕,纤细修长,肤若凝脂,白皙柔嫩,配上这翠绿的镯子更显得好看。

只是,花愁也注意到了一点,就是镯子中的那抹血红之色也比之前多了些许,而且在这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鲜红夺目,仿佛血液在里面流动,虽然异常的美丽和巧夺天工,却总感觉,它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花愁并未太在意,这本是某妃的一点心意,她自己又是非常的喜欢镯子,尤其是这种很神奇很特别的镯子。

她笑着说道:“看什么,这是上次你那个宠爱的XX妃不小心掉水里去了,我救了她,她一感恩,就将她的传家宝送给我了。”

花愁说着的时候,风吹花一个劲地皱眉头,直到她说完了,才说道:“什么最宠爱的妃子,我最宠爱的妃子是夫人你啊。”

听了风吹花这样地说,花愁的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美滋滋的某人想起了那个某王妃当初风中凌乱并且直接掉水里去的情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情形果真是十分的……销魂……和……雷人……

见着笑成这般的花愁,风吹花一头雾水,他没有说笑话啊,冷笑话都没有说,为何她笑成这般?不过,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他看不够啊看不够。

花愁笑着,突然脸色一正,说道:“那个……咳咳咳……现在我们喝酒……”

风吹花心中有点小疑惑,眨眨眼睛,暗自道:“不就是喝酒么,怎么那么一本正经的,按照以往那丰富的经验来看,喝酒的背后一定藏着别的企图。”

果然,花愁跟风吹花喝了一杯之后,花愁开始笑眯眯地看着风吹花,然后轻声软语地说道:“殿下,您现在是不是该交代一下这几天的行踪状况了?”

他不在的时候,她可是为他朝思暮想,相思成灾,恨不得建一个移动信号塔,然后造两个手机出来。

然后,她还要在思念他的同时,应付风景和风起轩,这两个狐狸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总之,这些天,她为了他,已经是精疲力竭得几乎鞠躬尽瘁了。

风吹花轻轻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些天我很艰难地找到了边关,见到了尉迟浩宇将军,然后说清楚了来意。”

花愁听了,心中暗暗想道:“尉迟将军肯定早就收到了风镇南的密函了,所以他肯定是绝对帮助风吹花的。”

风吹花继续说道:“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时候,我就遇见了惊雷和烈焰,因为他们本就是我的眼线,这次没有风起轩在,所以我们就很直接地私下见面了。”

花愁点点头,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们私下商量了一番,他们也将风起轩企图发生宫变的计划告诉我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先秘密回京,他们和尉迟将军一道,并且于前一天飞鸽给风起轩告诉了他行程。”

花愁问道:“那你回京后,是不是直接去了王宫?”

风吹花点点头说道:“我也只是比他们早一天回来罢了。”

花愁有点小不开心,说道:“你回来了连我都不说,害得我一直在担忧着。”

风吹花笑了笑,说道:“第一,风起轩的眼线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还有风景的眼线,也一直在王府附近严密地监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让整个计划泡汤。第二,我怕我回来了,见了你,我就不想跟你分开了,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思念着你,有时整夜地睡不着,就是因为想你。”

花愁心中暖暖的,但是又带着一点酸酸的,那感觉很幸福又很伤心。

心爱的人时刻都在想念着她,这肯定是幸福的,可是想到心爱的人因为想念她而备受煎熬,又忍不住要心疼,恨不能代替了他来承受。

其实,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是?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让整个人都稍微的清醒了一点,端起了酒杯,说道:“来,我们干一杯吧,为了这些天的相思蚀骨,为了这些天的机关算尽,我们干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风吹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好,我喝!”

一边轻轻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腕,一边一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得干干净净。

花愁又为他添满,说道:“你回到京城之后,就躲在王宫中?”

风吹花点点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花愁虽然性情豪爽,心思缜密,城府颇深,但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

果然,花愁小嘴一嘟,带着酸酸的味道,说道:“那银子一定是知道你在宫里了?”

风吹花不敢隐瞒,凭着花愁的本事,日后一定可以旁敲侧击出来的,并且,他相信她真的会那么做,再说了,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为何要隐瞒?

他说:“不错,我一直藏在银子的宫中。”

花愁听了心里突然感觉很委屈,自己在这里担心他,还为了他应付那么多人和事,几乎是心力交瘁,可是,他却躲在了银子的宫中……

银子的宫中啊银子的宫中……

花愁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起疑心,赶紧问了一句:“王上也在么?”

风吹花赶紧点头,因为他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花愁的脸色不正常了,看样子醋坛子已经翻倒在地,倘若不扶一把,后果堪虞。

既然风镇南也在,那么在风镇南的眼皮子底下,两人该不会做什么的吧?

本来花愁想问一下,风镇南真的在么?

后来想想,觉得风镇南应该是真的在。

凭风镇南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爱妃心中一直惦记着风吹花?

既然想到了这点,这只老狐狸一定会想办法防患于未然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对他在银子宫中的安全值提高一个小小的层次吧。

花愁继续说道:“那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跟银子之间没有擦出爱的火花,也没有任何死灰复燃的迹象。”

风吹花头上垂下三条黑线,叨咕着:“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

花愁想起下午在浴池中的情景,脸上不由飞满了红霞,又开心又害羞。

她忽然抬头问道:“殿下,您说王上会如何处置风起轩?”

风吹花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父王肚子里的蛔虫啊。”

然后,又很正色地说道:“以后,你可以喊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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