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三次还是四次？”程锦眯着眼睛看她，每次问她宋岩开，她都会强调普通朋友这一点，这反而说明两个人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霍宁薇下意识的避开了程锦的视线，搅了搅手指，“……我记不清楚了。”
“那就回忆一下，你说你和宋岩开认识了半年，半年而已，一点一点的回忆，应该不难想起来吧？”
霍宁薇咬了咬唇，片刻之后回了一句，“……应该是四次。”
“哪四次？都吃的什么？”
程锦越发刨根问底的问题，霍宁薇额头上都渐渐渗出了汗珠，颇有些艰难的答道，“第一次……第一次就是余雯约我出来，然后刚好碰到宋岩开的那次，我们吃的西餐。”
“第二次……宋岩开给我发了微信，说刚好在我家附近的一家日料店，叫我过去。”
“他怎么知道你家在哪儿？”
“……第一次吃完饭他有送我回家。”
“你不是自己有车么？”
“那天喝了点红酒。”
程锦点头，“继续。”
“第三次我……”霍宁薇目光游移，咽了咽口水道，“我主动叫的他，因为他轻我吃了日料，所以我请他吃了法国菜。”
深吸一口气，“第四次，他过生日，邀请我去他家玩……不过我去了才知道就我一个客人。”
挑眉，程锦似笑非笑道，“这样，你还看不出他在追你？而且，我记得他生日是在4月初吧？据现在已经五个月了，你们认识了半年，一起吃饭的时间却都聚集在前一个月之内，而之后足有三个月却都没有联系，明明那么久没有联系，却在两个月前你过生日的时候叫了他一起？据我所知，你生日那天叫来的朋友可不多，大部分都是很熟的，唯独一个宋岩开，你三个月没联系，并且知道他想追你，你却还是叫了他。”
程锦一番话说完，霍宁薇已经紧张的手骨泛白了，冷汗又再次渗出来，打湿了她额间的碎发，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儿狼狈，她有些不安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勉强冲着程锦笑了下，干巴巴的解释，“……这里太热了。”
程锦没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盯着她看。
霍宁薇咬了咬唇，像是终于在心里构思好了答案，这才开口回答程锦那一连串的问题，“我……我看出来他在追我了，所以那天之后他再找我吃饭，我才都推掉了……我生日是因为……是因为觉得每年都我们这些人一起，实在有点儿没意思，所以想叫个新人过来热闹一下。”
“那为什么偏偏是宋岩开？”
“……因为他人还不错，挺幽默的，也挺帅的。”
“可是他在追你。”
“……追我的人很多，没必要因为这个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程锦扯了扯嘴角，这一系列的回答，可多少有点儿牵强了呢。
这会儿程锦心里已经彻底有数了，刚刚的很多问题上霍宁薇都撒了谎，看来她和宋岩开并不只是普通朋友，更不是她之前想过的纯合作的关系，他们两个……应该是有私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