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佐天佑莫木鱼 > 第569章 淋漓尽致
瞧着如此一幕,孚甲哈哈笑道,“江湖人以酒论兄弟,可不是以性别论兄弟。白羊酒量胜老夫一筹,老夫甘拜下风,老夫称它为兄不为过。杨铁钢,你不饮酒,就一边玩去,莫要在这里打扰老夫与羊兄把酒言欢。”

莫木鱼无言以对,并未走开,操着手笑道,“你与白羊把酒晚辈还能理解,言欢作何解释。”

孚甲与白羊喝得兴起,挽起袖子道,“羊兄是不能人言,但我与羊兄心有灵犀,千言万语皆在酒中。对饮一杯酒,胜过千万言。”

孚甲是爱喝酒,但以往喝酒后的孚甲从没有像今日这样话多过,他在白羊面前的行为有些反常。

莫木鱼不再言,孚甲的反常他看在眼里,心下暗道,“孚甲前辈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才会与白羊如此套近乎。”

苑中的吴云飞先是画白羊嚼红梅,再是画白羊与人对饮,枯燥作画,别人看来乏味之极,他却丝毫都不厌烦。

吴云飞虽然心智只有三五岁,但他笔下的画作浑然成一体,应情应景,栩栩如生。

莫木鱼见一人一羊对饮甚欢插不上嘴,便走到苑中看吴云飞作画,然而,当莫木鱼看到吴云飞所画的画面时,一时愣然,惊愕不已,指着画纸说道,“吴云飞,孚甲前辈明明是在与一头白羊喝酒,你为何画成是一个女子在与孚甲前辈对饮?”

现实中的画面是孚甲坐在一尺高的门槛上,白羊站在门槛两尺外,一人一羊对饮甚欢。吴云飞画上的画面却将白羊画成是一位盘坐在孚甲面前的窈窕美人。

吴云飞停笔闷头想了片刻说道,“铁钢,纸白墨黑,白羊太白,我画不出白羊。还有,我看白羊是白羊,但在我的脑子里,白羊不知怎的就成了这个美人。”

吴云飞将手中的笔放在墨砚上,从画纸中抽出一张画递给莫木鱼说道,“白羊嚼红梅,我看到的明明是白羊在嚼红梅,可是画出来时,就变成是美人在采红梅。”

端详着画上窈窕美人一朵朵采摘红梅花瓣的模样,莫木鱼看得入迷,心下暗道,“确实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莫木鱼当下却并没有多想,白羊在吴云飞的笔下为何会是一个美人?他只当是吴云飞身为画师,想象力丰富,即使心智退化,也能将一头白羊画成是一个美人。

莫木鱼将画还给吴云飞,同时笑道,“你都能将白羊画成是美人,就不能将孚甲前辈画得威猛霸气一些,为何还要将他如实画成这幅猥琐邋遢的模样。”

吴云飞呵呵笑道,“铁钢,前辈的样子我画得不好?”

莫木鱼哈哈笑道,“画得很好,孚甲前辈的猥琐邋遢你画得淋漓尽致,惟肖惟妙。你继续画。”

孚甲冲着这边吼道,“你们两个混小子,少在羊兄面前诋毁老夫。”

两柱香过后,一人一羊饮罢了两坛酒,孚甲靠在门框上昏昏欲睡,吐着酒气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羊兄,相见恨晚,容老夫休息片刻,你我再对饮,老夫做东,用不着你掏银子,尽管喝,不醉不归。”

也不知白羊听懂了孚甲的人话没有,吃饱喝足,它转身走向那颗抽枝发芽的根雕,其间路过吴云飞的画架,它抬头看着吴云飞画在宣纸上的画,停步了片刻,一双羊眼里古井无波,看不出情绪。随后,白羊又看了一眼傻里傻气的吴云飞,才走过画架,走到根雕下趴下,眯上了眼睛。

白羊看画的一幕孚甲看在眼里,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旋即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闻着孚甲的鼾声,莫木鱼走到门前,准备将孚甲扶上床,却在这时,他腰畔的连理佩又亮起一道微弱紫芒,接着一团拳头大小的鲜明紫气从连理佩中“啵”的一声迸射而出,浮在他面前,随着回荡在院中的晨风,飘忽不定。

那一道“啵”声并不刺耳,孚甲却骤然惊醒,望着面前的紫气欣喜若狂道,“杨铁钢,你果然够意思,老夫在梦里正与美人酣战,梦醒时你就捣鼓出这道紫气让老夫舒爽。”

莫木鱼白了孚甲一眼,不在意孚甲胡言乱语,但他不想让这团紫气再融入孚甲的身体里。连理佩、纳物阵的变化他一无所知,孚福的神魂还在纳物阵中,留住这团紫气专研一番,或许能推测出连理佩、纳物阵的变化,让孚福的神魂尽快归来。

谁知孚甲一步错开莫木鱼搀扶,跳起身来迎向那道紫气,莫木鱼赶忙道,“前辈,留住这团紫气,让晚辈专研一番。”

孚甲一身酒气醉醺醺说道,“老夫春梦了无痕,急需这道紫气让老夫舒爽,借此回味春梦。杨铁钢,莫小气,连理佩是你的,你想专研紫气随时都可以,老夫可是半截身子入土了,时日无多,你别跟老夫争。”

前一道紫气刚给你加了三十载寿元这也叫时日无多,莫木鱼心中暗骂,不等他说话,趴在根雕下打盹的白羊突然起身,跃向那团漂浮的紫气。

“羊兄,你也要跟老夫争?你一头羊,没有人的七情六欲,这团紫气对你无用。”见白羊奔来,孚甲生怕紫气被白羊抢了去,挥出一道气息,布下一道结界,挡住了白羊的去路。

“羊兄,老夫得罪了,你若想要紫气,让杨铁钢再捣鼓几道出来,这道让给老夫,老夫请你喝酒。”孚甲伸手抓向紫气。

让孚甲意想不到的是,白羊视结界如无物,一步踏过结界,在孚甲就要将紫气抓入手中时,白羊张嘴奋力一吸,紫气被它吸入了腹中。

一手抓空,孚甲笑着埋怨道,“羊兄,你太不厚道了。”

将紫气吞入腹,闻着孚甲的埋怨声,白羊走到孚甲面前,张开嘴冷不防打了个喷嚏,与此同时,一颗拇指大小紫气氤氲的流珠从它嘴中喷出,射向孚甲的面门。流珠喷射的速度虽快,但被孚甲一把接在手中。孚甲清楚白羊这不是在暗算他,而是有东西给他。

“这……”看着手中的紫色流珠,孚甲一时讶然,将流珠递给凑过来的莫木鱼说道,“白羊将那团紫气吞入腹中,是为了将那团紫气提炼成流珠,这颗流珠蕴含的生机比之紫气中蕴含的生机更为精纯,吞下这颗流珠,老夫的寿元起码能再加五十载,不过,寿元对老夫无用,老夫想要的是紫气融入身体时的那种舒爽,哎。杨铁钢,这颗流珠老夫拿着没用,你拿去研究吧。”

莫木鱼面色抽搐,接过流珠,仔细端详,他无法调用修为,流珠中蕴含的生机他感知不到,但流珠上萦绕的氤氲紫气比之连理佩迸射出来的紫气更为妖娆夺目。

在莫木鱼打量着流珠发愣时,白羊凑到莫木鱼面前,嗅了嗅莫木鱼挂在腰畔的连理佩,然后径直走入屋中。孚甲觉得古怪,拉着莫木鱼跟了进去。

白羊走到孚福的床榻前,嗅了嗅了神魂出窍的孚福,又凑回莫木鱼面前,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一头栽倒在地。

“白羊这是?”望着地上不省羊事的白羊,莫木鱼纳闷道。

孚甲蹲在白羊身边,探查了片刻后愕然说道,“白羊的神魂出窍了,它的神魂该是去了你的纳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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