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里长也不知她葫芦瓜卖的什么药,只知这会她定是不会说出来。

他摆了摆头,笑道,“迟一步便迟一步吧!丫头你切记掌握分寸,莫要再打伤老宅的人,要不然,就是你证据确凿,也没法拿官老爷压住周婆子。”

“顾里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难做,你只管挑合适的时候站出来,我自有办法对付我娘。”杨新语说完,匆匆拉着贺子君往家走。

她没立马找去跟贺周氏理论,就是想回家瞧瞧,到底都丢了些什么。

俗话说口说无凭,她得亲眼所见,才能理直气壮,去跟贺周氏理论。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一片狼藉的家里,杨新语还是愣住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丢了,就挂在书上的鱼不好取,还挂在原处。

偷东西也罢,还故意把家里弄得这么乱,分明是故意在出气。

就连她昨天晒了一下午的山楂干,都被糟蹋了。

杨新语觉得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阿弟,我们这就去老宅!”

杨新语的小院就在村头,与贺家老宅隔了有一个村的距离。

等她走到老宅,老宅的门紧锁,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凄惨的鸡鸣。

杨新语“嘭”的一声,踢开了老宅的门。

门年久未修,发出“吱呀”两声悲鸣,轰隆倒地。

贺周氏闻声赶来,倒是不见她气愤,反倒是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算计,“我呸,败家的赔钱货,你把我家门弄坏了,还不赔我银钱!”

杨新语气极反笑,“那不知道,这破门值几个银钱?”

贺周氏听到银钱两个字,眼睛轱辘一转,“以前算命先生说了,我这门管的是老宅的风水,你一踢把我风水都给踢乱了,至少得赔我一两银子吧!”

孙氏刚从县里回来,可都跟她说了,杨新语做的什么果酱火了,还给欢临楼的人瞧上了。

她不知道果酱是什么玩意,就知道一瓶得二十文钱,杨新语今天一天,就不知挣了多少银钱。

更别说,孙氏还看到杨新语上了欢临楼的马车,保不齐是去谈生意。

欢临楼那样的大手笔,杨新语可不赚翻了?

此时,贺周氏恨不得把杨新语的银钱都给骗来。

说出口,她还觉得一两银子少了,起码得四两。

杨新语脸上带起了笑容,“那娘你是不是要赔我十两银子?”

这话把贺周氏脸上气得带起了恼怒。

她怎么还欠杨新语钱来了?

杨新语勾了勾嘴皮,把声音提高了至少十倍,“你不但把我家里弄得一团糟,还把我家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这里面还包括两只山鸡,算起来起码得十两银子!”

她格外咬重了偷这个字,一下子把贺周氏惹怒了,“谁说我偷东西了,话说出来得要证据,不能空口无凭!”

杨新语正等她说证据二字,她扫了一眼院子,继续大声道,“我当然有证据了,两只活奔乱跳的山鸡是我在山里打来的,你还能把它吃得不剩骨头不成?”

村里村外,谁家不知道杨新语分出了老宅?

动静一出,不少人动了八卦的心思,跑到老宅墙头外。

以前他们是爱看贺周氏家的八卦,现在他们就想看贺周氏闹笑话。

不只是顾里长瞧着贺周氏不爽,就她爱炫耀还喜欢贬低别人的性子,早就把村里一堆人给得罪了。

她偏偏还觉得自己家有钱,别人该来巴结自己,丝毫不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只见她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你说你一个傻子会打猎,岂不是笑话?老五在世的时候,都是他去打猎,什么时候见你动过?”

弯弯绕绕说了一堆,说到最后,终于说到了点子,“我看你就是眼红我家刚抓来的山鸡!”

杨新语就等的就是这句话,“你说是你抓的山鸡,你也得拿出证据来!”

“要什么证据?就是我家大海抓来的山鸡!就今天刚抓来的!都还没从我手里离开过呢!”贺周氏挺着胸脯,一脸的自豪。

谁不知道,贺家除了老五贺子沅,就是老二贺大海最会捕猎?

贺周氏平时也不见着多喜欢老二,但这会是充满了骄傲。

杨新语也是佩服贺周氏说谎的本领,没把别人骗到信服,先把自己骗到了。

瞧她那口气,好像山鸡真是贺大海抓来的。

“娘你说是二叔抓的,应该不会不敢把山鸡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瞧瞧吧!”杨新语脸上带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贺周氏定是连鸡笼一同给偷走,她不信,她能这么快把赃物给丢了。

“凭……凭什么我要把山鸡拿来给你看?那是我的东西!”贺周氏到底是底气不足,说到这里也慌了。

刚刚她和马氏正在屋里杀鸡,东西可都在屋里呢!

这鬼丫头精的狠,拿出来没准给她抓出什么证据。

这会贺周氏只盼马氏动作快一点,鸡要是下锅了,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她还哪来的证据?

“咳咳!”这时候,顾里长轻咳一声,不急不慢的走进了老宅,来的正是时候。

“周婆子,我听说你做贼,偷了别人家东西?”

贺周氏一听眼睛瞪的老大,张口就是骂道,“我呸!谁说我偷东西了!是有人污蔑我,说我偷东西!”

“既然是有人污蔑你,你为何不把山鸡拿出来,也好让大家给你评评理。”顾里长一副为贺周氏着想的语气,把贺周氏给说愣了。

“我看,是有人做贼心虚,不敢拿出来吧!”站在墙头的一个村妇,酸溜溜说了贺周氏一句。

把贺周氏给气坏了,“赵家婆娘,你家宝刚打不过我家子轩,是你家宝刚没用,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这一句话也把村妇气坏了,她脸涨的通红,“我故意找茬?我刚刚分明听到有杀鸡的声音,你不敢拿出鸡分明是心虚,想毁尸灭迹!”

赵家和老宅就隔了一个墙头,村妇正是赵家媳妇王氏。

王氏嫁进赵家十多年,到第五年的时候,才生下一个男娃子,取名叫赵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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