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归拿起来一看,本以为是白纸的东西,原来是三张地契。

一张是一百亩农田的地契,另外两张是县城铺子的地契。

县城的铺子姑且搁在一边,这一百亩农田可是好东西。

如果能在田里播种,种下足够冬天吃的蔬菜,士兵们冬天就不会饿肚子。

苏惜归拿起三张地契,飞快揣进怀里,然后拿着蜡烛走出暗道。

等他把书架恢复原样,推开门正好与冷冬撞了正着。

冷冬一愣道,“主子,原来你在这里,属下在房里没见你,吓了一大跳。”

苏惜归不以为然道,“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不过是睡不着,四处逛逛。”

冷冬迟疑了一下问道,“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此话怎讲?”苏惜归问道。

难不成冷冬知道那处密室?那他为何没有上报?

冷冬自是一片赤忱之心,他一五一十道,“孙斌还没被查处的时候,属下见孙斌经常半夜出入书房,一直怀疑书房里有什么机关,但是属下几次潜入书房,皆是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书架那处机关是不太明显,若不是有学识之人,怕是很难发现那本书放错了。

冷冬虽然得七王爷赏识,却不是文武双全之人,他没能发现那本书,也在情理之中。

“我是有些发现,随我回房间,我们慢慢说。”

两人并肩走回房间,苏惜归点亮蜡烛,从怀里取出三张地契。

冷冬接过去一看,一脸疑惑道,“主子这是?”

他当然认得上面的字,还有上面的官印。就是想不通,这三张地契如何得来?

主子在银庄是有些存款,但是这地契可比那些存款值钱多了。

苏惜归取回三张地契,一声沉吟道,“这是我在书房里的密室发现的,除此之外,那密室里没有其他东西。”

冷冬摇了摇头,说道,“这……朝廷应该不知道那处密室,里面不应该什么也没有。”

“走,我们去审问一下孙远。”苏惜归一声令下,两人并肩走向柴房。

此时没睡着的人,不只是苏惜归和冷冬,还有柴房的孙远。

不过他可不是不想睡,是又冷又饿,一点也睡不着。

苏惜归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赶紧闭上眼,假装是睡着了。

苏惜归看出他是装睡,不紧不慢说道,“冷冬,拎桶水来把他浇醒。”

孙远一下子被吓得睁开眼,鬼哭狼嚎道,“千万别,大人我醒了,你千万别泼冷水。”

“你是不是肚子饿了,还觉得特别的冷?”苏惜归一脸的温和,那表情看上去很是纯良。

孙远用力点头。

苏惜归脸上带起笑意,往孙远面前凑了凑道,“只要你回答本官一个问题,本官就让你吃东西。”

孙远被苏惜归脸上的笑容,吓得一动不动,哆哆嗦嗦道,“什……什么问题?”

苏惜归来这里,只是为了证实一个问题,“你说不见了的那批脏银,是趁孙斌不注意转移走的,原本孙斌藏脏银是在何处?”

“是在书房里有一道暗门,暗门连着一处密室,大人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孙远只想能吃上一口东西,饿得老眼昏花,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苏惜归微眯起眼,问道,“要怎么打开那处密室?你是如何知道的密室?”

其实听到这里,已经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那间密室确实是孙斌私藏脏银的地方,只是孙远借着管家的身份,不知如何瞒住了孙斌,以至于孙斌都不知道,脏银被运了出去。

他唯一还有一处不明白,就是孙远怎么运出的脏银?

“孙斌经常半夜出入书房,我一直怀疑他把贪污的银子藏在里面,后来我几次半夜前去,意外发现移动书架上的一本书,暗门就打开了。”孙远不敢乱说一句话,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接着苏惜归问出了心底的疑问,“那你如何运走的脏银?”

他不觉得仅凭孙远一人之力,就能够运出脏银,还不惊动孙斌。

孙远说道,“当然是趁半夜,孙斌睡着的时候,我偷偷运走的。”

苏惜归脸一沉,一声吼道,“你胡说!你刚说孙斌经常半夜去书房,也就代表他每天都要检查脏银是否在原处。到底是谁建的山洞的暗门?是谁在背后帮你?你再不老实招来,本官现在就要了你这条小命!”

孙远被吼的一颤,猛地跪地道,“是……是王阳。”

苏惜归与冷冬对视一眼,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孙远接着道,“就在孙斌被查处前几天,王阳私下找我,提出来如果我能帮他找到脏银,他就帮我运出来,到时候五五分。如果我拒绝的话,他就向孙斌告发我。我没有办法,这才跟他结盟。”

冷冬狠狠踹了他一脚,恶狠狠道,“哼,那你在山洞的时候,你非但不老实交代,还谎称是被土匪带走了?”

孙远捂着脑袋,连声道,“冷管家饶命,那时候我也不确定是王阳运走了,本以为能从暗道逃走,找到王阳问清楚,结果被山匪给抓到了。”

冷冬还想揍他,被苏惜归拦住了道,“他不过是被王阳利用,用来迷惑我的一颗棋子,你再怎么打他,他也交代不出什么。”

冷冬只好放下拳头道,“可是大人,他已经欺骗了你一次,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要是我说谎,我天打雷劈!”孙远现在可是阶下囚,若是苏惜归把他送去官府,他就只有死命一条。

他巴结苏惜归还来不及,怎么会说谎?

苏惜归说道,“他没有说谎,给他些吃的东西,让东风南风把人给看牢了。”

冷冬不相信孙远,可他相信主子的话。

既然主子说没说谎,那就是没说谎。

“是的,主子。”冷冬不爽的扫了孙远一眼,然后出门的时候,刻意交代了两句。

“你们把人给看牢了,要是人跑了,你们谁也活不了。”

东风和南风是轮流当值,今天晚上看守的是东风。

他吓得一颤道,“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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