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说道,“只知道是贺家老五八年前捡来的娃,无人知道他的身世。”

“捡来的?”苏亦熙喃喃一声,眼中满是困惑。

戚景田掳走一个捡来的孩子作甚?此举到底是为了对付谁?

杨欢又说道,“然后属下还查到,戚府的小少爷,是和杨姑娘一起被抓来的京城。想必……戚景田见过三人,这才相认。”

“那戚府的小少爷,应该知道杨姑娘被抓到何处。你想办法传话,把小少爷带来见我。”苏亦熙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杨欢迟疑道,“主子,戚景田近日看的很牢,不给小少爷外出,把带来见主子,恐怕是行不通。”

“那好,把纸条带去给苏大人,让他来见我。”苏亦熙的命令很是强硬,毋庸置疑的语气。

杨欢速速退下,隔了好一会,他走到棋盘正中,举起一颗白棋。

这是一盘死棋,可他却把白棋放在正中。

白棋被活活包围,看似是无路可退,实则生机毕现。

“苏惜归……贺子沅……不论你是谁,现在你必须想起一切。”溢出口的叹息,化解在微凉的晚风中。

苏卿朝倒了一杯清茶,只见他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因为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倒是年轻。

眉眼间,与苏卿朝有三分相似。

此人正是当朝的丞相,叶皇后的弟弟叶林。

“王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叶林对这个侄子很是恭敬,苏卿朝有他的私心,他同样有他的私心。

他日苏卿朝登基为帝,便是振兴叶家之时。

这些年给老皇帝卖命,他却时时刻刻,忌惮叶家的势力,不少次打压。

他苦不堪言,却不得不韬光养晦,等待侄子登基的这一天。

终于……这天快到了,叶林心中野心勃勃,恨不得现在就除之后快。

“再过五天,便是祭天大典,本王等这一天,等了太久。”苏卿朝看上去脸色红润,很是健康。

宴会上无力的咳嗽,脸上的苍白,一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

他同样是等这一天,权利地位金钱,一个都不能少。

“嗯,不过臣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叶林摸着下巴,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跟他说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苏卿朝却是不解,问道,“舅舅还有什么可担心?”

两万人马已经分批混进京城,只等那一天,把人全都调入皇城。

叶林也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道,“今天宴会上,显王和阳王可有什么表现?”

“七弟身体不适,途中就走了,四弟倒是跟我说了不少话,不过多是关心本王的身体。你怀疑四弟察觉我们的计划?”

说到这里,苏卿朝露出一丝浅笑。

若说演技,他完全比不上这个四弟。不过四弟不过是嫔妃所出,身份岂有他尊贵?

这些年他拉帮结派,可再怎么也比不上叶家的地位。

叶林说道,“按理说应该天衣无缝,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请王爷多调一万人马。”

苏卿朝却是没听进去,一脸傲气道,“如今我已经分批调来两万人马,再调动人马,不是打草惊蛇?你便划一波叶家的家臣,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是区区四弟,他压根不放在眼中,这次他一定会成功。

“或许是臣想多了,时候不早了,臣暂且告退。”叶林叹了口气,出去带上门。

他这个侄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心高气傲,也不知是好是坏。

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想。

冷冬不是戚府家仆,又因为身份不讨喜,今天倒是免了参加宴会,故而一派轻松。

这会正是闲逛在大街,走到一处巷子旁,被人用力一拉,拉进了巷子里。

他正准备大喊大叫,杨欢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出声,是我。”

冷冬以前为七王爷卖命,平时传话都是通过杨欢,故而他对这声音很是熟悉,立马闭了嘴。

待杨欢松开,他左顾右盼,确定无人这才道,“杨大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替王爷来带句话,跟他说这东西是小少爷给的,他若有疑惑先去找小少爷,小少爷可以解释清楚,等他想通再来找王爷。”杨欢一边说,一边往他掌心塞进那张纸条。

天黑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冷冬只能小心翼翼塞进袖中,问道,“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你没见过戚府的小少爷?”杨欢反问道。

是听说有这么个人,可他就是一个奴才,压根没机会见什么小少爷。

冷冬摇了摇头,一脸期待道,“改明我去见见,可还有其他话代传?”

“没了。”杨欢往四处望了望,将冷冬推出去道,“你快回去传话。”

冷冬觉得莫名其妙,可最莫名其妙的还是苏惜归拿到纸条后的反应。

只见他脸色大乱,眉头深深紧锁,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缝。

杨姑娘一家居然被戚景田抓了,这只老狐狸到底要做什么?

“冷冬,杨欢可还有说什么?”苏惜归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冷冬又把原话一字不漏的说了,苏惜归更是脸色铁青。

“戚小姐待会来找我下棋,你就跟他说我出去了,不必等我。”

丢下这一句话,他一脚踹开门,把冷冬吓了大跳。

可是纸条被带走,要不然他真想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让主子这么生气。

晚风习习,冷气扑面而来,苏惜归疾步快走,脑子里一团乱。

看到纸条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眼。

杨姑娘居然因为他被抓,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让他感觉到很是自责。

可等他冷静下来想,才察觉不太对劲,戚景田要捏住他的把柄,为何先抓住他的弟弟?

难道戚景田以为在他心目中,弟弟比杨姑娘重要?事实上又是如何?

终于走到戚冷之门前,但是因为里面一片黑,他来回踱步许久,这才犹豫敲门。

戚冷之睡了有一个时辰,被敲门声吵醒,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他第一次宿醉,废了好大力气,这才从床上走到门前。

“是谁?”他按了按太阳穴,推开门,然后整个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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