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母亲的面,毫不留情地挣开了他。

纪宁远宠溺一般看着她,摇了摇头,随即走向二楼。

纪宁远一走,母亲就移至她的面前,难得对她露出严肃的面容,“妍希,够了!宁远他已经三番两次礼让你,什么事也都没有跟你计较,你怎么还这样固执?”

“妈咪,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他根本”

母亲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她轻咬住了唇瓣,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母亲轻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女儿,爹地妈咪以前就不希望你跟宁远走得太近,是你不听爹地妈咪的话,坚持要跟宁远走到在一起,后来还坚持要嫁给宁远如今你跟宁远已经结婚,不管从任何方面考虑,权衡各种因素,你都不能够耍着性子跟宁远离婚既然已经注定要接着往下走,就努力把这条路走得好一点吧!”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是她想要结束婚姻,而全世界都不允许她离婚。

遥想当初,全世界都不认可,她还是坚持要嫁给纪宁远。

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滑稽,短短半年,已完全反转。

无法跟纪宁远离婚,她便只能选择接受这段婚姻,但她并未跟纪宁远就此修好。

纪宁远见她没有再提离婚的事,便在有一天把律师叫了来。

那日母亲不在,纪宁远当着她的面,要律师将把婚前协议进行修改。

说是修改,其实婚前协议的内容没有太大的变化,只在协议的最后加了一条,女方只能在三年后提出离婚。

这份婚前协议当初规定的是纪宁远在这三年婚姻里无权提出离婚,而她却可以随时跟纪宁远提出离婚,如今加上这附加的一条,看起来似乎是纪宁远打算用这接三年时间来表决心,实际却让她感觉是纪宁远约束她必须至少跟他走完这三年婚姻,不过,她的确拥有主动权,因为这段婚姻在今后,纪宁远无权说了算,她提出离婚的时候,纪宁远不得有异议。

她实在烦够了这些事,打算暂时不再去想跟纪宁远的关系。

母亲见她和纪宁远的关系软化下来了,便没有再天天对她耳提面命,她的日子也逐渐轻松起来。

跟一扬的相遇是在街头等计程车的那一次。

那天她没有带司机出来,本以为很好打车的,却偏偏那天下午计程车一直没来,在她站在路边翘首以盼计程车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捷豹车停在了她的脚边。

车窗摇下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扬。

一扬是馨月的哥哥,她小时候每次去馨月家,都会看到一扬在安静的看书或做功课。

她承认小时候对一扬是有好感的,因为一扬那时候功课特别好,在他们所读的那所学校里,一扬是全校的风云人物,再加上长相俊逸,几乎每天放学都有女生送情书给他,她也不例外,对一扬有股深深的迷恋。

放弃一扬是从她给一扬送情书那天开始。

那日是在馨月的鼓励之下,她才在回家的路上拦住了一扬,红着脸把情书送给了他。

她因为馨月的关系,平素里跟一扬多少有些交集,一扬对她也如同对待自己的妹妹,所以她以为她对于一扬来说多少跟其他追求他的女孩是有些不同的。

但她没有想过,一扬在她送情书的当日就拒绝了她的情意。

就因为这样,她在后来没有再去过江家,跟一扬的关系也渐渐疏远,后来一扬去了英国念书,又在英国发展了事业,她便没有再见过一扬。

她曾经有想过,她对纪宁远的迷恋,大概就是源于一扬。

因为纪宁远第一眼给她的感觉,和一扬是一样的。

两人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唯一不同的是,一扬是真正的谦谦君子,而纪宁远他就是个无耻小人。

时隔多年未见,一扬他依然是这样的温润如玉,气质比过去似乎更加绝尘。

她坐在车里,心跳虽未加速,却有着一股见到初恋情人的紧张,手紧紧握着包包,不知道该开口跟他说些什么。

幸好,一扬他没有让车厢里的气氛尴尬起来,他率先打破沉默,“这么多年没见,你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也一样啊,就是”她想说他比以前更沉稳了,但这样的气质更吸引人,可她最终没有这样说,只因为她现在是有夫之妇,似乎不再妥当说这样的话。

“很抱歉,你结婚的时候我未能来参加。”一扬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眸光十分的真挚。

她坐在后车座,冲一扬微微一笑,“没关系我知道你在英国一直很忙,这几年,就连家中有很多大事发生,你也都没有赶回来。”

一扬点了点头,“在英国的确很忙这次若不是外祖母病逝,怕也没有时间回来一趟。”

馨月跟她说过,一扬在英国有间很大的贸易公司,撇开家族的背景不说,一扬自己已有数亿身家。

她小的时候就知道一扬长大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现在看来,她的眼光是很不错的。但是,为什么她碰到纪宁远,就会看走了眼呢?

如果当初一扬接受了她,她今天必然就是江太太,那么,她的人生就不会有纪宁远什么事,到如今也不会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为什么老天当初就不愿意给她一条好走的路呢?

“你过得好吗?”一扬突然轻缓地问。

沉浸在思绪当中的她回过神,跟一扬点了点头,“挺好的。”

“纪总我跟他见过几面,很有能力,不自负浮夸,温和风度,是现今商界里的佼佼者。”

她摇了下头。

一扬注意到,通过后视镜看着她,“怎么?”

她立即堆起一抹笑,道,“一扬你太夸赞他了在我看来,你才是有能力而不自负的人,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

......

记得有人说过,不管你心底是否已经有人,在遇到初恋情人的时候,心是无法做到不触动的。

她必须承认,她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正是因为下午偶遇了一扬。

初认识纪宁远的时候,她一直以为纪宁远就是像一扬这样的人,事实却是,纪宁远和一扬根本是两类人。

一扬的出现,勾勒起了她心底很多隐藏的感觉,心头却莫名酸酸涩涩的。

母亲觉察到她今日有些异常,生怕她又跟纪宁远闹别扭,劝说她别在倔强。

她实在不想听母亲的唠叨,一用完晚餐就回房间了。

纪宁远自从接管了尚氏,很难得会在家里用晚餐,几乎每晚都要等到**点才回来。

她虽然不待见纪宁远,却不得不承认,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确非常辛苦。

同时管理两家上市公司,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因此,她这些天对他的态度也并没有刻意去疏离冷漠,她只是不会主动去搭理他罢了。

八点多她洗完澡,本来想今天早点睡觉,却没有想到,她洗澡出来的时候纪宁远正好回来。

这些天他们虽然睡在一起,但他们从没有同事间到床上睡觉。

通常他回来的时候,她不是已经睡觉,就是在看书,她睡着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躺下她自是不知道,她在看书的时候,往往等他去洗澡的时候,她便躺下身子入眠,然后第二日醒来看到他已经起床去公司。

而今日,他竟比以往早回来,这令她感到有些尴尬。

把睡衣的带子绑好,她坐到梳妆台前准备做些基础的美容保养,却不想,他突然从她的身后抱住她。

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红酒香味

她知道以他的酒量,这点红酒,不可能让他喝醉,所以,他此刻绝对不是酒后乱性。

她试图挣开他,却发现他环得很紧。

灼热地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他在她而耳边轻声地道,“莫非你真的打算跟我一直过这样无性的生活?”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终究有一天她还是会顺从。

但是,她现在不愿意。

挣扎开他,她径直从梳妆台前起身,连正眼看他一眼都没有。

谁能够想到,他居然伸手一扯,用霸道而强劲的气力将她拉进怀里。

她顿时剧烈挣扎。

然而,在她挣扎的时候,他已经压着她倒在他们身后的大床上。

“砰”地一声,他重重的身子压覆在她的身上,他的双手牢牢地擒住她,将她按压在雪白的被单上。

她十分的惊惶,却又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低头埋进她的颈项里,汲取着她沐浴后身上的香味,然后温热的唇瓣,湿湿热热地吻着她颈部敏感的肌肤。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似乎自己就是任他予取予求的。

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竭力扭开头,避开他的碰触,可是每一次她避开,他又会埋头到另一边,继续索取,她无奈用全身的气力拍打他的背。“走开,你走开啊”

她对此十分的厌恶,但男女天生的气力悬殊,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反抗,最后连唯一能动的嘴也淹没在了他炙热的索取中。

她必须承认他天生是这方面的高手,渐渐她就失去了全身的气力,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心在抗拒着,身体却由着他的引领越飘越远

但他冰冷的手穿过她睡衣的下摆,从她的大腿慢慢往像摸的时候,她终于如触电一样,本能地并拢双腿,清醒了过来。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