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您看……还满意吗？”
男人将自己的手机里有料的照片递给女人看，“他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完之后，都拿自己的手机给她拍了照。”
“都拍了？”女人的声音柔软到人畜无害。
“都拍了！都拍了！各种角度！各种姿势都有。”
“那就好。”
女人满意地笑着，“那照片就留在他们的手机里吧，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欣赏一下，当然了，如果想要往网上发一发，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谢谢！谢谢！”
男人连声说着，欣喜地装起女人递过来的红票子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女人朝着白一蕊的方向看了一眼，柔媚一笑，“白小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过去安慰她一下。”
冷面阎王邪魅一笑，“你可别把她给吓死了。”
“怎么会？我可不想她死得这么痛快。”
女人抬脚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此时的白一蕊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傲高贵，身上的衣服被撕破，银白如雪的肌肤上满是抓伤和被人啃咬过的痕迹。
而身下，更是有血迹在不断往外渗着。她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就像一条苟延残喘的赖皮狗。
“白大小姐，你还好吧？”
看到面前的陌生女人，白一蕊的眼睛里充满了排斥，还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她慌乱地裹着身上被撕扯地不成样子的衣服，却总是顾此失彼：“你是谁？快滚开！”
听到她的骂声，那女人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咪咪地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撩起她满是伤痕的下巴：“啧啧啧！这些人怎么下手这么重？这么漂亮的美儿，怎么给搞成这个鬼样子？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呢！白小姐，这滋味儿好受吗？”
“你滚开！”白一蕊发疯似的将她一把推开，“你给我滚开！刚才的一切是你主使的吗？我要去告你，让你去死！”
“瞧你，激动干嘛？有话好好说嘛！”
“你给我滚开！”白一蕊变得歇斯底里。
女人低头贴进她的脸，“白小姐，刚才那热闹的场景，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你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吗？那场面好像跟今天很相似呢？”
“……”白一蕊脸色一白。
女人微微笑着，“不过，不同的是，当时你是观众，而今天，却成了演员，众星捧月，你刚才可是绝对的女主角呢。”
白一蕊眼神停滞一下，惊恐地瞪着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四年前，什么相同的场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小姐的记性是真的不好，看样子，你大概也不记得四年前那个悲惨死去的顾相予了吧？”
“顾相予？！”听到这个名字，白一蕊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惊骇地连连后退，“你……你到底是谁……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顾相予，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四年前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同样的场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你还记得当时对顾相予下手的一共有几个人吗？十个还是二十个？她自己当时都数不清了，她什么都顾不得，只知道哭着求你放过她。
可你呢？不但不松口，反而还让他们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直到她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地趴在你的脚下，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即便是这样，你还不打算放过她，你让那些男人拍了她的照片，逼着她离开她最爱的男人，直到最后，她投海自杀。
白小姐，我说的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白一蕊布满伤痕的脸看不到一丝血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女人脸上的微笑变得阴戾，“那我就多叫些男人来帮你回忆一下。”
“不！不要！”
白一蕊惊恐地连连后退，“你到底是谁？”
“你就把我当成顾相予死后幻化的厉鬼吧。”
“啊？！”
白一蕊惊恐地尖叫一声，一下子昏死过去。
“你好像越来越狠了。”冷面阎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女人笑，“这个‘狠’字从你谢少的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听着这么别扭呢？”
谢靖舟笑笑，“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太狠，就不招人喜欢了。”
“招人喜欢有什么用？就像顾相予，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有什么好呢？”
女人冷笑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不狠，就只能是别人案板上的肉。”
“不过，你这个狠辣的样子，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了。”
“行了！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女人抬手轻轻婆娑着左手手腕处那一小朵娇艳欲滴的罂粟花纹身：“沈潮汐呢？还在酒店吗？”
“没有，跟他的太太开车离开了。”
“他的太太？”
女人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神变得幽冷：“沈潮汐，你有了新欢，是不是就不记得四年前那个葬身大海的可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