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阴府婚事吴果君临 > 第372章 喝血仪式
我问道:“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摸着胡子笑道:“你们叫我阿依汗就可以了。你们怎么会到这来?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咯,一年到头也没见个生人。”

我说道:“阿依汗爷爷,我们是想去郭林玩的,但是车子在风沙中迷了路。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们,郭林要怎么走?”

阿依汗点点头,将大饼放在一石盘中,“可以,当然可以。这里离郭林车程不到三个时辰,只要往西北方向开,很快就会到了。”听到这里,我们也放下心来。

阿依汗继续说道:“那你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吃些东西吧。我做的羊肉和烤饼,那十分好吃的嘛。”

沙漠的夜晚降临,我们几人围着炭火,炭火上是烤得吱吱作响的肥羊,肉里渗出的汁水在空气中蒸发,羊肉的鲜味一下充满空气。阿依汗爷爷手掌一扬,孜然和辣椒被洒在肉上,产生了更美妙的化学反应。

火光在爷爷的脸上跳动,那被太阳晒出的黝黑顿时光泽四溢,显出一种沙漠人的强悍。他笑道:“这羊肉好了,快点来尝尝。”他边说边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开一块肥美的羊肉,放在我的碗中。“姑娘先吃。”

我稍稍有点受宠若惊,应了一声,便用洗干净的手往羊肉抓去。君临突然抓过我的手,欲言又止,最后看着我暗声说道:“小心烫,等会再吃。”我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阿依汗的笑容似乎有点僵硬,他看了君临一眼,对着他妻子喊道:“给客人来点插条。”他将头转过来,对我们说道:“你们沙外人不习惯这么吃对吧?我们这么多年来,手都烫出一层厚茧咯,不怕烫啊。”

爷爷的话缓和了空气中的尴尬,但君临一直不语,眼神略带复杂。他对阿依汗说道:“老人家,这羊不容易捉吧?

我们不好意思打扰了您,还吃您辛辛苦苦捕下的猎物,实在过意不去。还是你们先吃吧。”

阿依汗顿了顿,恢复那般祥和,“我们沙漠人最讲豪气,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不推脱了。”说完他大刀挥下,狠狠地斩下一羊排,津津有味地撕扯了起来。他这一动,在场的人不再掩饰,纷纷开吃起来。

配上扎实的烤饼,这一餐异常满足。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都觉得有些渴,拿出水壶喝起来。那两位老人家翻动着炭火,眼神似乎有些黯淡。史倾宇问道:“老人家,不喝些水么?”那两位老人家微微一颤,头不肯抬起。

“我们耐渴,不愿意浪费水,就不喝了,你们喝吧。”阿依汗说道。

阿晴举起一戴水壶,壶口滴下的水碰到火花,瞬间变成烟。那两位老人身子不由得往一旁挪了挪,虽然动作微小,但被我看在眼里。阿晴有些疑惑,问道:“你们难道不渴么?这些水都是我们带来的,我们明天就要出这片沙漠了,水喝不完。你们喝点呗。”

两位老人十分坚持,连水壶都不看一眼。阿晴悻悻地将手拿回,继续喝着自己的水。阿依汗说道:“既然大家都吃饱了,也差不多该休息了。沙漠的夜晚十分好看,你们有这个机会,记得好好看看,这可是城里没有的哦。”

我们点了点头,这两位老人便回了屋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总觉得有哪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口。

漆黑如墨的天空,像一个绵延四方的布帘,挂在我们的头顶。然而这布帘,还被泼上了星星点点的灯。白天的尘土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夜晚的宁静与舒适。看着头顶的星河,每个人心中都说不尽的心事,都被这星河冲向远方。

我们在院子里支着帐篷,睡意一个接着一个传递,很快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夜里一阵反反复复的声响,在骚动着我的神经,最终这个躁动战胜了我的疲惫,让我从梦乡中醒来。我睁开双眼,帐篷被拉得紧实,却还是露出一条细缝,在沙漠的大风的吹刮下,这缝不停地摇晃着。

我透过细缝,看到外面无尽的黄沙和繁星,睡意再次袭来,我正准备闭眼。那个声响再次传来,像是在吸着汤汁,哧溜哧溜。难道有人半夜起来喝水?

我将眼睛凑近细缝,看见的场景瞬间变大,院子的一半都映入我的眼帘。一个细条的背影扑在地中,头与地几乎齐平,正在一下一下地吸着什么。哧溜哧溜,那声音就是从那传来。

旁边走来一个同样细条的身影,但似乎是个女人。她跪在男人旁边,眼里透露着渴望。男人继续一下一下地哧溜哧溜,没有理会女人一下。她胆怯地拍了拍男子,男子终于抬起头来。

女人突然一下被男人踹到在地,细瘦的身子像被折断般,痛苦地趴在地上,头不敢往上抬,眼睛懊悔地看着地面。

男子挑衅似地看着女人,继续趴下专注地做他的事情。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怎么会在院子里?屋里的爷爷奶奶不知道么?

我打开帐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我离地上的两人还有些距离,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前进。

哧溜哧溜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控制着我的脚步,慢慢地靠近。我平移着步子,躲到一石墙背后,两人就在我的斜前方。

什么?那男子的确是在吸食着东西,但不是汤汁儿,也不是清泉。而是一摊羊血。

干涸的土地上,挖着一个土坑,土坑上装着一个石盆。那石盆乘满了羊血,羊血从羊脖子上留下,那羊木着双眼,看着天空,身子倒在土地中,一抽一抽,弄得雪白的羊毛上满是尘土。从羊脖子上留下的鲜血,立刻就送到男子的嘴中。

看来是着羊血足够新鲜,男子边喝边赞叹道。他喝下一大口,解渴后的舒爽,让他仰天一叹。女人眼光光地看着他,似乎在吞唾液。

我站在石墙后,惊讶地目瞪口呆。难道是沙漠人太过渴,迫不得已才会喝动物血?男人从地上起身,他的身体让我颇为注意。

用藤条来形容尚不为过,干瘦的身体一点水分都没有,皮肤像与肉分离般,干巴巴地贴在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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