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碧血倾心 > 第三百八十二章 改正之后还是好青年
  这小山村确实是十分美丽,鸟语花香,落英缤纷,令人喜欢不已。

  难怪从三国时期开始,到南北朝时期,再到元朝末年,从中原地区,会络绎不绝的往南迁徙来三四批的中原的华夏族人。

  这些族人的到来,这才在这些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产生了类似于“王家屯”、“林家苑”一类的十分循规蹈矩的老实巴交的村民。

  “这四人该如何处置,望大人明示!”

  老族长是一个十分饱经沧桑的老人,对于一个老人而言,自然吃过的盐比年轻人的吃过的米饭还多,或者说姜还是老的辣,老族长深知官场之道,看到有上级前来此地,连忙前来向上级请示。

  “还是按照我们朝廷法令,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就是前来视察罢了”

  “是,谨遵大人的吩咐”、

  “慢,对于这其中四人,是否对于那些愿意知错悔改的人,可以考虑降低处罚呢?再怎么说,这也是四条鲜活的人命啊!”

  “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不如就给四人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让四人陈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和罪恶,将自己进行批评,然后让台下的观众,和这四人没有直接关系的,让他们进行自主当场投票,那赢得了半数的的总人数支持的人,可以考虑,进行降低处罚标准,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族长,李县令言之有理,就找他说的办吧,不得有误,如有其他事项,速速发我”

  人烟稀少的道路,空旷的原野,到处都是绿茵茵的草地和茂盛的森林,倒也是十分地空气唯美,草木清秀,鸟语花香了。

  清澈见底的湖水,倒映着岸上的诸多的植物,例如水仙花、月季等等,这些花儿自然都是十分美丽,十分诱人的,倒也是令人不忍心移开自己的视线了。

  “四人抓阄吧,谁说中拿的号码是多少,对应的就是讲话的瞬息”

  “我罪恶深重!”

  抓阄抓到的,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其实也算是一个科举失意之人,只是此人自从得过一次的乡试中了贡生之后,就再也没有中过科举。

  此人此后每年都要冒着严寒东风,去指定的地方开始一番,只是依旧是考一次就遗憾一次。

  命运有时候对于一般人,就是在开玩笑,所以面对人生不如意之事,千万不要太当真了。·····碧血倾心

  其实参加科举考试失败的人,自古以来就是不可胜数的了。

  且不说蒲松龄,那些科举考试失败,但是人生可谓是十分如意之人,可谓是不可胜数了。

  所以仅仅根据科举考试来评定一个人,那确实是有失偏颇的了。

  这个婚内偷情的男子,名五河,取得意思是在这个小小的村庄之中,有五条比较大的一点的溪流通过之意,这些溪流的水都是来自于高山上的泉水汇聚而成。

  这王五河,经过了几十年的科举考试,终究还是没有中举,一直与年龄已经是一大把了,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功名。

  但是多年的科举考试,让此人到时才学出众,能力出众,他说的话,在这个王家屯人看来,就是金科玉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在王家屯这块土地上说的话,也未必有王五河说的话管用和灵敏。

  这可考试制度,最开始其实是起源于隋朝,后来在大唐时期,被大唐诸多的皇帝推上了炉火陈青的,几乎是十分炙热可热的,从此之后,历朝历代,大多数情况下依旧使用的,其实还是科举取士的另一种模板的修改罢了。

  “我,我愧对了大家!”

  “我愧对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我更加愧对了我的师长,愧对了大家的一直以来的关照和帮助!”

  “我没脸见大家了!”

  “如今,也许,我马上就要进入到这深水当中,从此之后,大家从这里路过,但是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我了,我会每逢这个日子,就在天上在地府中,向各位神灵为大家祈福,希望这天上地上的神灵们,也可以大家继续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什么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岂不闻“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尤饿死”,我们只希望每日饿了都有饭吃,天冷了都有衣服穿,仅此而已,这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关我何事?

  一个观众在内心默默地想到,不知不觉当中竟然笑出了声音。

  “呵呵呵······”

  “台下肃静!”

  台上的那个监斩官员,如此说道。

  那个罪犯王五河,继续说道:

  “我对不起大家!”

  “我整个的就是一个败类!”

  “我对不起大家一直以来的信任和提些!”

  “我对不起我家中的九十岁的老母亲!对不起我的家人,对不起我家所有的人亲朋好友,对不起我的老师同学们的关心支持,但是我最对不起的人,其实是我自己!”

  任何时候,一个人犯了错误,最对不起的人,其实就是自己,仅此而已。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喜欢和女子交谈,后来有两个男子找到我,然后对我说,你知趣一些,自己离开那些女子远一些,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但是我以为只是开玩笑罢了,于是也就没有在意。于是就还是一如既往地和交往的其他的女子聊天等等,这其实就让这两个女子十分不顺眼。那女子于是就男扮女装,以女性的身份,诱导我下面那个卑贱的鬼东西。我不争气,因为夫妻长期分多聚少,因此渴望就想找一个同样卑贱的女子,可是并没有。在聊天当中,我其实已经知道是两个男子,但是看到平时我们王家屯的思想还是十分保守落后,联想到那诸多的平民百姓们低贱的劳作报酬,想到也许大家拿这么低贱的报酬,乃是我们这地方的诸多的平民百姓们自己不争气,硬是要坚持自己的心中那一套所谓的伦理道德,但是在买卖面前,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如若继续坚持这些观念,而不开放,那么我们就只能守着大好的资源和丰富的人力物力,但是看着自己的人才,全部都流向外地。因为越是保守的东西,对于新东西,就会越是排斥,譬如说内心深处排斥外族人来此地经商,排斥外地人来这里居住落户,排斥外人来这里和本地人抢女人“.

  王五河似乎有些许的激动,又有些许的难为情,只听得他继续狡辩道:

  “大家说是要注意言行举止,硬是要对于所有的人东西都要上纲上线,那么这周围社会氛围,就会十分衙役,导致的结果就是,所有的人,都只能循规蹈矩的办事情,不敢有半点的闪失。这就是千万不能做错的思想。所有的人官员,所有的人百姓,在这种情况下,做事情不是想要做的多,做的好,做的创新,想要的是只是严格的按照上级的命令,就像是机器一样的运转,丝毫不赶出半点出错,可以说工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贡献自己的最大的价值,而不是为了防止自己出错。只要不出错,那么上级就无法辞退上级,但是一旦一个地方出错了,所有的人都会来施压,出错的人就要承担所有的责任!哪怕是与人私下聊天时候,一两句枕边话语出错了,若是被第三者听到,都会被处罚,这就是我们王家屯和林家苑目前的情况!”

  族长听了,于是十分生气,于是生气的责备道:

  “他么的,你个不要脸的货色!还敢狡辩!要不是看在两位大人的份上,我就·······,算了,我也不想说出来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就想想,要是你自己的姐姐妈妈妹妹,也去和其他的男人偷情,或者你允许你的兄弟的妻子和其他的男人偷情?你敢这么说,这么做吗?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看你的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我看你的难带,估计一天到晚,就是这些鬼东西了,这些垃圾已经充斥了你的脑袋,将你的思想都腐蚀掉了吧!你居然还有脸说出来这些!你不怕出门被雷劈吗?嗯嗯,你也该进水里头,去永远地反省了!”

  族长继续责备道:

  “他么的,你说你干啥不好,说啥不好,非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原本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你看你,在你父亲去世的时候,家庭原本十分贫寒,要不是我们族人帮你修缮房屋,前期还给你提供了诸多的经济帮助,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过的这些滋润潇洒?这日子刚好一些了,就干出这样的不伦不类的事情,你说,你对得起族人对你的帮助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就这么自私自利?他么的,你他么的,就是一个贱比!就是贱比都比你有良心得多!我们族人对你这么照顾,可是你却干出这样的不伦不类的事情来,将我们族人的老脸都丢光了!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还是说你自己在掩耳盗铃?你他么的吗,就是一个不孝子?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的浪子,就是他么的死有余辜的贱比!他么的,你说你自己是不是该死!”

  王五河此时此刻,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错了,作为一个已婚之人,居然和一个已婚之父搞在了一起,就因为对方是村花,没这样乱搞?就因为控住不住自己的下面的贱比,就这样的乱来,是否是打着想要让本地思想开放一些的,从而为本地其他方面思想观念更新,从而吸引来自于华夏乃至于来自于各大帝国资金,从而帮本地人增加收入的幌子来干这种无耻的,只有那种直接说最贱比的,最无耻的,最龌龊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此时此刻,王五河的内心十分难受,他真的太难受了,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这世界上居然没有一个人理解他。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就十分地后悔,又特备的自责,他在内心暗自骂了自己一万遍以上的,“不要脸!”、“贱比!”、“活该!”、“烂货!”

  他后悔到,直接咬自己的下嘴唇,咬到出血了,牙齿一直磨着,磨到满嘴都是鲜血。

  是的,他是第一个,最里面突然流出了鲜血的那个人。

  看到他的嘴里流出了清晰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染红了堵着他的嘴角的破布,顺着破布看,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他不会是羞惭到咬舌自尽了吧?”

  “有可能!”

  “反正一会就要将他浸到水底了,管他呢,早死晚死都是死,就是了!”

  “听说用这样死的人的鲜血来沾着馒头,给病人吃,可以让病人更快的好起来呢,要不我们一会准备几个馒头,乘着人不注意,偷偷的在他嘴巴下面沾几滴回去,给我舅妈家的最近因为爬树摔下来成了智障的儿子吃了试试,说不准还真的就灵验了呢!”

  “这个可以有啊!”

  “不会被发现了吧?”

  “那怕啥,反正我们又没有违反乱纪!我们可是良民啊!就借他几滴血用用,又怎么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嘛!不用白不用!”

  “你这样,我倒是有点同情这人了!虽然这人婚内出轨是大错特错!但是罪不至死吧?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村最勤劳的那个人,还是肚子里墨水最多的那个,也正是如此,才赢得了这个村花的变态的芳心,才会和已婚的村花双双出轨的,其实这个人,哎,不说了!”

  “你他么的,居然还同情这种烂货!你怕是脑袋也被驴给踢了吧,还是吃饭把你吃饱了撑的傻了?他死不死,干我们啥事,他干出了这样的丑事,让我们看看热闹,他死不死是他的事情,我们就看看热闹,就好了,对了,那几个白馒头,你记得给我准备好,别忘了啊!”

  “嗯嗯嗯······,好嘞,我知道了!”

  “这种人,也是的,居然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实在是可耻,实在是为人的最大的耻辱,这辈子怕是都要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他这辈子做不做人,管我们雕事,再说了,他马上就要被浸猪笼,浸死在这水底了,哪里还有这辈子,还是等到下辈子吧!”

  “嗨·····,你这样说,我也是无语了,666”

  王五河痛苦的迷上了眼睛,从破布条上滴下来的鲜血更多了。

  那个一直在议论的那个中年农民,悄悄地准备了一个破碗,然后将乘着众人冲上去,对着四个人拳打脚踢之际,居然接到了好多滴的鲜血。

  这个中年农民迟疑了一会,然后拿着碗走了。

  这个鲜血不知道为什么,是那样的浓郁,已经带了一种微微的黑色,所以这个中年农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东西送给自己的舅妈的智障儿子吃,如果他的儿子吃出了病,会不会找自己呢?

  他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了,要是人家吃住了病,想来到时候自己非得配得倾家荡产不可,或者说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是赔不起人家的了。

  这个中年农民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此时此刻因为晚上熬夜学习绣花,已经全身发热了,正愁没有医药呢,而郎中也不点都不靠谱,收费高的离谱,这哪里是一个靠打零工的老农付得起的,更可悲的是,老农日日都要去工作,每个月的报酬却只能勉强让自己和女儿和那个骨瘦如柴的妻子,不至于挨饿,常常都因为工钱太低,吃不饱。

  听说其他的行省的同样做木工的人,工资高得惊人,这个老农民犹豫着,要不要也搬出去,去其他的城市,兴许就可以住得起自己的好房子,可以拥有好的伙食,每顿饭都可以和其他行省的木匠一样,都可以吃的饱饱的,偶尔还可以喝得上老母鸡汤,妻子买得起化妆品,女儿生病了,可以请得起好的郎中,而不是就干瞪眼看着,好的药物在壤中羞涩的自己看来,更是遥不可及。

  “爹滴···,我怕·······,怕,我肚子好难受啊····”

  睡眠之中的女儿,翻了翻身,然后似乎是在说梦话。

  “不怕了啊,爹滴在的,别怕,爹滴马上就请郎中给你好好地看看!一定一定·······”

  老农民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似乎比刚才更烫了。

  可是这个马上,近在咫尺,却又是远在天涯海角。

  只因为在他贫民小巷子的不到一里路的地方,就有一个大的药馆,那里的郎中可都是一流的,听说都是药到病除的,只是听说费用贵得离谱,打底都要十两银子,这哪里是一个靠打零工的木匠成说得起的!

  老农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没用!你个没用鬼!窝囊!”

  这个中年父亲急得直跺脚。

  突然,他想起了今天,从那一群人之中,偷偷地从王五河嘴里接过来的那几滴鲜血,也许这几滴鲜血,就是一味良药也未必呢,不用白不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自己的女儿,要是出事了,那也是自己的事情吧?关别人雕事?如此,还可以不用再去高利贷借钱了,已经借他们好几两了,按照他们说的,过几日就要还他们本金加利益,加所谓的违约金一共几十两了,哪里还敢再去借,再去借,怕是把女儿卖进青楼,也还不回了。

  这个老农民想起来,上次那个高利贷的人,就不断催促着老农赶紧将女儿卖青楼,要是老农还不做决定,再给他两个月,要是没有还钱,就直接将他女儿给强行带走,卖到青楼去还债。

  老农后来想去衙门诉说的,但是衙役让他写了东西,然后和他说,这个是个人私事,是财产纠纷,打官司也没用,而且空口无凭的,你不会让我们衙役,就凭你几句空口白话,就大老远的将这些人给抓来吧?再说了,谁让你欠人家钱的?

  老农民本来想说:“我只和他们借了三两银子,现在才到一个月,他们就要我还他们三百两,我就是十辈子也凑不齐这么多钱啊,他们还要强行将我的女儿卖到青楼去!”

  但是老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再次强调这个前因后果,他只是感到无可奈何,也许是上天不待见自己吧!

  他哪里知道,因为本地没有经商环境,导致这里严重缺钱,衙役们的工资都已经好几个月没发了!

  衙役们也很无奈,府库没有银子,只能靠偷偷给那些被告的大户人家通风报信,给那些和官司有关的人疏通关系从中赚一些钱,再借助一些本地大户的一些照顾,勉强还可以养家糊口。

  这不,听到这个老农的陈述,写了文书之后,这个名为林全粥的衙役,当然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然知道都是哪些人,因为来这里找的人,可不只是老农一个人了。

  “又有人来告你们们,。你们还是收敛一些吧,要不我们也不好做事啊”

  “老哥呀老哥,我们知道了,是哪个王八孙子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还敢搞我们,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啊,你文书留下吧,果然很义气!来人,从府库中取出纹银一百两,这点钱一点心意,权当给兄弟们一点意思,兄弟们辛苦了!”

  林全粥拿了银子,叹了一声走了,他自己也很无奈,内心很痛,但是他也无奈,上有老,下有小,都不容易,最近衙门府库紧张,兄弟们好几个月拿不到银子了,要不是这些个渠道,勉强可以维持生计,怕是衙门都要关门了。

  “爹滴,呸····,好苦呀···,我不吃·····”

  那个女孩子全身滚烫,在床上闭着眼睛,突然将嘴里的那带着血的馒头吐了出来。

  “吃吧,孩子,吃吧,这是治病的药,吃过了后,你就好了呢”

  老农民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只有这个带血馒头,可以给女儿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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