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会场里跟众多名媛交际时,张郁萝反而被人戏称是关太太,一时间她自己都信以为真,满脸堆笑。
“哎呀你们就别开我的玩笑呢,万一以后不是,你们还让我怎么做人呀?”张郁萝故意娇滴滴的说着,一脸害羞。
这个样子更让周围不少名媛打趣的厉害。
“你还害羞呀?”
“就是,现在谁不知道张家和关二爷有婚约呢。”
“你又是张家唯一的千金,除了你还能有谁?”
张郁萝被这些话捧得得意洋洋,春风满面:“那也不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呀。关少他——身边有女人的。”
说这话的时候,张郁萝故意将目光对准了不远处的阮棠。
阮棠被关云开带着出席了一些公开场合,所以名媛里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认得她的模样,知道她就是关云开身边的女人。
这么一来,名媛们纷纷说:“那又怎么样?”
“像关少这样的人,身边有几个女人算什么?”
“对啊,多得是那些看准男人身价的货色想要往上爬。可是啊,跟她们睡觉可以,当正儿八经的关太太还是免了吧。”
张郁萝听到这话,心中更是痛快了。
她故意表现出不安:“你们还是别说了,小心让人听见了心里不痛快。”
说着,她自己眼角眉梢间带着些许挑衅,直勾勾的盯着阮棠。
阮棠自然听见了这些名媛们的八卦,不过她的全部注意力不在这些人身上,而在那些优胜者获得的奖品上。
倪媛媛再三保证,她办事绝对稳妥,所以这会属于茶艺师奖品的盒子里,一定放着关云开要的东西!
一想到这个,阮棠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张郁萝见没有刺激到阮棠,当下心中不爽。
趁着周围没人的功夫,她绕到阮棠面前:“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敢露面?难道不知道我和关少有婚约吗?”
阮棠没功夫搭理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只是扫了一眼,就转向另一边。
被无视的张郁萝有些气愤:“就算是假的,那我也是明面上的关太太。有我在,就轮不到你猖狂!”
阮棠皱眉:“你爱自封自己是关太太就请便,我可没时间听你在这发疯。”
“你!”张郁萝气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爷爷和父亲都叮嘱过她,让她在这段时间里安分守己,好好的等关云开松口,以后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可张郁萝哪里能真的忍得住,何况今天又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出来刺激一下阮棠,她就不是那个张郁萝了。
阮棠不胜其烦,直接躲到了自己茶艺师的小团队里。
看着阮棠身边有人,还有雷家少爷也在,张郁萝这才熄了找茬的心思。
雷战笑眯眯的问:“张郁萝似乎看你很不爽啊?你得罪她了?”
“嗯,大概是我的身份让她很不爽吧。”阮棠双眼紧盯着台上的奖品宝匣。
雷战眼神深邃:“其实……我也挺不爽的。”
可惜,这句话阮棠根本没听到耳朵里,恍然迟疑了十几秒才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雷战:……
“没什么。”
阮棠作为茶艺师里的单人优胜,很快就轮到她上台领奖。
从大会主持人手里接过那只宝匣时,阮棠激动的双手都微微发抖。就在这时,关云开也赶到了大会现场,站在台下看着他心动的人儿获得这份荣誉。
看见没有,那就是他心爱的女人!
是最好的,是他独一无二的骄傲!
大会现场自然有晏城各大豪门的赏光出席,当着众人的面,阮棠打开了那只宝匣。
只见黑色丝绒布托上放着一只莹莹墨翠的玉扳指!制工精妙绝伦,与玉质本身的颜色巧妙的构成了一副绝无仅有的山水图。
这就是……关云修留下的遗物吗?
阮棠小心翼翼的拿过那这个玉扳指,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宝物。
伸手触碰到的瞬间,冰凉细腻的玉质就让人忍不住一阵颤栗,真是好东西啊!
身边的主持人更是高兴的活跃气氛:“茶艺师单人优胜的奖品是由晏城张家捐赠,极品玉扳指一枚!”
镜头已经给了个特大的特写,能清晰的看到女孩白嫩的指间那枚不动声色却又惊艳全场的宝贝。
代表张家出席的人是张启峰,见到这枚玉扳指时,他愣了一下。
这个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活像是父亲给他看过的,关云修的遗物啊!
可这怎么可能?
这宝匣里的东西是一套茶房四宝,是他和父亲共同挑选送上去的,怎么会变成一个玉扳指?!
张启峰顿觉呼吸都有点不对劲,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
与此同时的张家,张老爷子盯着电视里的直播,手中的拐杖都差点握不住,掌心一片湿润。
当他看清楚那枚玉扳指的特写时,心头咯噔一下落进谷底,然后深深的闭上眼睛。
张启峰匆匆赶回家时,只等到了张老爷子的一句话:“你女儿这件事算是没戏了,赶紧找个远处的人家,把她嫁出去了事。”
张启峰顿时从头凉到脚:“可是,爸!这件事有蹊跷啊!我们送上去的东西根本不是这个!那玉扳指原本是放在我们家的保险柜里,怎么会……”
张老爷子深深的闭上眼睛:“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这分明就是关云开的手笔,难不成你要直接跑到他面前讨要个说法吗?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利用关云开在先。现在东西不在我们手上了,何必再自取其辱?”
张启峰还是不甘心:“爸!郁萝是我的女儿,她自小被娇养着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直都是按照上流千金的标准培养的!”
张老爷子睁开眼,嘴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闺女,浑身上下有哪一点符合上流社会的名媛?”
“你们要是不舍得,那她的婚事我来做主!”
这句话刚说完,张郁萝从外面回来了,刚巧听到了最后两句话,顿时难以置信。
“爷爷,您、您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