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乔脸微红,有些羞涩的躲开他的目光。

然,他却不依。

探指轻勾起她的下巴,幽深的双瞳带着浓浓的怜惜直直望进她瞳仁儿深处。

以为他要吻她,沈之乔羞答答的闭上了双眼,微微撅嘴,等着那抹温软触进。

齐暮景黑眸燃了几分笑意,伸手往她白净的额上弹了弹,又见她可爱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轻笑出声,大掌猛地托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这才认真的看着她道,“知儿,你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往后不可骗我,懂了吗?”

本还有些气他的作弄,却在听了他这番话之后,自动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他对她包容的感动。

沈之乔双眸嚼了泪花,轻轻点头,“阿景,其实我……”

“知儿,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你的坦白,明天给我。”齐暮景打断她的话,边说边抱着她往房外走去。

沈之乔像个大布娃娃般被他抱着,脸红心跳,却也享受。

索性将头搁在他的肩上,顺带将自己身上铺盖着的大麾往他身上也盖了盖,“阿景,什么事情那么重要?”

齐暮景嘴角展笑,手臂用力将她揽紧,脚程加快,左拐右拐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知儿,到了。”

沈之乔被他一路上抱抖得有些昏昏欲睡,懒懒睁开眼皮歪着脑袋看过去……

“阿景……”沈之乔突地伸直身体,激动的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早知她会有这反应,齐暮景挑眉将她放了下来。

沈之乔睁大眼盯着地上一注比一注大的烟火筒子,从小到大围了一个圈,而她和阿景此时就在这圈里……

“阿景,这,这些都是怎么弄的?不是说,不是说没有这种东西吗?!”

沈之乔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生辰礼物,喜欢吗?”齐暮景上来揽住她的腰,将手里的火柱递给她,将她的小手整个包在手心里。

生辰礼物?!

沈之乔泪腺快崩盘了,过去的五年里,每一个生日都是他陪她一起过的。

只不过,不是请唱大戏的到侯府里热闹热闹,就是他陪她到东陵街市上逛一逛,喜欢什么自己挑。

去年生日的时候,她假意与他闹别扭,埋怨他不解风情,便随口说了句需烟花助兴。

他当时也是摆着一张木头脸,眉头锁得紧紧的,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哄她,反是一转身自顾离开了。

她那时呕得要死,头一次没屁颠颠去追他,却是一天的坐立难安。

直至傍晚他才披着一身寒风回了来,刚踏进屋子就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歉慰。

说他将东陵城找了个遍,便连东陵附近的几个小镇都找了一通,却并未找到她口中所说的“烟花”。

她一听哪还有半分不快,感动得不行,他就是这样,性格冷漠,话不多,却对她很好很好。

后来他问她烟花是何物,她就简单描述了下。

之后他便允诺,今年的生辰他必定与她寻来。

只是,她最近老惹他生气,一而再的隐瞒他。而且昨晚他一脸怒气从房里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房。

她以为,这次生日肯定是过不了了,她也因隐瞒他而自责,便没怎么在意。

不想,这男人,竟还细细记着,准备着。

她沈之乔何德何能得他这般宠爱,他对她那么好,她却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无法做到。

心里的感动和愧疚全部融成了眼底的湿润,沈之乔转身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藏进他宽厚的胸膛,声线微哑,“阿景,对不起,你对我这么好,我却……”

“傻!”齐暮景托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拭着她脸颊落下的水晶,“丈夫对妻子好,应该!”

丈夫?妻子?多么美好的称呼。

沈之乔却难过得哭得更凶,终于下了决心,她不能再瞒着他,也无法再瞒下去。

他是她的丈夫,她一辈子的港湾。

所以,她要跟他坦诚,今后也绝不再瞒他……任何事!

揪紧他的衣袍,准备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他,却……

鼻头被他狠狠刮了一下,下了大力气。

微抽气,忍着疼不解的看向他,却引来他再一次的下狠手。

“痛!”沈之乔摸着鼻子委屈瞪他。

“还知道痛?!”齐暮景抬起手又准备落下,却见她动作滑稽的连忙捂住鼻子,薄唇微动,却是再也下不去手。

微不可微的叹了口气,欲落下的手改而扶上她的发顶,那柔软丝滑的触感,逼得他忍不住张开五指插滑而下,享受得眯了眯黑瞳,话锋却肃然,“倒阳不举?知儿从哪类书籍得知的?又是如何判断何为‘倒阳不举’的?!”

“倒,倒阳不,不举?!”沈之乔眼角抽筋,声音抖得厉害,“阿,阿景,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说什么……”

“不知?”齐暮景咬牙,“知儿千辛万苦请来兰君神医,不就是给为夫医治‘倒阳不举’之症的吗?”

稍早一些,小四带着楼兰君去书房找他,说是给他看治顽疾。

那楼兰君三年前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为人孤傲冷僻,虽天赋异禀,却心狠手辣。

可以说,当今圣上能顺利继位,他功不可没。

只不过,他身体并无异样,何来医治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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