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御看了他一眼,“你不会!”

“……”楼兰君心一紧,唇角的笑却勾深了深,抬眸睨着他,眼瞳小心的藏着什么,“这么肯定?!”

拓跋御耸耸肩,不作答。

楼兰君眸光渐渐柔软,突地伸手朝他肚腹而去,轻柔的落在他胃部的位置。

拓跋御背脊一颤,躲开,眼角抽筋儿,大声道,“楼兰君,你干什么?!”

“……”楼兰君皱了皱眉,有些想笑,却淡声道,“看看你的胃!还疼吗?!”

拓跋御看着他柔情的眉眼,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别开眼,“偶尔。”

抿了唇,五年前他将自己关在魂兰殿七日,空饮了七日的烈酒,这胃疼的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

感觉到他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头皮微麻,拓跋御突地扭头瞪他,怒道,“楼兰君,你这双狗眼珠子能不能不落在朕身上!”

真的很渗人!

吐了口气。

拓跋御霍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离开了。

只剩空气中还留有他片句淳朗的嗓音。

“按照那方子把东西弄出来,有用!”

楼兰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偏头看向躺在他身侧一抹白色锦布。

白葱般的长指轻捻了起来,微微一抖,那锦布便顺开,露出里面的字符。

……

朝晖殿。

沈之乔领着两个小家伙逃难来的。

自昨日开始,那些个贵人妃子没事便往她魂兰殿里头跑,她实在懒得应付,索性便到魂兰殿来了。

喜儿仍和五年前一样,看见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却对小青禾和连煜眉开眼笑,好不温柔。

看着她又从回廊拐角端着糕点缓缓走向殿前的石桌上放下,便去招呼青禾和连煜,压根儿不把她这个活人放在眼底。

瘪了瘪嘴,沈之乔再次看了看围着糕点吃得正高兴的两个小家伙,便往后殿走了过去。

她离开之后,喜儿这才抬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展了道弧,便又低头与连煜和青禾小声说着什么。

沈之乔径直去了拓跋溱的房间。

一走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寒梅幽放。

目光轻折向珠帘内的软帐,脚下的步子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低,似是生怕扰到了熟睡中的人儿。

撩开珠帘,撑起温馨的紫色薄纱,那张剔白的娇小脸蛋便落入了眼底。

沈之乔眉头浅不可微的皱了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露在床侧的微握的手,眼角向上清清勾了勾,“溱儿,之姐姐又来看你了。”

时过境迁,五年似乎弹指之间便过去了,而那五年中,不论是伤是痛是想念,都随着五年的流水线一一过渡变化着,可唯有她,依旧是五年前的样子,沉默着,沉睡着。

看着她像是睡着的双眼,恬静的睡颜,她不由想,这样的她,会思考吗?或者,她有没有做梦,梦里又有什么?!

她的手温软,像是初生婴儿般滑嫩,这样一个细瓷一样的女孩儿,梦里,是不是正被人温柔宠溺,细心收藏,所以,她才舍不得醒来是不是?!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不见醒来。”

一道幽浅的嗓音突地从背后传了过来。

沈之乔冷不丁抖了抖,扭头看了过去,瞳仁儿又是一缩,反应过来时已是嗤了声,“原来是我们东陵王朝‘温润谦和’的瑞王爷……”

“听闻姬澜夜与你一同回朝,他可知溱儿如今的情况?!”拓跋瑞打断她的话,因为知道接下来,必无好话。

沈之乔冷笑,“你问我做什么?你若想知道你大可直接问姬澜夜去!”

停了停,继续道,“拓跋瑞,你究竟把南玥怎么了?”

拓跋瑞脸顿时沉了下去,鹰眸冷锐盯着她,半响才道,“溱儿身上的伤已完好如初,可就是迟迟醒不过来,兰君言,她是心病,本王思来想去,或许,姬澜夜便是溱儿的心病。”

拓跋瑞顾左言他,绕开南玥的话题。

沈之乔一听他的话,思绪也被他拉了去,紧张道,“你的意思是,溱儿只是不想醒过来?!”

“可以这么说!”拓跋瑞眸色软了软,轻轻看着床上的人儿。

沈之乔吸了一口气,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皱眉道,“我猜测姬澜夜并不知道溱儿的情况。若是他知道,他定不会这么久不采取行动。”

轻轻眯了他一眼,继续,“既然姬澜夜是溱儿心病的根源,那还等什么?!姬澜夜就在银庆茶楼,就是之前男囹管的位置,你大可与姬澜夜直言。”拓跋瑞蠕了蠕唇,鹰眸可疑的转了转,不答话。

沈之乔见状,了然似的挑了眉,“不敢?!拓跋瑞,你不敢去曾经属于南玥的地方?!”

“……”拓跋瑞眼圈儿一点一点泛红,鹰眸紧紧盯着他,死死绷着的唇有些发白,“我派人去过银庆茶楼,却皆不得见姬澜夜,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姬澜夜见。”

拓跋瑞终是又转了话题,赤红着目缓沉道。

故意?!

沈之乔想起初次去茶楼的经历,想来这“故意”不让见的人便是那茶楼的总管事花翘!

蹙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儿,沈之乔看着拓跋瑞道,“你想让我去找姬澜夜?”

拓跋瑞眯眸,不说话。

上次的经历看,她似乎能随意出入茶楼。

沈之乔挑眉,“让我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好看的唇瓣微微抿了一口,拓跋瑞幽声道,“请说!”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沈之乔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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