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乔看着他,心尖儿一软,竟是点了点头。

拓跋御整个一变脸高手。

笑嘻嘻的啄她的嫩唇,“真乖!”

“……”沈之乔一听这话,又想起之前的事,小眼神儿再次冷了冷。

拓跋御看见,赶紧儿的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放进了被窝,用自己高大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免得她又跑。

长指掬起她一缕发丝,选择聪明的转移话题,“之之,真相是什么?”

真相?!

沈之乔果然上钩,疑惑的一秒,瞬间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真相。

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喜儿临走时孤立的背影。

心中划过一抹愧疚。

若不是她,她真的就和连勍……

而现在,她想必正难过着,而她却兴冲冲的跑来和他分享这只让她二人高兴地真相。

这样一想,心里的愧疚便更深了深。

拓跋御见她明显暗下的小脸,眉心轻皱,柔声道,“怎么了?!”

沈之乔秀眉皱成了一团,抬头看他,缓缓开口,“是喜儿……”

……

第二日,沈之乔回魂兰殿用了膳便携着青禾和连煜去了宫门口。

两个小家伙以为又要出宫,兴奋得不得了。

不想她们只是在宫门口转悠,她家亲娘丝毫没打算出宫的意思。

登时泄气,拢着小脑袋一边一个靠在沈之乔的大腿上,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宫门口。

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出去。

蔷欢在侧看见,好笑的抿了唇。

看着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宫门的沈之乔,蔷欢疑惑,“娘娘,您这是在等公主吗?”

在她的记忆里,现在和她交好的又是在宫外的,便只有拓跋溱溱小公主了。

“不是。”沈之乔答。

不是?!

蔷欢眨了眨眼,“那……”

刚准备继续问,便见她往宫门走了去。

而后便看见宫门口一袭青纱的女子俏然的笑看着她,身上还跨了一个包袱。

之后便和她二人朝她走了过来。

蔷欢瞪大了眼,盯着与沈之乔并肩而来的女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是,瑞王妃……”

南玥眉头轻拧,憋了眼沈之乔。

沈之乔看着蔷欢,话却是对南玥说的,“你放心,她不会说出去。”

说出去?!

蔷欢没懂。

但是一般沈之乔说什么她都服从。

听她说不会说出去,她本能的便点了点头。

南玥便笑,招呼道,“又见面了,强……欢!”

蔷欢脸红了红。

自觉将她的又见面了,理解成五年后的再次见面。

没想过其实昨天他们已经见过一面了。

只不过那时的南玥低着头而已。

感觉几只眼睛咕噜噜的盯着她看。

南玥挑眉,低头看去,便见连煜和青禾正好奇的看着她,那小表情出奇的一致,惹得南玥心头一阵发软,心底某处被她小心藏好的伤口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微微躬身,分别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昨天没来得及介绍,我是南玥。”

不是长辈的方式,而是已平等的交朋友的方式介绍自己。

果然的。

两个小青禾同时站直了身体。

连煜小爷特有的拽气,道,“我是连煜,你可以叫我连煜小爷。”

“我是青禾,你叫我青禾就可以了。”小青禾学着连煜的自我介绍方式,软糯糯道,两只大眼睛完成了月牙状。

“呵……”南玥笑,凤眼温柔如水,“青禾真可爱!”

小青禾抿了小嘴儿,脸蛋红彤彤的,害羞的靠在沈之乔身上。沈之乔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东西只要人夸她,就特别容易脸红害羞,几乎每次都这样。

往周围看了一圈儿,看着南玥道,“走吧,先回魂兰殿。”

南玥也觉得不该再次久留,点点头。

……

魂兰殿。

“你说真的?!”南玥盯着沈之乔,探究意味十足,“你确定那晚不是你?而不是为了阻止我给你报仇故意这么说的?”

沈之乔认真点头,将桌上的糕点推给她,“是真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真相的。”

“谢天谢地,有惊无险。”南玥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今早为了躲开司天烬,让司爵一早帮着打掩护,她连早膳都没用,还真饿了。

斜看着她道,“不过,那个女人既然生出这份心就该死。”

她还是不会放过她。

她必须把那个女人教训一番!

眯了眼她桌上的包袱。

不然,她里面的东西可就白带了。

沈之乔也没再过多纠结与这个话题,她若是因为这样能够多留些时日,她自是乐意见到的。

看了眼她桌上的包袱,“南玥,你这几年都去了哪儿?可不许一句话将我糊弄过去……”

偏头看着她,眉头因为认真而微微蹙着。

南玥盯了她一眼,拉过包袱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只盒子,边道,“也没去别的地方,就是在东陵城偏远地方的一个小镇……”几十里外的一个兽谷熨。

“小镇?叫什么?”沈之乔问。

“鹭鸣镇。”南玥答,打开盒子。

鹭鸣?!

沈之乔微惊。

这鹭鸣镇她曾经听人提起过。

此镇恰好落于东陵王朝和北辽国的交界地带,人口嘈杂,鱼目混杂。

换句话说,在那个地方,什么人都有,却绝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抢匪,盗贼,亡命之徒等等,都将鹭鸣镇视为安身保命之地。

因为在鹭鸣镇,分不清是东陵国人多还是北辽国人多。

犯事之后,只消越过鹭鸣镇进入他国,便不属于东陵管辖范围。

所以鹭鸣一带,一向是朝廷的老大难。

神情一凛,沈之乔忙坐正,看着南玥,“南玥,你就在鹭鸣镇待了五年?”

南玥点头,“对啊!”看了她严肃的小脸,笑道,“别瞎想,鹭鸣镇虽乱,但是绝对比口口相传出去的鹭鸣镇要安定许多,要不然,你家小皇帝不早就派兵整治了。”

鹭鸣镇一带混乱是天下皆知的事。

也因为乱,倒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凡是在鹭鸣镇落脚之人,均需按照规定办事,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大家便相安无事。

而且,前往鹭鸣镇的人,都知道不是泛泛之辈,都有些本领,若想保命,互不招惹最好不过。

其实生活起来,也跟其他小镇无一二。

各自的身份底细,心照不宣。

虽然她生活在兽霄谷,平日的活动除了谷内以外,居多的便是在鹭鸣镇一带,目的自然是她的老本行,赚银子。

沈之乔看她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便觉她说得倒是有点道理。

又将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只瓷白的瓶子,打开,对准之前的盒子,而后便有缕缕白气冒了出来。

接着,一只肥白的大脑袋从瓶口挤了出来。

那瓶口很细,它的头一冒出来便瞬间膨胀了几分,它躺在盒子,不长,大约小手指般的长度,可却又白又肥,两只眼睛黑黑的,身上的皮肤像是猪身上最肥的那一段儿,看上去亮晶晶的。

沈之乔没来由一焖,看着就怵人,抖了抖肩膀,问道,“南玥,这是什么东西啊?”

“它的名字啊?”南玥扭头冲她阴阴一笑,勾了勾手指让她过来。

沈之乔畏惧的看了眼就在她面前盒子里的大虫子,着实不想过去,却又想知道,便移了过来。

那只她一凑近,南玥便突地拿起盒子放在她眼前。

吓得沈之乔大叫了声,站起来退了好几步,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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