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了眼堆得高高的糕点,好笑的咬了咬她的鼻子,“甚好,午膳和晚膳都省了!”

沈之乔笑,呲道,“就知道你是哄我的。”含了下唇瓣,伸手捧住他的脸,认真道,“这是我第一次做糕点,可能还有不足,但是我会努力多练几次,让你真正吃到最好吃的黑米糕。”

拓跋御心下动容,眸光越发柔和,连连在她唇上啄动了数下,“我没有哄你,我真的觉得很好吃。而且,日后不许去膳房,你怀着孩子,多多休息才是,累坏了我会心疼!”

沈之乔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不累,正好趁做糕点的功夫锻炼锻炼,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没坏处。”

拓跋御眼底闪过一丝坏笑,勾起她的下巴,嗓音故意压得低低的,“锻炼?我倒有一个更好的建议,可以让你好好的锻炼锻炼。”蛊惑,“要不要试试?”

沈之乔这会儿倒是一下都懂了他话里的暗含之意,脸红了红,咬着唇没说话。

“不说话是默认?”拓跋御见她娇羞的样子,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可身体却起了反应。

脸颊摩挲着她细腻的侧脸,拓跋御忽而握住她的手,往他身下摁。

沈之乔心一抖,抽了抽手,却被他强力摁住。

心房发颤,沈之乔羞得咬他的脸,“拓跋御,你流氓!”

凤眸暗黑,拓跋御嗓音更添喑哑,去追她的唇,“只对你流氓,待会儿,还有更流氓的”

“你这张嘴,怎么什么都敢说!”沈之乔一边躲他的唇,一边笑斥他。

“那你可喜欢?”拓跋御总算如愿以偿攫住了她的唇。

沈之乔伸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喜欢。”

“口是心非!”拓跋御握住她的手一边套动着,一边细细的吻她的唇,她的脸,呼吸渐粗,“你还没告诉我。”

“什么?”沈之乔声音有些颤悠。

“南珏,嗯……”拓跋御哼了声,“为什么让南珏去接青禾和连煜?”

沈之乔咽了咽口水。

他的呼吸又热又湿,喷在她的眼睫上,结出了水雾。

她都有些佩服他,在这种时候还能一本正经的问她问题。

深深吸了口气,她抓了抓他的肩头,手有些麻,喘着气答道,“能为什么,看他无事,便帮我接接呗。”

“说谎!”拓跋御像是惩罚她,一口咬住她的嫩唇。

沈之乔脸轰的红了,气哼哼的推了推他,“拓跋御,总没正经儿!”

“那说点正经的。”拓跋御笑,在她唇上亲了亲,问,“之之和齐家少爷要好?”

沈之乔一愣,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拓跋御抬头,眸光清幽温和,扯了扯她呆愣的脸颊,“傻了,问你话呢!”

沈之乔皱了皱眉,握住他伸出来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拓跋御挑眉,没说话。

沈之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当初在齐侯府的时候,除了……”停了停,又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无异,这才开口继续,“除了齐暮景和铁叔,便是小四也就是齐暮竹,与我较为亲近。只不过,我自离开侯府后,便再未见过他,这次突然见面,他却以南诏国驸马的身份出现,我倒是有些惊讶。”

拓跋御点头,凤眸有些深沉,嘴角却有笑,像是怕她生疑。

沈之乔转了转身子,面对他,认真盯着他的眼睛看。

拓跋御哭笑不得,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脸上有东西?!”

沈之乔努了努嘴,“不是,我有个疑问。”

“什么?”拓跋御问。

“嗯”沈之乔沉吟,半响,开口道,“当年齐侯府一夜灭门,是真的吗?”

拓跋御眼瞳一深,紧盯着她,点头。

是真的?!

沈之乔心猛地一紧,抓紧他的手,“可是,若是灭门是真的,那小四……”还有齐暮景和铁叔怎么没事?“怎么活着?”

拓跋御又像是对这个问题没有了兴趣,懒懒道,“他当时未在侯府,所以逃过了一劫。”

沈之乔点头,似还有疑虑的偷瞄着拓跋御,欲言又止。

拓跋御察觉到,欲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有什么问题一次问了,别憋着!”

沈之乔脸一红,看了他一眼,没再扭捏,说话却还是不利索,“五年前齐家灭门是是什么干的?”

“你想问的是,是不是我干的?”拓跋御挑眉,直接拆穿她。

沈之乔脸僵着,盯着他,小心翼翼问,“是你吗?”

拓跋御抿着唇,沉沉盯了她一会儿,“不是。”

沈之乔明显松了口气。

“但要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是。”拓跋御补了一句。

沈之乔怔了怔,看着他。

拓跋御又不说了,揉了揉她的头发,“饿不饿?”

看出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之乔张了张嘴,最终也再说什么。

只不过,她其实还想知道。

关于齐暮景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吗?!

若是知道,那她的呢?

她是前朝的公主,他知道吗?!

……

中午,一家四口用了膳。

沈之乔陪着青禾和连煜呆了一会儿,接着两个小家伙便被送去上课,她便在蔷欢的陪同下回了魂兰殿。

她很困,就睡去了。

明明很累,却偏偏做起了梦。

梦里她缠着齐暮景给她吃饭,不然就不吃,他朝她无奈的笑,给她做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东西,可他却不吃,他一改平常的严肃,笑眯眯的看着她吃,不吃用手点掉她嘴角的饭粒,宠溺的叫她小馋猫。

可是吃着吃着,他突然不笑了,抢过她手里的碗往地上一砸,很响。

接着,满桌子的菜都被他掀了。

大声叫她滚。

而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沈书知。

她语笑嫣然,轻靠在他的怀里,她似乎在安抚他。

可是下一刻,她却突然张开了牙,朝她扑了过来。

她吓得忘了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握成爪子在她脸上刮着。

而那个说要一辈子宠爱她的齐暮景却一直冷眼旁观,甚至于嘴角还挂着冷冷的笑。

这时候,又有人冲进了房间,是小四。

他还是稚嫩的摸样,却很大气力的推开了沈书知。

把她保护的挡在了身后,小声的说,二嫂嫂别害怕!

画面又是一转。

凶凶大火中,浓郁的血腥味将整个侯府笼罩得如人间地狱。

横七八竖的,全是平日里熟悉的摸样。

他或躺着,或靠着,或挂在回廊里。

每个人的姿势都不一样,唯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身上的血。

她仿佛置身于浩海的血海中,她哭着喊着,问有没有人,有没有活着的人。

突然地。

微阖的大门猛地打开,少年披血而出,眼睛是红的,披头散发,脸色狰狞,全是恨意。是那个将她护在身后,说要保护她的小四。

可此时,他却指着她,冰冷的嗓音如冥府修罗,冷冷的控诉。

是你,都是你,他们都是你害死的,偿命,偿命

那一声声偿命如千万只夺魂铃铛在她耳边同时想起。

头好疼,脑子快要炸开了。

她抱着头,天旋地转间,所有死去的人一下活了过来,纷纷朝她索命

“啊!”沈之乔痛苦的大叫大哭,好难受,好可怕,好疼!

“娘娘,娘娘!”蔷欢听到叫声,立马冲了进来。

却看见她痛苦的抱着脑袋,脸上全是汗液,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忙伸手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娘娘,醒醒,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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