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旅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异域公盟 > 第二十九章、月夜惊魂
那个让人好奇的贵公子是谁呢?就是伍子墨本人。在去万拍行前他先去了千门,吩咐四大堂主把千门驻地全部弄脏,以防侍卫兵的搜查。还让许倩影易容躲藏,短期不要露面。因为便衣人给的画像上面,画的刺客就是许倩影。伍子墨自己因为带着帽子,背着便衣人的缘故,所以只是被画出了背影,也好在伍子墨的连帽衫是大众款式,黑夜里不怕被人看出特殊,所以不用担心。

弄脏驻地,伍子墨接着去了衍武殿问了雷锻连弩的制作情况。雷锻告诉伍子墨锻造出弩五十架,箭矢百只,只是缺弦。伍子墨当时心里思量,觉得可以先应付过去,便让雷锻安上精钢做的弦,从千门选出五十个手脚麻利的将之配备上,准备今晚给那个盗婴贼一个惊喜。

这事儿安排好,伍子墨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决定要在老乞丐哪里捞些好处。所以进家门就佝偻着背,哎呦哎呦的走到了老乞丐的面前可怜道:“师父啊,徒儿命苦啊,昨晚被人打断了腰,现在都直不起来,您看看这可咋办嘛”。

伍子墨边说边搂着衣服,露出脊背在老乞丐面前瞎转悠。老乞丐哪来这么多耐心,他正忙着看一本带颜色的书呢,胡乱说道:“屁缸,有事快放”。

“师父您那天大手一挥收走蛇身,那是什么招数?能教我不?还有这大蛇也不是啥稀罕物,随便给徒儿卖了换些医药钱,您也知道,千门才发展,要啥没啥,更不用谈钱了,您难道忍心看着它还没实现您的愿望就没了门主?”伍子墨假哀。

“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啥好屁,没有,啥都没有”老乞丐背过身,“上次给你的莽煞潜隐和灵弓都是老夫的棺材本,你还要啥?别打扰师父修行,一边儿凉快去”

‘你逼我的’伍子墨心道,随即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老乞丐手里的书,拔腿就跑。可是都没跑两步,伍子墨就像撞到无形的钢化玻璃般,被老乞丐的劲元禁锢给挡住。

“跑啊?怎么不跑了?乖徒儿”。

伍子墨垂头丧气的转身看着老乞丐似笑非笑的脸,嘴巴拉起多长道:“师父,我是您的亲徒弟诶,你要是挂了,这些东西不都得传给我嘛,早给晚给不一样?”。

“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老子喂狗也不给你”老乞丐猛地愤然道。

伍子墨不知道老乞丐为啥对这个玩笑认真,见他有点真生气了,献媚的把书递上去,伸手去顺老乞丐的心,但被老乞丐打掉了。

伍子墨讪讪,狗腿的给老乞丐捶腿捏肩安抚:“哎呀呀,师父啊!你大徒弟也不是第一天这么说话,您呐必定长命百岁,徒弟胡说八道,给您告罪了,听说中城醉仙大酒店的酒不错,添香阁的鸡更是一绝,一瓶酒一只鸡怎么样?”。

老乞丐听到吃的,兀的扬起五个手指招了招。

“不行,两瓶酒两只鸡”

老乞丐勾下一个手指。

“两瓶酒三只鸡极限了”

老乞丐放下手指,突然很正规的问道:“子墨,师父我要是哪天正死了,你会怎么办?”

“侍师如侍父呗”伍子墨随口答道。

老乞丐宽慰的笑了笑道:“那如果有一天你位高权重了,离平天下只一步之遥,这时正与欲夹杂,光与暗交织,大厦定倾也在一瞬之间,你能如何?”

“平民扶我,我即可登高位,弃我,失势也是转瞬之间,一切不在我在民”伍子墨觉得老乞丐问得莫名其妙但也认真回答。

“这不错,但有时候何其艰难”老乞丐喃喃。伍子墨没听清他的嘀咕,只是问了一个一直以来心中最大的好奇:“师父啊,你修为这么强,这么厉害,为啥不自己弄个啥巨牛掰的组织,直接推翻五族治世?”。

“师父厉害?”老乞丐自嘲摇头,“更厉害的是人心,况且老乞丐老了,有些事情是该托付给你们年轻人了”。

“那师父你看上我,是不是因为我天纵奇才,生来是改大世的料?”伍子墨故态复萌道。

“呵呵,我看你是被屁崩坏了脑袋”。

伍子墨尴尬,但觉得这才是他认识的老乞丐,于是一秒戏精上身,抱着脑袋道:“师父,头疼,估计真有问题,卖了大蛇换医药费吧”。

老乞丐心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开口道:“臭小子,这是一枚收纳戒,名叫凤梧,作用是存储东西,其上的劲元记忆被我清除了,现在你用劲元再添加新记忆,就可使用,大蛇被我收在里面”。

伍子墨接过老乞丐递过的红纹镶金勾凤戒指,按照老乞丐教的使用方法,把灵弓和破军收入纳戒又取出,玩的不亦乐乎。看得老乞丐脸色发黑道:“瞧你那点出息儿”。伍子墨好奇心过后,老乞丐郑重道:“财不露白,小心使用,记住收纳戒只收死物”。

伍子墨也不傻这点道理还是懂的。碰巧莫爷爷回家,伍子墨请他将自己乔装易容成贵公子,便去售卖金甲蝮了。他在中城找了许多售卖的地点,估摸着都吃不下,最终才选择了万拍行。因此也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伍子墨从得了纳戒后都很兴奋,觉得全身都很好,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门后,老乞丐面色青红的坐在摇椅上吐了口血道了句:“黄泉引吗?厉害的”。

与此同时遥远的月谷西北禁荒深处,天柱顶端,幽静宫殿的主位右侧第一个王座上传出了一阵嘎嘎声:“施无悔,人间神丐?就从你开始吧!”

......

香腮雨露半卷红,莺啼春色入府中。领主府领主卧室,里面一片糜糜场景:杯酒堆叠,华衣散乱,席梦思样的大床上,领主身边睡着五六个姿色艳丽的白花花肉体。日上三竿了,领主还躺在其中。

领主本来还欲纵情声色,但房门被人敲响,他不得不停下问道:“谁?”。

门外开口道:“领主大人,是我”。

领主随意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道:“什么事?老秦”。

“这......”来人有些欲言又止。

“你先去会议厅等我”领主命令道,来人告退。

莫约十分钟,领主萧炀挺着肚子,脚步发虚的走上会议厅的主位坐下道:“说吧,老秦”。

“领上,昨夜姜家老大,连夜出城,不知所向,而大团首陆机又报被刺客行刺,希望领上批准他在西城拿人”

“嗯,老秦你怎么看?”萧炀沉吟道。

“这姜家,最近动作频繁,我觉得领上需要敲打一下,而大团首九段铂金高手,这炎城有谁能刺杀他而逃走,定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嗯,老秦和我想的一样,姜家是要磨磨性子了,至于老陆,我也亏欠他太多,只要手不太长,准许他吧”

“是领上,还有一事,西城一夜失踪五十婴儿,群情激愤,要不要出面抚慰?”

“五十婴儿,我以为是五百婴儿呢?一群刁民,不用管它”萧炀出言。

“我怕......”

领主萧殇面色一寒道:“下去吧,老秦”。

老秦无奈退下,只得一个人暗中探查此事。

话说伍子墨从万拍行回来后,直接来到了民拥团,找到刁老三开始安排晚上逮盗婴人的计划。计划的第一步是:向外宣布为了婴儿安全,以后都聚集起来养育,并派遣人员守卫;第二步是:将婴儿聚集起来,让守卫人员消极防守给盗婴人可乘之机;第三步就是:在盗贼出现后,让暗中埋伏的一众领首群起攻之,把他拿下。

刁老三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沈六却是问伍子墨为什么就敢确定盗贼会来。伍子墨告诉他:盗贼能悄无声息的盗走婴儿,说明盗贼很厉害,这么厉害的人看到守卫散漫便会自负,一下盗走五十多个,说明他很急需,把婴儿聚齐省了他很多麻烦,他便会冲动,所以他一定回来。

沈六这才安下心,磨刀霍霍。沈六安心,伍子墨心里却有隐忧——怕鳖太大,石头太硬啃不动。所以伍子墨祈祷着如果真如他想的,那么希望他留的那一手能起到关键作用。

黑夜来临,当空一轮明月。民拥团的人按部就班的按照伍子墨的指示就位。众人紧张,屏气凝神,只有婴儿们的哭叫声喧哗。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精神凝重的人都感到些许疲劳,但盗婴贼没来。人们继续等,几栋四合院样子坐落的放婴儿的二层石头楼房边的守卫都昏昏欲睡了,盗婴人还没来。人们心里对伍子墨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又不好说声么,一直到午夜,月儿卷入云彩,夜枭“呜呜,呜呜”鸣嚎两声,盗贼也没来。

一片抱怨声中,领首讽刺伍子墨嘴上无须办事不牢,纷纷倚墙壁睡去。白无畏,刁老三,沈六三个总首没睡,可心里也有些打鼓。在众人觉得盗贼不会来时,猛地,楼房中间空地传出一阵大笑。一个带着鬼面的丑陋人道:“一群阿猫阿狗”,从声音听出是个老人,然后直接拿着一个巨大的麻袋,奔着婴儿所在的几个房间而去。

一众领首被惊醒,推门而出向盗婴杀来。白无畏、刁老三、沈六一马当先,伍子墨紧随其后,接着是石头等一众十四个领首。白无畏不做后手,白猿提臂全力使出,沈六斜铁棍,刁老三劈大刀,气势比白无畏不遑多让。

盗婴人不为所惧,横掌打在刁老三刀侧,将之连人带刀打飞,撞破墙壁,生死不知。接着两手一手拿枪身,一手捏棍体,往上一扬,回身一砸,直接把白无畏和沈六砸个半死。三个总首和盗婴人交手的一瞬间都心里大凉:铂金!

随后冲上来的人包括伍子墨在内,还没接近盗婴人,便被他罡风一震,吹得七零八落,倒地吐血三升。伍子墨首当其冲,吹飞到门上滑落,趁势装晕躺着。

鬼面之下,盗婴人悚然笑道:“贱民”,而后迈步往伍子墨这边的门来,要取走婴儿。离伍子墨一米处,假晕的伍子墨暴起,收纳戒一闪破军入手,秘技卸甲使出,向鬼面人咽喉招呼上来。伍子墨只怕这击威力不够,第一魂金甲蝮首次用出,金色的蛇影缠绕在枪身向鬼面人咬去。

鬼面人临危不乱,点脚后飞,站在四楼空地中央,身往前挺,劲元凝成的、巨大的、淡淡的骷髅头显示出来。骷髅张嘴一吼,蛇影寸寸碎裂,伍子墨身体也倒栽葱般,空中滚了两圈,用破军划出十米的裂沟,才堪堪跪立在门前,紧接着口吐鲜血。而白无畏和沈六更是被崩到墙角晕死过去。

鬼面人看着伍子墨好奇道:“你刚刚使出的是什么?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嘿嘿嘿”伍子墨揩嘴角的血道,“落”。

话一出,楼房二楼,“哐哐哐”走出五十个手持千机系列连弩的千门成员,动作划一的扣动机括射下。望着五十只箭矢“哈啦啦”射来,鬼面人不怵,劲元透体成血色罡罩,把箭矢生生逼停在离他身体直径三米外。

伍子墨见这样,又喊道:“再落”。

断弦声和出箭声同出,鬼面人安然无恙,只是三米外又多了五十只箭矢。鬼面人道:“小子,稀奇古怪的玩儿还很多,可惜效果不大,怎么样?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鬼面人撤回劲元,信步走来,箭矢从空跌落如下黑雨。

虽然伍子墨黔驴技穷,但还是扯虎皮道:“你以为这就我的底牌了?告诉你,我的老师已经来了,如果你现在退去,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你觉得老夫会信?”说着就要来捏死伍子墨。而现在伍子墨只能坐以待毙。鬼面人的手摸到了伍子墨头发,须臾,两道寒芒朝鬼面人背部射来,两个带着法字铭纹白鱼黑铁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大门外。

鬼面人转身拍飞寒光,看着来人,心跳加速道:“二十八利哪两位?”

“毕佛”

“聪根”

鬼面人身体一颤,抓住伍子墨丢了过去,劲元流动的枯槁的手藏在后面抓来。毕佛接过伍子墨往后撤大步帮着卸去伍子墨身上的劲力,聪根握掌成拳,轰隆隆对上手爪。弹指间,气浪滔滔,地板皲裂。

鬼面人试探出二人厉害,怕他们运用融魂,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跃身二楼,夺路而逃。执法者二人怎么会放过他,飞起追去。留下伍子墨瘫坐在地,看着满目狼藉的院子,深深呼气。可是没等伍子墨安心,二楼又飞来一个黑衣人,比着一柄飞刀,直勾勾看着伍子墨。

伍子墨感受着有些熟悉的杀气,汗毛竖立。黑衣人有些左右不定,不知要不要下手,突然屋里婴儿发出了阵哭音,黑衣人收刀往执法者消失的方向飞去,给伍子墨留下了一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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