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腾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再看看坐在床头叹气的那个人,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俊脸不由得一红。

“你刚才做了什么?”

安晓晓解释道:“我刚才可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的,你刚才发烧了,我想尽办法帮你降温,然后把伤口包扎了一下,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一大通,却没有得到萧郡城的反应,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那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谢谢你。”

安晓晓道:“不必客气,反正,”

攥了攥袖口里的那个镯子,安晓晓笑道:“你不是给过我一个镯子吗?我把它典给当铺了,卖了个好价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的嘛。”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镯子她压根就没卖,想着自己身上的银子还够用,而他给的那个镯子,实在有够漂亮,又价值不菲,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卖上一笔,方才带着安乔不方便去当铺,不然这小子肯定要担心,回家跟爹娘说了,爹娘也要担心。

“还是要谢谢你。”

萧郡城长长的吸了几口气,又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有点饿了。”

“你鼻子够灵的啊?”

她扶着萧郡城起来,半卧着靠在墙壁上,端过面碗给他:“来尝尝我做的面。”

看了看他被白布缠绕的两只胳膊,安晓晓叹了一声:“还是我来喂你吧。”

萧郡城的脸红了红,在面条的热气遮掩下,又很快消失,张嘴接住了她夹过来的面条。

看着她体贴的将夹起来的面条吹凉,又小心翼翼的递过来,萧郡城心中不由得一动,感觉这丫头虽然长了满脸的疥疮,但是他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甚至还觉得她很有亲和力。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虽然别人对此恶心至极,但安晓晓却不以为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冲他笑道:“你是说这些疥疮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印象中,小时候还没有的,后来慢慢的就长出来了。”

萧郡城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白布条,一针见血的问道:“包扎的这么好?你是学过医吗?”

安晓晓心中一虚,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医术这个东西,是她在前世就精通的,没想到这么快居然就被她看出来了。

“也没有学太多……就是……略懂,对,略懂,我在城里帮你买药的时候,药铺老板教了我一些包扎的技术。”

说完又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萧郡城虚弱的声音继续道:“可以试试,把脸上的疮除掉。”

安晓晓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没关系啦,我是靠双手吃饭的,又不是脸。”

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面条过去堵住了他的嘴,同时机灵的岔开了话题。

“那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这个金疮药,是我跟老板要的最好的,对刀伤有奇效。”

萧郡城费力的将这一大口面条嚼完咽下,冲着她点了点头:“好多了。”

想到自己昏迷前在小溪边遇到的人,萧郡城心中的警惕并没有完全放下。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陌生人,来过我家?”

安晓晓摇了摇头:“没有,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

萧郡城放了心,很快将一碗面条吃完。

安晓晓把空碗放在一边,扶着他躺下,帮他掖了掖被角,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她把空碗拿到外面洗好,放进厨房,朝着自己家走去。

现在已经将近傍晚了,不过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安铁正拄着拐棍,在后院收拾那些杂草,安乔帮他打下手,姚氏正在房间里做饭,空气中飘来阵阵香气,安晓晓猛吸了几口,心情顿时很好。

“爹娘,我回来了。”

进了房间,见姚氏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了。

“隔壁那个小伙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安晓晓道:“没事,好多了,娘,晚上吃什么啊?”

“娘熬了些粥,还有烙饼和凉拌野菜,快去叫你爹和乔乔,开饭了。”

安晓晓去了后院,见那里的野草已经被除了一大半,安铁佝偻的身影,看的安晓晓一阵心疼。

“爹,你腿不方便,这些活以后就别干了。”

安铁冲她笑了笑,将手里的一捧草向身后一扔,笑道:“没事的,虽然慢点,但也比什么都不干要好。”

安乔懂事的上前,将安铁扔过来的草用耙子搂到一边,那个耙子,比两个安乔都要高。

安晓晓心中不忍,说道:“爹,安乔,饭菜熟了,先去吃饭吧。”

说着快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把除草的工具从两人手上拿过来,放在墙边,拉着他们两个进了房间。

姚氏早就已经把洗手水准备好了,安铁和安乔洗过手,一家四口坐在桌边开始吃饭。

安晓晓心中却不淡定了,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萧郡城刚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她现在有一身医术,虽然对自己脸上的疥疮不是特别在乎,可是老爹的腿,一定要治好,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古人结婚都比较早,安晓晓现在也才十一岁,按照她的年龄来推测,现在安铁的年纪也并不大,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如果让他一辈子拄拐,什么都不干,对他来说可就太憋屈了,何况安铁还是个很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

打定了主意,安晓晓就决定动手了。

“爹,我今天进城的时候去了药铺,给隔壁的萧郡城买了些药,听那里的老板说,针灸是一门很有用的医术,对你的腿伤很有效果,说不定就能治好了,不如我们试一试怎么样?”

安铁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腿能够好起来,听见安晓晓这话,心中不由得一动,可是想着自己的女儿现在才十一岁,挣钱不容易,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针灸确实是好,可是我们家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还是算了吧,请不起大夫的。”

安晓晓道:“爹,不用请大夫,我就会针灸。”

“你?”安铁看了看她,不由得笑出声来:“你什么时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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