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郡城朝着左右看了看,冲着安晓晓摇了摇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安晓晓顿时心领神会,不再说话,而是跟着萧郡城回到了内间。

萧郡城解释道:“你诊断的没错,这县令,的确是被人下了毒。”

安晓晓猜测道:“下毒者就是那个管家对吗?”

萧郡城点点头,把他这两天得到的消息说给了安晓晓听。

“之前那个县令,是王威手底下的人,皇上派我肃清官员,我找了个借口将那官员处死,换上了皇上这边的人,可是此人上任还没多久,就被王威盯上了。”

安晓晓若有所思的点头:“是王威派人杀了他,不过这王威也太过猖狂了吧,明里暗里居然如此和皇上作对。”

萧郡城也十分担忧:“是啊,一言难尽,不过现在,这里的县令又要换人了。”

安晓晓说道:“只怕接下来的这个县令,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

萧郡城道:“这倒不至于,发生了现在的事情,想来王威会收敛一些,何况你我还在这里,就算他要行动,也不是现在。”

安晓晓目光不经意间一瞥,看到了他衣襟上的血迹,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萧郡城这才发现,肩膀处的衣服被刺破了一处,还沾着些血迹。

“没什么的,皮外伤。”

安晓晓一阵担心,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小瓶金疮药,对他说道:“快把伤口包扎一下,皮外伤是没什么,可是我有点担心他们下毒……”

萧郡城依言脱下了外衫,任安晓晓帮他处理伤口。

安晓晓帮他仔细检查一番,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由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萧郡城心疼的看着她,将她拥进了怀里,吻着她的头发道:“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安晓晓红着脸,轻轻挣扎着:”你放手啊,外面这么多人呢。”

萧郡城眼角含笑,轻轻放开了她,却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一脸柔情的看着她。

正巧在这个时候,章尹凡在外头敲了敲门进来了。

“晓晓,有个村民说找你,你快点……”

章尹凡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而且现在外面忙的很,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进来了。

萧郡城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此时此刻,他正握着安晓晓的双手,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安晓晓整个身体,都靠在了萧郡城的怀里。

看见章尹凡进来,安晓晓赶紧起身,同时帮萧郡城扯了扯外衫,说道:“好了七王爷,包扎的差不多了,这两天伤口千万不要沾水。”

一边说着,一边红着脸,逃跑似的离开了内室。

萧郡城敛下目光,吩咐风墨进来,处理县令的尸体。

安晓晓慌里慌张出了内室,问章尹凡道:“怎么了?谁要找我?”

毕竟外面还有这么多村民等着他们医治,章尹凡压下心中的不快,指了指面前一个村民:“是他。”

安晓晓很快在椅子上坐下,问那村民道:“哪里不舒服?”

……

京都,翰林院,身着七品官服的武清,正在忙碌着。

一个官员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份奏折,很明显,是刚刚从御书房回来。

他一边走,还在一边朗声说着:“大家都把手上的活停一停,过来听我说。”

武清母亲赶紧放下手上的各色书籍和奏折,走到了那位大人的跟前。

“你说什么?去京郊做县令?”

听了大人的话,不少官员都有些意外。

“对,”那位大人晃了晃了手上的奏折,说道:“这是皇上刚刚决定的,要从我们这里抽一个人,去京郊做县令。”

京郊那边是武清的家乡,对于那里的情况,武清自然清楚,听了这些话难免有些纳闷。

“京郊的官员不是几个月之前才刚刚上任吗?怎么这么快就要换人?”

有个同僚提醒他道:“武清,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前两天,这官员突然遇害,被人毒死,现在这职位正空缺着。”

又打趣他,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过去接任?”

安家庄是他的家乡,武清自然很想回去,只不过……他还没摸清上司的意思,自己若是离开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影响以后的仕途?

又有同僚打趣道:“武清,那里不是你的家乡吗?你回去岂不是正合适?”

“对呀对呀,和以往的官员比起来,你对那里再了解不过了。”

除了这些之外,也有些不同的声音:“你们有没有想过,之前那个官员可是被毒死的,武清若过去了,岂不是也成了别人毒害的目标?”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些,那坐着的上司很快便锁定了一个人,他把目光投到了武清的身上,说道:“既然如此,武清,那就你去吧。”

武清还没想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有些质疑。

“我?”

对啊,那上司把奏折递到了武清的手上,对于他来说,这个职位可是个烫手山芋,他根本不会让自己的亲信接任,只好选了这个刚刚进翰林院,没有背景、没有根底的人过去,即便是因此得罪了武清,想来也不会遭到报复和埋怨。

武清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上司又把奏折冲他晃了晃:“快拿着吧。”

又对他循循诱导着:“别犹豫了,我跟你说这可是个好差事,旁人想求还求不来呢,说起来还是你武清有福气,在京郊做上两年,回来之后,直接就能提到四五品,我们就不一样了,还要在这翰林院里苦苦熬着,一步一步来,从七品升到六品,再从六品升到五品,一晃就几十年过去了,你有这个一飞冲天的能力和运气,我看好你。”

说着把奏折拍在了武清的怀里,武清也没办法,赶紧接住,那上司又拍了拍武清的肩膀,满意离去,其他人也陆续散去,只剩下武清一个人捧着奏折在原地发愣,不知所措。

那上司官员是什么意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欺负他是新来的,没有背景没有根基,还说什么他有福气,这分明就是个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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