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青衣票房太惨了吧，估计都回不来本。”
“哎，你们去看了？我还没去看，这个题材的确挺小众的，看的人少也在情理之中。”
“话虽然这么说，可被少女时代碾压还是有点……”
“咳咳！”
沈染刚进公司，就听员工们在小声议论青衣凉凉的事。
一看到她走进来，员工立马噤了声，顿时散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沈染自然听到了一些，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道票房如何。
回到办公室，沈染思索片刻，这才打开电脑查了一下，票房果然惨淡得让她有些意外。
青衣官博下面也都是嘲笑叫骂的声音。
【闵导这是江郎才尽了，拍的这是什么东西，儿女情长有什么看的？娘们儿气，真是糟蹋了我的电影票！】
【要我说，不怪闵导，剧本也很好，只可惜，选错了女主角，用错了人啊！不然首映票房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啊！】
【就是，沈染的黑料实在是太多了，真的是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白瞎了这么好的剧本和导演了。】
【打波广告，《少女时代》真好看，墙裂推荐，人格保证。】
沈染浏览过去，发现不少人打广告。
而且帮《少女时代》打广告的头上都顶着类似“沈家军”“佳佳是我老婆”“我爱佳佳”这样的网名，头像也都是沈佳佳的照片。
这一看就是沈佳佳的粉丝。
《少女时代》这部电影她没关注过。
只知道是季氏集团投资的一部青春片，讲的就是男女主初恋怀孕堕胎分手的套路剧情，赚赚小年轻的眼泪。
怪不得沈佳佳的粉丝都在打广告……原来是季名晟投资的。
可这里毕竟是青衣的官方微博，这样明目张胆的大量刷广告，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吃相未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沈染有些无语。
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
“进。”
风岚进来，手上还带了一份文件。
“看看。”
风岚递给她，沈染莫名，扫了一眼才知道上面正是昨天青衣首映和少女时代首映的票房对比。
青衣的票房只有四千万，还基本上都是白清寒粉丝们的支援。
而少女时代即便狗血，还是吸引大量的流量，票房已经直飚八千万，完全碾压了青衣一倍。
“青衣毕竟是古代题材，在国内的市场一向不好，而且闵导拍的有些深度，并不仅仅是简单的儿女情长，快意恩仇，他想要呈现出来的东西有些深奥，一般的大众很难体会到，所以不买账。”
风岚沉思片刻，分析道。
“至于少女时代，青春片这几年走势大好，而且针对的是年轻群体，自然受欢迎。”
“不过我听说本来原计划少女时代是没这么早上映的，季氏集团偏偏选在和青衣同一天上映，明显是才能够蹭一波青衣的热度，并且压一头票房，这一箭双雕的本事，倒让我有点欣赏。”
风岚摊手，实话实说。
沈染只是垂眸，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这个结果她有料到，但没想到首映这么惨……
其实网上评论的人并没有几个真正去看电影的，大多跟风黑，评论看似很有道理，其实驴唇不对马嘴，造成大量假用户跟着刷低分。
青衣虽然小众，可的确是呕心的工匠之作，她相信只要有一个人去看，就会喜欢上。
“你想开点，这部要是扑了也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见她一直低头，风岚以为她在郁闷，难得温柔的安慰她。
荧幕处女作，首映票房这么低，又被网友们骂得很惨，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扛不住。
不料，沈染只是懒散的躺在椅子上，“谁说我压力大了，我完全很easy。”
“呵，算我白安慰。”
见她这副样子，也就放心不少，又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这才离开。
沈染低下头处理自己手上的文件，继续工作。
中午开完会出来，沈染经过市场部，听到市场部的员工还在讨论着《青衣》扑了的事情。
“这部剧恐怕要黄了，昨天首映票房在四千万，今天的票房只会低，不会高。”
“看这样子，就会一直滑下去了，有点危险啊，要是制作方再不用点营销手段，怕是真的凉透了。”
“想不到闵导也有选错剧本的时候，可能是看走眼了。”
“我反正觉得蛮好看的，故事讲得也很完整，拍摄也很有技巧，演员的演技也都在线，就是不知道为啥没人看？”
终于，有一个声音站出来说话，“可能是看了的人没看懂，你们也知道，闵导向来拍片都讲究深意和境界。”
沈染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总算有一个识货的。
得知青衣首映票房相当惨淡，下午各部门的经理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或多或少的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
昨天首映的票房数据和今天的即时票房数据都在那里明摆着的，做不得假。
沈染并没有说什么，别人来安慰也是好意。
……
与此同时，沈佳佳收到经纪人发来的数据对比，一脸惊喜。
少女时代首映票房竟然碾压了青衣一倍多！
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这时，门被人打开，季名晟走了进来，他松了松领带，模样俊美异常。
“名晟哥哥，你看你看！”
沈佳佳从沙发上一跃而上，朝季名晟小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迫不及待给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少女时代是季氏全资制作，季名晟挣钱，她自然高兴。
季名晟扫了眼手机，笑着开口，“早上开会的时候就知道了，确实是个好消息，没想到少女时代的势头这么好。”
“那是，也不看看谁出的主意。”沈佳佳伸出胳膊圈住了季名晟的脖子，脸上的笑意妩媚动人。
之前是她提议将少女时代和青衣同时放映，本想蹭一波青衣的热度而已，没想到票房直接碾压了青衣。
青衣的票房惨不忍睹，她作为女二一点儿也不难过，甚至有些得意。
谁让闵淮那个老东西剪她镜头的！
她为了电影牺牲了孩子，她才应该是最大的焦点才对，让沈染那个贱人出尽风头，她怎么可能甘心。
左右她不过是个女二，随便票房怎么样，反正锅，肯定沈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