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衍气笑,“嘿你个白眼狼!”

沈且意也觉得好笑,他们两个人的角色完全颠倒过来了。

男生在前头买买买,女生却是傻傻地跟在后边负责提包,滑稽的很。

白景衍看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饭菜终于陆陆续续上桌,沈且意不再理会他,埋头苦吃。

用餐耗了一个多小时,她吃饱后开始犯困。

白景衍吃饱喝足后开始计划下午的活动。

听着他小声嘀咕着,她赶忙阻止,“行行好吧大爷,我想回家午休了。”

白景衍瞪她,“不行,你不许睡!”

沈且意忍不住打哈欠,“固定时间就会犯困,很难受的。”

白景衍见状,难得没有刁难她,率先起身,“走吧走吧,烦死了,真扫兴!”

沈且意见他弯腰拿起购物袋,两只大手提得满满当当,想要分一点力。

却被他喝住,“别趁机碰我啊,快走前面,我得盯着你,别走丢喽。”

她莞尔笑笑,听话地大步走在他前头,一身轻松。

一路上沈且意昏昏欲睡,头贴着车窗,一点一点的。

白景衍时不时瞟她,一脸嫌弃。

却又耐心地扶着她的头转过来,嘴里嘀咕,“人本来就傻,再撞一下怕就要彻底坏了。”

车子稳稳停在傅家院前,白景衍不着急把她叫醒。

沈且意睡得不舒服,小巧的鼻翼皱了皱,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睁眼看到熟悉的前院门口,她反应过来,已经到了。

转头看白景衍,见他百无聊赖地摆玩着手机。

睡后嗓子干哑,她不舒服地捏着喉咙开口,“到了怎么不叫我?”

白景衍这才察觉她醒了,幽幽开口,“看你睡沉得跟死猪似的,看着好玩就不想叫了。”

沈且意似乎完全适应了他这样开口就来的损人,懒得理他。

她开门下车。

白景衍紧跟着打开车门,在另一头喊她,“喂,这么多东西,我帮你啊。”

沈且意嗤笑,“在商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主动?”

白景衍摸鼻,笑眯眯地,“那不是兴奋过头忘记你是女生了吗?”

沈且意气得连白眼都不想翻了。

白景衍不管她回答,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就往屋里走。

还没有伸手按铃,大门却已经从里边打开。

白景衍看清来人,笑容瞬间消散,“怎么是你?”

傅尧同样皱眉打量他,看他一身休闲,两手挂着纸袋满载而归。

眼光再越过白景衍向后看,此刻沈且意微低着头拾阶而上。

傅尧恼怒。

几个小时前,他在酒吧醒过来,来不及叫醒钟瀚打招呼走人,就快马加鞭赶回家,

踏入家门,荒凉冷清的感觉扑面而来。

来不及多想,傅尧直奔二楼她的卧室,发现东西还在,这才稍微安心。

也不想寻问下人她的踪迹,只是安安静静等着。

傅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排遣时间,时刻盯着门口的动静。

时间晃过,午饭餐桌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味同嚼蜡。

张妈站在厨房里,紧揪了围裙衣摆,连连摇头。

这一天下来,傅尧当真被磨得没了耐心。

就在他快要放弃上楼时,门口终于传来隐约动静。

傅尧心一提。

面前的茶水已经冷掉苦涩,他没有发觉般镇定喝着。

左等右等却不见她进门,傅尧又开始自乱阵脚。

他踱步至玄关口,手放在门把上,犹豫了。

他好像还是没有准备好。

脑子里快速闪了一遍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场景。

打开门,却意外与另一个男人相对而视。

傅尧压住怒火,不理会白景衍,只是盯着沈且意。

她还是没有看到他。

白景衍二话不说撞过他的肩往屋里走,将购物袋递给走上前迎接的佣人。

傅尧伸手挡住,口气冷冽,“拿着你的东西,滚。”

白景衍不理他,一股脑塞到佣人怀里。

没有任何顾忌和犹豫,他突然揪住傅尧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对质着,“该滚的人的是你。”

傅尧退开距离,握紧拳头就要挥过去。

“住手!”沈且意大喊着快步走来。

落在后头的她终于意识到原来傅尧在家,他们两个人甚至已经发生冲突。

沈且意掰开白景衍无礼的手,推着他后退几步。

傅尧见她背对着自己,隔开他和白景衍,这心才微微顺了点。

因为沈且意愿意把自己最脆弱、难以防卫的后背向他,这是她下意识的信任。

沈且意眼神示意白景衍,“你先回去,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白景衍不听,只是抱胸看戏。

傅尧皱眉看沈且意的手搭在白景衍手臂上,又听到她说,“你先回去,下次再请你。”

傅尧眉头皱得更深。

白景衍得逞地冲傅尧一笑,“好啊,一言为定。”

话是对着沈且意说的,目光却是盯着傅尧。

傅尧冷眼旁观,一直不说话。

沈且意没有多想便点头应下,边轻推着让他走。

这两个人男人呆在一起特容易擦枪走火引事端,沈且意实在不放心。

沈且意把白景衍送上车,看着他离开,这才回了屋。

傅尧忍不住跟着走出来,又停在门口,倚着门框等她。

看着她慢悠悠往回走的样子,傅尧讥笑,“你还把这里当成一个家吗?就这样带别的男人到我面前晃。”

沈且意低着头走路,视若无睹。

看她对自己的完全忽视,傅尧气结。

当她目不斜视擦肩而过的瞬间,傅尧却是憋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

沈且意抿嘴,转头看他。

该说的要说的,昨天晚上她已经毫无保留,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傅尧开门见山,“你想离婚,我不同意。”

沈且意竟毫无波澜。

她甚至觉得傅尧这副假意的坚贞不渝很是好笑。

这场婚姻就像是一场表演,她都已经献礼落幕了,他才终于姗姗来迟。

如何都只能是错过。

沈且意自嘲,“我知道我想做的任何事,你都只会冷眼嘲笑和说不。”

见他无话可说,沈且意甩开他的手往里走。

傅尧紧紧跟在她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且意无奈,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你别跟着我。”沈且意扭头看他一眼,继而噔噔噔快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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