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安晴撇开头,冷哼一声。
  “先吃饭,我饿了。”谢晨露岔开话题,不想讨论她们是如何认识的,只要没人说出当时的所见所闻,她就当那事没有发生过。
  目光扫过桌面、地板,谢晨露没发现酒瓶子的踪影,“晴儿,我的酒呢?你藏哪儿了?赶紧拿出来满上。”
  “……”安晴眼角痉挛,无语至极。
  没事安晴,有事晴儿,不愧是谢晨露,谢晨露是真的六!
  “少喝点!”安晴自知阻止不了她,拧着眉弯腰从背后,拿出一瓶酒递给谢晨露,提醒道。
  她确实藏了她的酒,希望谢晨露想不起来有这玩意,等吃完她不问,她就不说,问就说可能是服务员,忘了送过来。
  谁知道她一直惦记着,回来菜都没吃上一口,没看见酒便四处找。
  真是个酒罐子,没酒就没救。
  “就这一瓶?快点拿出来,一瓶怎么够。我现在有时间,你不拿出来,我就重新点了。”
  谢晨露站在桌旁,徒手开盖,动作干净利落,说不出的帅气潇洒。
  她微微眯眼,怀疑地看向安晴。
  让她来点,她不把菜单上的酒水,全点一遍才怪。
  安晴迫不得已,只能向恶势力低头,黑着脸弯腰,把酒全部拿出来,泄愤似的用力放在桌上,幽怨地瞪她一眼:“……”算你狠!
  酒瓶相撞清脆悦耳,因而连其放在桌上发出的沉闷声响,都变得动听起来。
  得偿所愿谢晨露愉悦地舒展开眉头,像是首长巡视士兵般,扫过身前排列整齐的酒,满意地点点头。
  安晴点的酒不多,加上她开的那瓶,统共就四瓶。
  四瓶就四瓶吧,不够喝再点便是,没必要现在就和安晴唱反调,影响心情,让她吃不下饭。
  潘琳皱了皱眉,不太赞同地看着她,“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喝酒,不是因为谁。”谢晨露三连否,打死不承认有这回事。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快否认,欲盖弥彰?”
  潘琳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狡辩,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感觉。
  “……是啊,琳琳,你快劝劝她,让她少喝些。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安晴闻言眼前一亮,似找到了同盟,激动地说。
  潘琳:“……”到不至于此。
  谢晨露死鱼脸,瞅着她俩眉来眼去,深吸一口气,当她是死的吗?
  “安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那我们一起喝好不好?我再点几瓶,玩游戏输了就喝,一直输就一直喝。”到时候看你还有心情,撺掇潘琳搞事情不。
  安晴小脸一垮,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
  她没精打采地瘫倒在椅子上,仿佛一条躺平的咸鱼,爽快地向谢晨露认错,“得,露姐,我错了,我认输。我哪能跟您比喝酒啊,比不过,比不过,还是您最厉害,谁能喝得过您啊,我保证接下来,绝不逼逼叨打扰你喝酒。”
  潘琳:“……”怂得这么快,脸在哪里?骨气在哪里?啥都不要了么?
  “哼。”谢晨露微扬下巴,在潘琳身边上坐下,拿公筷给她俩夹菜,专把安晴最不爱吃的香菜、芹菜放她碗里,笑眯眯道:“快吃吧,等下菜凉了不好吃。”
  安晴俏脸皱成小老太,苦大仇深地盯着碗里盛满的香菜:“……”救命,这是人能吃的东西吗?狗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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