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怕,但付霜还是想再尝试一次。

一辈子那么长,他们都还年轻,不可能一直只进行精神交流。

付霜咬紧牙关,颤抖着手,主动发起进攻。

许暮洲一把抓住她的手,沉沉地摇头拒绝。

“霜霜,你不用这样,我不要紧的。”

付霜的眼神比他更坚定:“我想试试。”

她知道许暮洲不会强迫她,哪怕她这辈子都无法克服心理障碍,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样给他抚慰,为他生儿育女,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想委屈他,她想让他幸福。

感受到男人的勃发和克制,付霜颤抖着迎了上去。

每一次触碰,每一次递进,她的心弦就颤动的更加剧烈。

最后一步时,她终于没能克制住,再次绷紧身体,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抽搐,痉挛。

许暮洲一直在密切观察她的状况,察觉到不对劲,就在第一时间快速退出。

“霜霜,霜霜,放松!没事了,没事了,放松……”

男人焦急又温柔的安抚,声音轻柔缓和,生怕给她带来压力。

然而,付霜却听不进去,抖得越来越厉害,整个人就像一只坏了的莲蓬头,冷汗不停的往外冒,直到脱力昏过去。

许暮洲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陷入昏迷,如一滩烂泥似的。

他懊恼的反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没抵抗住蛊惑,放任她去做无法做到的事情了呢?

看着不省人事的付霜,许暮洲叹了口长气,给沈佩兰去了个电话,让她立即来这里一趟。

自从季馨儿失踪以来,沈佩兰老实多了,整天待在沈氏医馆,偶尔晚上回许家老宅。

今天她刚好在医馆,接到许暮洲的电话,立即带上医药箱就赶来绿杨水岸。

车子开到大门口,才发现门廊下有个蜷成一团的身影,一动不动。

强烈的灯光一照,木槿被惊醒,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向光源。

沈佩兰吃了一惊,就见那身影迎着灯光扶着墙站起身,大概是腿脚发麻,身子有些摇晃。

木槿穿着一件白色羊绒大衣,白天还好,夜里寒风刺骨,冻得哆哆嗦嗦的直吸鼻涕。

沈佩兰下车按门铃,木槿歪着脑袋打量她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了一声:“你是沈佩兰?”

沈佩兰疑惑的看向木槿,上下左右端详好几遍,都没认出来是谁。

“你是?”

“我是木槿啊!”木槿大喜过望,终于有人来了,再没人来,她就快活活冻死了。

沈佩兰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木槿是谁,于是冷淡的问:“你在这儿干嘛?”

“我来找我哥啊!”木槿眼珠子一骨碌,张口就来,“我哥好像不在家,没人给我开门。”

“你哥是谁?”

“就许暮洲啊,这栋别墅的主人,你表哥。”

沈佩兰皱着眉头,又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遍。

知道她是许暮洲的表妹,可见这人没找错门。

只是,许暮洲什么时候又多出个妹妹来?

刘妈很快就过来开门了,见到沈佩兰,打了声招呼。

“沈小姐,少爷在房里,您直接过去就好。”

沈佩兰点点头,提着药箱进门。

木槿想跟着进去,却被刘妈冷着脸拦下。

“木槿,你忘了少爷的吩咐了?”

“刘妈,拜托你就让我进去吧,外面好冷的。”

木槿两只手罩在嘴边哈气,哆哆嗦嗦的小幅度跺脚,说一句话就哼哧一下鼻子。

刘妈丝毫不为所动:“少爷说了不让闲杂人等进来。”

“刘妈~我哥他也就是气我没打招呼就跑回来,等明天他气一消,就会原谅我。你照顾我哥多年,你还能不知道么?我哥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冻病的。”

刘妈把着门,有些迟疑。

少爷对木槿的态度一向冷淡,但十年如一日,始终将她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帖帖。

要是木槿真的在门外冻一晚,冻出个好歹来,恐怕少爷也不乐意见到。

“刘妈~拜托了,拜托了,你就让我进去吧!你看这大半夜的,又没车,又没地方休息,你总不能真的让我吹一整晚上冷风吧?”

木槿双手合十,忽闪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哀求。

刘妈低着头想了想,左右权衡一番,到底侧过身让她进了门。

“你就睡客房吧,明天一早就走,别让少爷看见。”

“好好好,刘妈,你放心,我晓得的。”

木槿之前虽然来过绿杨水岸,但没在这儿留宿过,刘妈将她带进一楼的客房,叮嘱她早点睡觉,明天早点离开。

刘妈一走,木槿就悄没声的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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