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有气无力:“说,说什么。”

李荣还没反应过来,另一砖头在自己头上又砸得粉碎,李荣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缓了一会,鬼步又把他拎了起来:“说。”

这时候的李荣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委屈眼里已经噙着泪:“是,是刀疤虎。”

原来这件事就是刀疤虎报复鬼步的方式,因为不报复又不行,而报复自己的脑子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马骝就暂时支了这么一招。

说完两行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反而卯足了劲大声说:“他们逼我做的,我有什么能耐,我又能怎样。”

“我又能怎样,我又能怎样”。这句话一直在鬼步脑海中回荡,鬼步没有去台球室,没有去翠竹楼,反而就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下午的比赛理所当然的开始了,同样理所当然的,王强参加不了,虽然现在已经不拉肚子了,可身体虚得不行,走路都费劲。只能坐在下面笑嘻嘻地看着。

王强上不了,只能上替补了。鬼步一开始想着即使是王强不能上场,但拿下冠军应该是问题不大,虽然不是非得拿冠军,但赢了怎么说都比输了要舒服,直到看到了胜鼠队的中锋,也就是四大天王之一的云里金刚王程细成,便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给鬼步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大威猛,凶蛮彪悍,身高得有两米,别说篮球,让他打橄榄球都像那么回事,往那一站,就像一座山,即使对方躺着都能感觉到压力,更可怕的是,竟然又是一个本相之境。

比赛开始后好像事事都不顺利,不知道是迫于眼前的压力还是习惯了和王强的配合,反正打得特别糟糕,后来很惨的输掉了这场比赛。

如果环蛇队再输一场,就淘汰了。但面对的是飞龙队,虽然挺有实力,但相对比胜鼠队起来就好打多了。最后是胜鼠队连胜两场直接晋级,飞龙队连负两场直接淘汰,环蛇队一胜一负,明天和胜鼠队争夺冠军。

王强见队友们打赢了,赶紧站起来笑嘻嘻的挨个抱抱,鬼步说:“怎么样,肠子没拉出来吧,明天能上场么。”

王强说:“能啊,肯定能,我现在都好多了,只是没什么力气,你请我吃点什么好吃的兴许明天就会超常发挥。”

短命死说:“是啊,坏水都拉掉了,肯定能超常发挥啦。”

王强横眉竖眼:“哪都有你的事。”

这时候班主任棺材手从人群里走来,后面跟着李荣,王强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看着他,李荣只是当作没看见。棺材手说话了:“哈哈哈,好厉害,我培养出来的学生真是在各个方面都有特别厉害的啊,你们可都是骄子啊,骄子就是明天的第一名,我相信你们有这样的实力,我们一起努力!”

鬼步笑着搂着王强的肩膀:“嗯,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那边左雨帆他们一群人也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慕容细妹一勾火辣辣的眼神一直盯着鬼步看,鬼步不敢和她对视,但能感觉得到,便赶紧说:“怎么地,咱们走吧,去打几把台球就去吃饭吧。”

王强说:“我看台球就甭打了,直接吃饭吧,我肚子里都没货了。”

左雨帆说:“才这么早,肚子就没货了,你是猪啊,货呢?”

王强慢条斯理的说:“盛世天下网吧的厕所里,看你这么感兴趣,自己去捞啊。”

左雨帆大怒:“我去你的。”

一伙人便浩浩荡荡吃饭去了。

而另一边,队友高强对程细成说:“这场比赛下来看来咱们夺冠的可能性特别大啊。”

程细成笑着说:“我非得拿到冠军不可,我可是要进国家队的。”

高强继续说:“我好像听说胜鼠队的中锋今天身体不行,没能上场。”

程细成说:“他那点水平还不足以对咱们造成威胁,只是那个叫鬼步的小子,有两下子却又惹人厌,别说他惹着我了,就是没惹着,就冲他那长相,我在街上遇见我都想揍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高强尴尬的笑了笑:“是是,好人不长他那样的脸。”

第二天,篮球场上教学楼上早围满了人,各队的成员都到齐了,正在做热身。

几分钟之后,一声哨响,球在空中,瞬时便在程细成的手中,不愧为云里金刚。然后一个传球到大前锋强行突破,首拿两分,全场欢呼起来。胜鼠队刚有点溺与喜悦,鬼步拿到球就是瞬移跑位然后狠狠灌篮,胜鼠队压根没来得及防,全场继续沸腾,而且这样的开始火药味异常浓烈,观众也略显紧张。

两边的啦啦队都喊起了口号,胜鼠队的啦啦队喊着“自信实力胜鼠,冠军非我莫属”。

而环蛇队的啦啦队是慕容细妹亲自带队喊着“环蛇环蛇,把你打折”,观众听了这么霸气又直切实际的口号都交头接耳不觉好笑。

其实按照这样的开始,两支队伍应该是旗鼓相当的,然而胜鼠队是一支受过专业正规训练的队伍,全场局控感特别强,队员综合素质强,节奏感打得特别快,所以,确实,王强的加入效果并不明显,而能得分的都是靠鬼步鬼魅般的速度和力量强行上篮,同时得分后卫也表现得不尽人意,上半场只投进了一个三分球,本来出手机会就少,命中率还低。这样上半场结束了,胜鼠队以42:23的大比分超前。

半场休息的时候,教练也想不出什么有成效的办法,说实话能打到第二名他早已心满意足了,而班主任走过来还是那两句“加油加油,相信自己”。鬼步心里也深深明白这样打下去必输无疑,死马当成活马医,尝试一下没用过的战术吧。鬼步一直都觉得篮球比赛很奇怪,为什么己方得分后,就“轰”的一下全跑对面等着防守去了,而这种新的战术很简单,就是直接在发球的地方就防守,一个防一个,扼杀在萌芽,对方拿球的距离变长了,己方的防守成功几率就应该能变大。再加另一个就是老办法,多制造犯规,增加发球的几率。鬼步把自己的想法都跟队友说了,队友虽然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但都很相信鬼步,便就照这样做。

谁知道,这种战术非常凑效,因为在底场就被防守,所以传球距离过长,失误就变大,甚至常常会被打断,这样一来胜鼠队毫无办法,反而被牵着鼻子走。云里金刚程细成本来就焦躁易怒,何况在大优势下遇见了这种近乎无赖的打法,使得他多次孤军奋战强行突破欲行拿分,而余光中,没有一个队友能跟上。别说胜鼠队打得难受,场下的观众看得也是愁肠百结啊,毕竟这样的比赛一打,观赏性就变低了。

终于熬完了第三节,胜鼠队48:45仅以三分领先环蛇队,而胜鼠队这六分却是程细成强行突破一人独得,环蛇队却是全面开花,每人都有分进账。

胜鼠队这么打下去,必输无疑。于是第四节的时候程细成和教练达成一致也用环蛇队那种近乎无赖却卓有成效的战术。第四节一开始双方就打得特别艰难,传球和犯规几乎占据了第四节的大部分时间,因为这样的打法的观赏性不高,所以台下的观众也有点不耐烦,仅仅是想看看这场比赛的最终胜负而已。程细成在篮下个子高弹跳好,还算能够拿分,鬼步速度快可以强行突破,也能拿分,剩下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分进账,都被防守得死死的。可一小节的时间也才十分钟,两队这样互相防守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但胜鼠队竟然领先了六分,但时间只剩下一分钟了。

鬼步脸对脸从队友手中拿过球,因为没时间了,在如此高压的防守下,传球容易被打断,一打断就浪费时间了,拿过球就开始跑,一人带球直接突破灌篮,在空中却兀然出现了一个大黑影,一只大手掌盖了下来,鬼步只得提前出手,球在大黑影的指前划过,然后在篮板上旋转,旋转,从篮板边缘旋转到了篮框,球进了。台下的激情突然被点燃了,各种尖叫声沸腾了起来,他们可能觉得环蛇胜利无望,但只为球打得精彩。大黑影程细成在篮下握紧了拳头,又马上跑去接球了。现在比分缩小为四分。

这一回合球在程细成手中,他仗着人高马大,控球能力强将带球到篮下,然后轻轻跳了起来,这时候鬼步的大手掌就出现在面前,只见程细成微微一笑,把球反而下放给队友。队友往空中一抛,程细成重重跳地了起来,而这时候的鬼步却还在落地途中,一个往上一个往下,在空中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程细成一个接力“哐”的一声,球应声进篮,球进蓝的重重的响声就像程细成的心声。台下更加竭斯底里了。现在比分还是相差六分,时间还有三十六秒。

鬼步来不及想那么多,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鬼步想的只是十万种进球的方式。球在鬼步手中,鬼步依然选择突破,人在空中,却被夹得没一点出手缝隙,传球又只能向上抛,这样又怕失误,万般无奈,鬼步只得做出一个投篮的动作,然后制造了对方犯规,两个罚球,比分缩小到了四分,时间还有二十九秒。

这样球就到了程细成手中,程细成一边慢条斯理的运着球,一边想着:你们就好好防着吧,我就拖时间就好,拖他个二十四秒,最后一秒出手,这样时间就只剩下五秒,进不进都没关系了,五秒看你们怎么得五分。程细成喜悦洋溢在脸上,但手上却丝毫不敢松懈,队友还有鬼步几次打断都没能成功。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鬼步想着这样拖下去就输了,便卖了个破绽。程细成见有机会上篮,但依然运着球,直到看到时间还有七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大喝一声:“让你们死得彻底。”便突然爆发直接灌篮,鬼步也大喝一声:“就是现在。”一只大手重重地把程细成手中的球盖了下来,位置好的短命死率先拿到球,短命死传给李强,胜鼠队的队员已经跟不上了,李强一人长驱直入直接上篮得分,场下的观众集体爆炸了,都激动得脏话不停,同时为这场比赛的胜负反而开始捏汗。

篮球场上被盖帽其实是异常平常的事情,但在程细成眼里不这么看,因为还没有人盖过自己的帽,程细成从来都觉得这完全归功于自己弹跳水平,控球技术和反应能力,可被眼前这个一米八都没有的“小矮子”盖了帽,别说是自尊心受损,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程细成心里很明白,赢了就挽回了一切,输了就什么都输了。

比分只差两分,时间却只剩下四秒,双方教练都叫停了。胜鼠队和队员都高度一致,绝对得防守好,时间这么短,只要让对方没有机会出手就赢了。而环蛇队呢,鬼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教练没想到能打到现在还有一线机会,但有机会就得争取一下,便也同意了鬼步的计划。

双方进场,裁判哨声一响。鬼步就开始跑,发球队员王强跳了起来,然后把球狠狠的砸向鬼步,鬼步后仰起跳,直接来了一发超远距离的全场三分,躲过无数盖帽,因根本没时间调整重重砸过来的球,所以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球就已经出手了,人也倒坐在了地上,然后只听一声哨响,比赛结束。场下的的观众都冲了上来,抬起鬼步就开始抛,像英雄一般。鬼步被抛在空中还不住询问:“球进了吗,球进了吗。”

早有人说:“进了进了,还是在比赛结束前进的。”鬼步欣喜异常,大叫一声“绝杀啦,绝杀啦”。全场师生都跟着大叫“绝杀啦,绝杀啦”。就这么一遍一遍地喊着。鬼步被抛在空中却瞟见两个异样的眼神,一个是金刚王程细成愤怒怨恨的眼神,这个是在情理之中,另一个却是痛苦女王童羽墨盯着自己异常惊异的眼神,这却令人费解,鬼步赶紧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在回头望去,这两个眼神都消失在人群中。

打完球这些人都直接在鬼步家里庆祝,有球队一伙人还有吕百万,慕容细妹,还有左雨帆,紫衣和张枫,破天荒的童羽墨也吵着跟着吕百万来了,鬼步自己做了几个菜饭店点了几个菜。

这时候穿得光鲜亮丽的王强姗姗来迟了,鬼步赶紧说:“就差你了,赶紧的,哎呀,穿新衣服啊。”

“那是,这可是我战斗胜利赏给自己的战衣。”王强走起来的步调都不一样了,然后凑近了慕容细妹,耸了耸眉,“怎么样,今天我帅不帅。”

慕容细妹斜着眼看着笑了:“这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吧,穿什么都好看,但像你这样的,无非就是蛆裹了不同种类的屎罢了。”

王强看这一个个却笑得前仰后翻的,脸都黑了。

突然,王强操起杠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细妹啊细妹,你怎么这么恶心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再者说,也不能每次都嘲笑我兄弟短命死啊,还形容他是蛆,是不是太过分了啊,来,喝酒喝酒,大家喝酒。”

王强赶紧像短命死使眼色。

短命死才不接这屎盆子,赶紧跳出来:“关我屁事,你才是蛆,肥蛆。”

大家笑得更欢了。

王强摇了摇头,赶紧找事做,先开了一箱啤酒,都倒满了,那碗还不小,一瓶啤酒就只有一碗半。

这时候童羽墨赶紧说:“我可不喝啊,我酒量不行啊,再者说了,这下午三点钟,吃的哪门子饭,喝得哪门子酒啊。”

鬼步说:“这可不行啊,您是稀客啊,童大小姐光临寒舍,顿时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大家都喝点,要酒量好干嘛,这不是高兴嘛。你看看,细妹坐久了都口渴了,一人先喝起来了。有下午茶,还不能有下午饭,下午酒啊,来来来,我先敬童大小姐一碗。”

慕容细妹差点喷了出来:“我可不是口渴,我酒量也不行,我就是早喝完早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不任务,你以为那旁边那一瓶啤酒就是你今天晚上的任务的,今天没有任务,任务是无限。”左雨帆便指着门外的啤酒说,“要非得要任务,那光啤酒就有这些。”

慕容细妹一米七的个扯下了一米六的下巴:“什么!这么多,人家说什么酒池肉林,你这是整整一墙的酒啊。不喝不喝,太恐怖了。”

紫衣说:“那我也不喝了。”

童羽墨见状,倒是没说话,直接干了一杯。

王强说:“爽快,搞起来。”便又开始开酒,没有起盖器,想用嘴巴开,但有女同学在又怕不卫生,便掏出火机“喷喷喷喷”,都打开了,王强又嬉皮笑脸站起来双手端碗:“别别别,别扫兴,都开了啊,先喝完这些再说,慕容大美女,哥敬你一碗。我先干了啊。”一碗酒就下肚了。

慕容细妹花容失色,但自己玩笑也开得有点狠,便赶紧说:“别别别,别站着,坐着就好,还两只手端碗,喝就喝,这么讲究干嘛,话说你那火机开酒瓶的动作还挺潇洒的啊。”说完就吞了大半碗。

王强听慕容大美女一夸奖,世界都没了,赶紧说:“过奖了过奖了,人长得帅什么动作都潇洒,潇洒。”。

马上传来众人一片嘘声。

王强喝完一碗,马上又对鬼步说:“今天最后这三分球打得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见者失魂,闻者丧胆啊,来,今天的主角,说说您的获奖感言。”

左雨帆说:“是啊是啊,那可真是牛啊,何止是最后那球,简直是球球经典,步步闻名啊。”

鬼步笑着说:“首先得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还有学校主办方和教练对我的大力栽培,最重要的是感谢队友的默契配合,才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大家哄堂大笑,短命死说:“你就行了啊,还一套一套的,说相声呢,不装你能死?”

鬼步笑了笑说:“哎呀,这还有啥,还不就是运气。对了,这位兄弟可能有些朋友没见过,他是我同乡,叫张枫。”

张枫说:“不少同学都是都没大见过面,以后有时间一起玩耍,客套的话就不说了,来,在酒里。”

这时候童羽墨低声对着慕容细妹说:“这张枫是谁啊,你见过吗?”

慕容细妹说:“你没见过吗,天天骑辆破摩托车搭个超高分贝的音响在咱们学校外面呼啸来呼啸去,勾引学妹的,你真没见过?”

童羽墨笑着说:“就是他啊,见过啊,这是只有破摩托都这么高调,要是有辆破轿车给他他还不得翻天啊。”

两人相视偷偷笑了起来。

这时候鬼步说:“张枫啊,发大财了吧,做这么大的生意。”

张枫赶紧说:“嗨,小打小闹而已。”

左雨帆说:“什么小打小闹,拉皮条还卖肉,这动静还不够大啊。”

张枫真想找地缝钻进去,气得要吐血。

紫衣和童羽墨异口同声:“什么是拉皮条。”

王强欲开口,鬼步抢先说:“拉皮条就是,是,做皮带生意的,这皮带不拉它就不扎实,就不耐用,行内话就直接叫拉皮条了,是吧,张枫。”

张枫说:“是是是,是是是。”

紫衣和童羽墨还没玩没了继续异口同声:“那卖肉呢?”

左雨帆也意思到了便赶紧圆场:“卖肉还不知道啊,就是杀猪卖肉啊,利润可大了,张枫是什么挣钱做什么啊。”

紫衣和童羽墨都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喝了几寻,慕容细妹端起碗说:“鬼哥,我敬你。”

鬼步端起碗:“哎呀,多谢美女啊。”

刚完,紫衣也端起碗来了:“主角,我也敬你。”

鬼步说:“别别别,别这样搞,这碗我先喝了,后面的人可别这样搞了,等下你们一人敬我一碗,我再回敬一碗,这十多个人我就直接喝上二十多碗,这还了得,我不得搞死啊,而且我酒量可不行,大家都喝,随意点。”

喝完了继续说:“来,张枫,这么多年没见了,也没好好在一起聚一聚,来,我先敬你一碗。”

张枫喝完说:“是啊,一晃就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小时候吗,你爸给你买了个手柄游戏机,勾引的我们半死,十多个人围着你转,你说去山上就跟你跑去山上,你说坐旱田里就坐旱田里,就为了有机会玩一玩你那高科技,多看一眼都是好的,没想到现在依然这么威风啊。”

鬼步说:“哈哈哈,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左雨帆便问:“是啊,你还记得小学有个女生说喜欢你吗?”

鬼步说:“啊,是吗?太久远了,我都忘记了。”

张枫说:“我都记得,就是陈莎啊,老师的女儿呢。”

鬼步说:“呵呵呵,真不太记得了。来来来,别说那些烂谷子的事情了,来喝酒。诶,你们的酒呢,我这里第四瓶都快见底了,碗里的满上啊,我来数一数,这一箱啤酒有几瓶。”

王强说:“哪里的一箱啤酒不是十二瓶,还用数?”

鬼步说:“既然数得清就没醉啊,没醉就加把劲喝起来啊。还怕没酒啊?百万兄!”

百万会意,便出去从车里拿了一箱洋酒来。

陈默说:“这玩意儿好喝吗,还没喝过呢。”

百万说:“完了,忘记带起盖器了。”

鬼步说:“没事,用筷子把木塞顶下去就好了。”

说着就开始顶,废了不小的力气,但还是顶下去了。

王强说:“来吧,把碗里的都喝了,换红的。”

童羽墨说:“我继续喝啤酒吧,换着喝太容易醉。”

鬼步说:“行,别勉强,喝高兴就行,多吃菜,这剁椒鱼头可是我亲自下厨的啊。”

童羽墨说:“哟!行啊,鬼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人才啊。”

鬼步笑着说:“你也这么认为吗?”

童羽墨耸着肩望天翻白眼,说:“开个玩笑而已。”

大家面面相觑笑了起来。

这时候吕百万拿出几包烟笑着对大家说:“抽抽。”

王强拆开就抽:“这啥烟啊,还是利群,没见过啊,估计挺贵吧。”

鬼步说:“那还用说,吕大少爷的烟啊,这玩意儿买都买不到,供烟啊,市场上没卖的啊。”

鬼步继续说:“来,细妹,咱们来点洋的,随意。”

慕容细妹一口就干了。

鬼步慌了手脚:“慢点慢点,酒量好也得注意身体啊。”

慕容细妹说:“没事,这不高兴吗。”

王强竖起大拇指:“真爷们。”

王强继续喝:“这洋酒也不怎么好喝啊,可能喝不习惯把,诶,我听说这玩意儿得兑着饮料喝。”

鬼步说:“有啊,你要不要,这有红牛。”

王强说:“来,我试试。”

王强摇摇头:“还是不好喝,俺们种地的喝不惯这种酒。”

倒是吕百万津津有味的喝着。

这时候短命死说:“鬼哥啊,你这下酒菜没剩什么了啊。”

鬼步说:“下酒菜没什么了?意思就是酒不够喝了?副校长。”

短命死说:“别别别,不是这个意思。”

鬼步继续说:“百万,你把车钥匙给他,左雨帆,再拿一壶米酒,那种油壶装的十六斤的,再带五包槟榔,十包花生米。”

短命死拉着左雨帆说:“别去别去,不是这个意思。”

左雨帆说:“没事,喝着尽兴就好。”

紫衣说:“别开车了,我和你走去吧。”说完就一起出去了。

鬼步说:“这最好了。”

短命死说:“鬼步啊鬼步,前面还装死,现在就争酒喝了,原来你是个喝下半场的人。”

鬼步说:“这话可说错了,为什么在家里喝,就是为了喝的高兴点,喝得随意点,下次就还会来。这就都不够还怎么尽兴,放心,今天想喝什么喝什么,能怎么喝怎么喝。”

过了好一会左雨帆他们回来了,开了一波酒,发了一圈槟榔,左雨帆一拍脑门:“哎呀,忘记买花生米了,我这就去买。”

鬼步说:“算了算了,别去了,跑一趟不容易,没花生米是不是?还真没下酒菜了吗,我白天买了辣条。”

眼睛都红了的短命死说:“辣条就白酒,亏你想得出来。”

鬼步说:“还有呢,还有咪咪。”

王强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这些玩意儿多少年没吃了。”

鬼步说:“还有红枣,把红枣和槟榔浸泡在白酒里,然后喝酒吃槟榔吃红枣,敢不敢。”

慕容细妹说:“长见识了鬼哥,这顿酒,我爱喝,槟榔我可就不吃了,我怕长胡子。”

“哈哈哈”大家又喝了起来。

而另一边,程细成也和队友在庆功。小前锋晏春晖就说了:“怎么了程哥,咱都输了,怎么还吃庆功宴啊,这庆哪门子功啊。”

程细成说:“庆祝咱们要进国家队了啊。”

控球后卫李文才说:“输都输了,还怎么进国家队啊?”

程细成笑了笑说:“我早回家和我老爸说了这件事,他说好办,最后那个三分球本来时间就正好到了,本来就有争议,算超时。”

李文才张大了嘴巴:“早就知道你爸厉害,没想到这么神通广大。”

程细成说:“即使是赢了,可是我心中还是很不快啊。”

李文才说:“怎么啦,程哥,怎么不快了。”

晏春晖却马上会晤:“诶,程哥,我看赢了就算了吧,你不是也说,只要赢了就把什么都赢回来了吗。若是真弄点动静出来,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怕影响您的威名啊。”

程细成想了想:“这话是有道理,可我心里难受得紧,总得怎么发泄出来吧。”

得分后卫温星星说:“程哥,要不咱们去打街机吧。”

程细成摇了摇头:“哪有那心情。”

晏春晖一听,便知道是因为鬼步的那一记盖帽,眼珠一转,便凑近了程细成说:“程哥执意如此,便也简单,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我听说他还有两下子,咱半夜十二点去,一来他疏于防备,二来人不知鬼不觉。那时候程哥想怎么出气都行。”

程细成笑着点了点头。

晏春晖继续说:“那我先联系好兄弟,顺便叫人探探行踪。”

程细成拍着晏春晖的肩膀说:“行,你办事我放心。”

而另一边,也在饭桌上。刀疤虎说:“马骝,你让我等等等等你想办法,就被你想了个这样的馊主意啊,而且还不奏效,别说捉弄一下他,现在他还夺得冠军了,老威风了。”

马骝说:“这也不能怪我啊,刀疤哥,谁知道那个叫什么李荣的办事这么不行啊。”

刀疤虎说:“别找什么借口,人是你找的,他不行就是你不行,而你不行就是我不行,不仅不行,还掉我脸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刀疤虎搞大动静的人还做这种小动作还不指望这梗笑半年?”

马骝说:“别着急,虎哥,有我呢,容我想想,定能想出妙计。”

刀疤虎笑了起来学着马骝的口吻说:“‘别着急,虎哥,有我呢’,这句话好温暖好感动啊,可我就是不记得你对我说了多少次了,就你这猪脑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的馊主意了,算了,直接干!”

马骝说:“直接干,我怕干不过。”

刀疤虎说:“怎么地,小看我?就干,今天晚上就干,带个千军万马,我看怎么就干不过了。”

马骝赶紧说:“怎么敢呢,我的意思是上次吃亏了,咱得准备充足一点。这样,我先派兄弟去踩踩点,今天他们获胜了,怎么个也得喝点酒,等他们喝的差不多,哪用得着千军万马,两三个就能把他们一群人撂翻。”

刀疤虎笑了:“对啊,喝了酒就好办事了,也不对,也许那小子越喝越有劲呢,这我可不听你的,我还是多带点人,一来保险起见,二来上次吃亏的兄弟不少,早吵吵手痒得很。”

马骝说:“还是刀疤哥英明,对,多带点人,行,马骝现在就去踩点。”

刀疤虎斜眼看着马骝:“这次不会又掉链子吧!”

马骝赶紧说:“开玩笑呢,刀疤哥,这种小事我都干不来我直接倒立拉屎。”

刀疤虎拍案叫绝:“哈哈哈哈哈,倒立拉屎,好,好!你说的,去吧!”

马骝马上去了。

而鬼步这边,啤酒已经堆了一墙,就剩下些洋酒米酒,左雨帆和紫衣酒量渐渐不行,吹了一会儿牛就先送紫衣回去了。吕百万觉得那米酒太好喝,但后劲又太大,回家还得开车,就没敢继续喝,就叫上童羽墨回家。谁知道童羽墨一开始不怎么喝酒,但一喝米酒便来劲了,还想继续喝,便让吕百万自己先回去。于是麻辣就酒,槟榔加烟又喝了几圈,但还没怎么喝,陈默,李强直接被干翻了,直接躺鬼步家里睡着了。

后来就剩下鬼步,童羽墨,王强,慕容细妹,短命死和张枫了,任是把所有的酒都喝完了,一个个也都喝得不行不行的。

鬼步见喝得也尽兴了,搂着王强说:“怎么样,今天这顿酒还尽兴吧。”

王强咧着嘴点着头。

慕容细妹也醉了,看鬼步和王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便瘫在王强身上说:“鬼,鬼哥和你说,说什么呢?”

王强说:“他说今天喝得差不多了,都先回家吧。我先去外面扣,扣一下,你先躺沙发上,回来我们顺路,我,我,我送你,回,回家。”

慕容细妹咧着嘴笑着:“好,好。”

短命死杵那红得黑的脸,看王强和慕容细妹嘀咕着什么,也踉踉跄跄走过来问:“细妹啊,你,你和王强,嘀咕什么呢?”

慕容细妹说:“哦,王强啊,他说,说什么来着,嘶,什么来着,哦,他说不喜欢黄家驹的人都眼瞎,噢,我头,好疼啊。”说完便又瘫沙发上了。

短命死嘀咕着:“喝醉酒就是屁话多。”

这时候张枫又来了,说:“细妹和你说什么了啊。”

短命死说:“她说,她家的狗竟然爱吃虾。”

张枫停顿了半晌,长长“哦”了一声。

童羽墨见这群人交头接耳神神秘秘的,便拉过张枫说:“短命死那,那家伙和你,说,说什么了?”

张枫说:“欧洲杯法国夺冠啦。”

童羽墨更被这一席话直接懵了,继续喝酒。

王强出来见慕容细妹已经不省人事,只得把她背回家了。这刚走在半路上,慕容细妹直接挣扎下来,坐地上抽泣了起来。

这可把王强吓得不轻:“诶,诶,姑奶奶啊,这夜黑风高人烟稀少的小巷,您别哭啊,万一前面酒吧有人从后门出来看见了还以为我,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话音刚落,酒吧后门便走出一个喝得半醉的中年人,人是径直往两人面前路过,可那鄙夷的眼神和那止不住摇的头以及嘴里的嘀咕声可是一直冲王强没停下来。

王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跟细妹说话,细妹又前言不搭后语的,一边流泪一边满嘴的莫名其妙。

王强无计可施,管不了那么多了,低着头扛起来就开始跑,慕容细妹更是又哭又闹又打的闹了一路。

而短命死呢,趴在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张枫呢,拿把菜刀一个劲地切蜂窝煤,嘴里嘟嚷着“没下酒菜了吗,来,我给你们切点藕片”,而童羽墨竟然还吵着要喝。鬼步看看时间,不知不觉都喝了九个小时,看看周围,躺了一地人,只得自己送她回家。

鬼步好心送她回家这小乌鸦还一路上嘴巴没个停,自己都晕得半死,这会儿头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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