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虽然好不容易才插进去一脚,但有江西湖南湖北这几个大帮在这里,虽说利润不算少,但对比来说也只能算小头,而鬼步这边基本是学生,和其他帮派的实力根本没法比,只有暂时相安无事度日。

而另一边,黑曼巴李玲已赶往天津,当然,鬼步口中的出车祸完全是个幌子,一来为自己开脱,二来为黑曼巴无故离开找借口。上了飞机才得到真正的金箔(任务书),原来是从一位叫裘凌岳的人的手中拿到一个叫金身貔貅的金饰品,旁边还附有图片。

“这金身什么,像老虎一样的东西,这两个什么字啊?”黑曼巴瞥了一眼一旁与其一同参加任务的摸白丸的矮个子。

那矮个子说:“嘿,让你不好好读书,杀手都不好做了吧。”

黑曼巴漫不经心的说:“你认识?”

矮个子说:“嘿,必须的嘛,天下才有一石,廖某独占九斗,天下人共分一斗。”

黑曼巴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别先吹了个云山雾罩,到时候惹了个人神共愤,知道就赶紧说。”

矮个子堆笑着说:“遵命,曼巴姐,这两个字念‘币休’,是古代神话的瑞兽,有嘴无肛,只进不出,乃招财神兽。”

黑曼巴笑着说:“行啊,你个拍猪矮子廖,还好你摸了个白丸跟我一起来了,这要是你没来,这杀个人还得先花半个上午去查字典,那可够辛苦的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没骗我吧,念‘币休’?你不会是念字念一边,不用问先先,在这不懂装懂吧。”

矮个子赶紧说:“什么,我不懂装懂,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会不认识这区区两个字?”

这个矮子姓廖,因为长得矮,大家都教他矮子廖。也是从小就入探丸郎,入探丸郎起就练气功,可徒手拍碎河里的鹅卵石,手掌是厚厚的老茧,是人家手掌的两倍厚。因十多岁的时候和人一起去人家猪圈偷猪,猪一个劲叫唤,矮子廖怕人发现,便一掌把人家二百多斤的猪给拍得脑浆迸裂,当场死亡,后来也唤他叫做“拍猪矮子廖”或者“铁手矮子廖”。

黑曼巴没理矮子廖,自言自语道:“现在当个杀手门槛都这么高了吗,这两个字这么复杂感情不上个大学都学不到吧,貔貅,貔貅?”

黑曼巴望向矮子廖:“这玩意儿长成这德行,金箔里还说什么‘寻得此物可杀狍子(黑话,意思是目标人物),寻不得此物便把活人带回’,我可第一次见这样的任务,这不会是个古董吧,可,即使是古董,价值连城也罢,也不至于下这样的任务书吧?”

矮子廖想了想:“确实,组织上办事从来就是杀人杀人再杀人,这番如此,难道杀手转型成盗贼,成抢劫犯了?此物必定非比寻常。可就这金身貔貅,就看这图片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如今的市面上估计想仿制也是也大把大把的,却让虫丸如此重视,到底有何深意呢?”

黑曼巴叹了一口气:“虫丸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的,怎么写就怎么做喽。”

矮子廖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飞机落了地,黑曼巴与矮子廖就直接分开了。约好三天后在一处商场门口回合。黑曼巴有了个全新的身份,叫秋羽,也有了全新的工作,就是目标任务裘凌岳附近的一家洗脚城的技师。而金箔上除了写狍子裘凌岳的具体住址外,没有任何关于裘凌岳的介绍,当然,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做再多的介绍对于杀手来说也是徒然。

三天后黑曼巴和矮子廖会面了,黑曼巴递给了一张纸条给矮子廖,就离开了。矮子廖回到住处,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明晚十点半到金三角洗脚城,我不上钟在大厅等你,你点我洗脚。

第二天晚上十点半,矮子廖准时到了金三角洗脚城,矮子廖早看到了黑曼巴和几位同事坐在大厅。马上有前台接待:“先生您好,欢迎光临金三角。”

矮子廖见这姑娘挺漂亮的,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那美女接待继续说:“请问先生是洗脚呢还是按摩呢。”

矮子廖遇见美女能多说一句都是好的:“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服务呢?”

那美女接待略显尴尬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正规行业。”

矮子廖撇撇眼说:“这话说的,你行业正不正规与有没有掏耳朵这项服务有什么关系,看你这姑娘长得挺纯的,想法倒挺污捏。”

美女接待马上脸红了,说:“有有有,有掏耳朵这项服务,不好意思先生,是我理解错了。”

矮子廖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那还有没有什么特殊服务呢?”

美女接待有点不耐烦了:“先生,我说过我们这里是正规行业,没有什么特殊服务。”

矮子廖嗓子提高了许多:“啥,拔火罐这种特殊服务都没有,你们还开了个这么大的洗脚城?”

一旁的黑曼巴无奈的直摇头。

美女接待总算看出对面这矮子是在纯心消遣她,可她有没什么好办法,就说:“有,有,有拔火罐。”

矮子廖说:“那你怎么说没有?”

美女接待强颜欢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好意思。”

矮子廖继续说:“行,那就洗脚吧。”

美女接待说:“请问先生您有熟悉的技师吗?”

矮子廖凑上去说:“没有,我想找你。”

美女接待见矮子廖这种人多了,心里虽说又高兴又不高兴的,但言语上还是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不会。”

矮子廖踮起脚说:“我就想让你替我洗,咋滴。”

黑曼巴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先生不好意思,她真的不会,我给您洗吧,我技术好,保准洗好后您走路跟没穿鞋似的,轻松的很。”

矮子廖看看黑曼巴望向美女接待:“真的?这黑不溜秋的小妹技术好?”

黑曼巴一口老血都差点喷了出来心想:还“黑不溜秋的小妹”反了你矮子廖了。

美女接待见秋羽来解围,感谢还来不及,赶紧帮腔:“真的真的,今天先生有福了,这位是咱们这里数一数二的金牌技师,名叫秋羽技术那是没得说的,一定让您满意。”

矮子廖撇长了眼睛看着黑曼巴,说:“行吧,那,就信你一回。”

说完黑曼巴就把矮子廖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技师间,啥话也没说,黑曼巴先开始一些上钟,打水,拿洗具等一系列准备工作,等服务员端来茶和点心离开后。黑曼巴就盯着矮子廖看,矮子廖余光中早被盯得发毛了,赶紧扯开话题笑嘻嘻地说:“啊,曼巴姐,今天一定有特别重要的工作吧。”

黑曼巴开口说话了:“行啊,矮子廖,你真是正事不做,闲事发野啊,我们那前台小妹妹漂亮吧,我帮你约一下?如今黄袍加身啊,还黑不溜秋的小妹,可以啊。”黑曼巴忍着忍着还是笑了出来。

矮子廖见黑曼巴笑了,赶紧说:“这不开开玩笑嘛,省的曼巴姐天天冷着张脸,就像一个无知觉没感情的人,这不,笑起来甭提多好看,多温暖了。曼巴姐,说真的,多笑笑嘛,和你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可我心里常常挺害怕,时常浮现出哪一天被曼巴姐您就这么无情地杀了情景。来来来,黑不溜秋的小妹,哥哥给你洗脚。”

黑曼巴顿了顿,一丝笑容转瞬即逝:“行了行了,谈正事吧,对于这次行动,我的计划是,你找一份工资挺高的工作,还需要和一位同事合租,然后你每天晚上十点半来这里找我洗脚。这样持续到第七天的十点半,我就把洗脚的道具提前放回储物室,然后潜出去执行任务,把下钟表留给你,洗脚一个钟是四十五分钟,如果一个钟后我回来了,那最好,我回来我自己下钟走人,也没你的事了。如果我没回来,那你帮我下钟,然后你弄点轻药物把你室友弄睡着,再来帮我收尸,收尸花了多长时间,回去后把所有钟表调前多长时间,再把你室友叫醒随便找个理由让他看时间,事后再把钟表调回来。这样,如果成功了你可以帮我做不在场证明,如果失败了,你室友也会帮你做时间证明以证明你不在场。”

矮子廖吃惊的望着黑曼巴,随即笑从心生慢慢站了起来,缓缓拍起了手:“厉害,着实厉害,纵孔明在世,张良重生,想破脑袋想断肠也难得此妙计。即使是放在现在我的,我的思维才干本来就是当今世上无人能及,何况此年龄段的我更是达到了人生的巅峰状态,都恐怕要花两三个钟头才能想出来,没想到您刚到此处三天就想出来了,智慧都几乎能赶上我的一半了,真心让我欣慰,让组织欣慰,让国家欣慰,我现在能自豪的说,继我之后,国家有人了,国家富强有望了,曼巴姐,您要相信自己相信我,您是打开窗户射入地球村的子弹,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是带领国家走过解决温饱的岁月,迎来共同致富奔小康的春天的核心力量。”

黑曼巴早一脸不耐烦了,正欲打断。

矮子廖根本停不下来,赶紧抬手:“别别,曼巴姐,您先不急着说话,先让我给夸完。”

黑曼巴还是挤出一句话:“夸自己还停不下来了。”

矮子廖继续说:“让我找一个高薪的工作以承担每天洗脚的不菲消费,以每天的固定洗脚时间来铺垫出你的作案时间,而我就是你不在场的证据。即使您失败了,我去收尸的时间完全由我的室友来给我做不在场的证据,而且仅仅需要使一个小小的伎俩,并且可以全身而退,实在是磅礴之计,瞒天过海,人神共妒,天衣无缝啊。曼巴姐当真乃大将之才,名门之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不行,英雄惜英雄,请接受我全体投地的膜拜。”

黑曼巴看着趴在地上的矮子廖掩盖不住笑容,说:“行啦,行啦,赶紧起来吧,你说说这计划有什么漏洞没。”

矮子廖爬起来说:“没有,绝对没有,整套计划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于情于理,破绽全无。只是此计划最关键的地方是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你去执行任务,而我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千万不能有人进来知道你离开了。”

黑曼巴说:“这个你放心,十点半到十一点半的客人会比较少,除非客人进错房间或者有同事找我。这两种情况,你的前提都是先把门反锁,客人敲门这容易解决,你说有人便可。如果同事来找我,你看,这是我提前录好的音。”

黑曼巴便打开单放机:“等我上完这个钟再说”“好”“好”“好”。我就录这么几句话,应该够应付了。”

矮子廖继续说:“可这门上有透明玻璃,万一真有同事来找你,透过玻璃看不到你怎么办,还一个问题,杀人是小事,可如何拿到那金身貔貅呢。”

黑曼巴笑着说:“我躺在洗脚椅上,你透过外面的透明玻璃往里瞧瞧。”

矮子廖便出去,转到最大角度结果也只看得到曼巴姐,意思就是如果我躺在那里,别人怎么看看都只看得到我,而看不到为我洗脚的曼巴姐,所以只用放录音就好。

矮子廖进去又拍起了手:“绝了,曼巴姐,您想的实在周全啊,您放心,这么完美的计划,我一定会做好每一步,让计划圆满成功,那金身貔貅呢。”

黑曼巴说:“我自有计划,你做好你的事便是。”

矮子廖说:“曼巴姐还卖起了关子,行,我就静候佳音了。”

就这么到了第七天的晚上十点半,矮子廖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金三角洗脚城,果不其然,黑曼巴推掉所有的钟,就等着矮子廖呢。矮子廖也没那么多油腔滑调,直接点了黑曼巴的钟进房间洗脚去了。

黑曼巴等送茶水的服务员走后,就把洗脚的道具放回储物室,然后换了一身行头,走到窗台边,看着矮子廖说:“我走了,依计划行事。”

矮子廖说:“曼巴姐千万小心,补充一句,您身材真好。”

黑曼巴瞪了他一眼翻窗走了。

这个小区,黑曼巴曾多次踩点,因为是高档小区,所以大门口装有摄像头,每栋楼的门口也有一个摄像头,虽然摄像头的数量还算少,但那时候是很高的配置了。黑曼巴直接翻墙进去了,保安巡逻是十一点到十二点,所以现在大可放心进去,黑曼巴潜到三栋楼左侧,也就是“狍子”所住的楼,一把小刀甩过去先把摄像头的线给砍断了,然后赶紧拿着刀上楼。

看着四处没人,便把事先准备好的汽油倒入了“狍子”所在楼层的垃圾桶里。

“谁!”

黑曼巴突然感觉有双眼睛看着自己,赶紧纵身跳往楼道僻静处警惕的注视着四周,这时候“喵”的一声,一只黑猫走了出来。

黑曼巴仔细看了又确实发现四处毫无一人,却也不相信那种感觉会是一只猫能带来的。

这时候,就有人发现着火了,马上整栋楼便响起了火灾鸣笛声,楼里也冒起了浓烟。黑曼巴见时机到了,便赶紧冲到裘凌岳家门口紧张的敲起了门:“赶紧,赶紧开门,着火啦,着火啦。”

在家的裘凌岳本来听着火灾鸣笛就赶紧想出来看看,正好听到黑曼巴敲门大喊,便赶紧开门,一开门看见穿着消防员服装的黑曼巴便赶紧询问:“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哪里着火啦。”

黑曼巴喘着气说:“赶紧,家里还有没有人,现在全员疏散,整栋楼都着火啦,赶紧跟我走。”

裘凌岳听着这鸣笛,听着这到处发来乱成一团的叫喊声,看着这浓烟,哪有多想,赶紧叫来家人:“走,你们快走,我马上就来。”

黑曼巴看着往回走的裘凌岳显得着急地说:“还往回走干嘛,命都不要啦。”心里却暗笑:听到失火谁都会挑最重要的东西带走,所以金身貔貅哪里需要自己苦苦寻找,裘凌岳必定亲自送出来。

裘凌岳头都不回赶紧往里走去。

看着裘凌岳往里走,黑曼巴先把裘凌岳的老婆蒙嘴给绑了起来,带到房间,没有一句对话,便在绝望惊恐无助的眼神中钢刀入膛,一命呜呼。

然后站在客厅,点上了一颗烟。很快裘凌岳就出来了,手中果然躲躲闪闪拿着一个小黄袋子,看样子里面分量不轻,可背后竟然还出现了两个人,这么多亲戚?不对,无相之境,此二人眼神警惕敏锐,走路苍劲带风,长着面无表情却又似写满故事的脸,绝对不是养家糊口活正常命的人。黑曼巴看着他们说:“你们要来一颗么。”

裘凌岳有些许嫌弃地看着黑曼巴:“哦,不用了,诶,小同志,我老婆呢?”

另外两个人没说话,只是摆摆手。

黑曼巴说:“她先出去了,咱们也赶紧走吧。”

说罢黑曼巴和裘凌岳一行人便一前一后往门口走去,说时迟那时快,火光电石之间,黑曼巴一把朝裘凌岳手中的小黄袋抓了过去,情节之外也是预料之中,后面两人一人一刀就刺了下来,速度之快令黑曼巴始料未及。黑曼巴虽然没有料到此二人速度如此之快,但也没有做一击成功的打算,所以很轻松就抽回了手,而真正发力的动作则是另外一只手的七节钢鞭,钢鞭直接把小黄袋从裘凌岳手中震到了地上,然后七节鞭一甩,便到了自己脚下,大动作匕首一挑,令人近身不得同时把小黄袋挑起,然后收好。

裘凌岳手还被震得抖个不停,忍着痛说:“你是?探,探丸郎?”

黑曼巴莞尔一笑:“知道被什么人杀了倒也能瞑目了。”

裘凌岳长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后面一位穿红衣服的人缓缓掏出了八棱双鞭,哈哈大笑:“小妮子口气好大,想拿走金身貔貅,也不问问我玄磷八棱鞭单鸿鸣同不同意。”

另外穿黑衣服的说:“等了你们一世,终于来了,我紫焰幽双刀独孤懿是时候开始大开杀戒了。”

黑曼巴心中一凛:金身皮休?不是“币休”?这矮子廖,还好我没开口,否则丢人丢大了。

黑曼巴转颜冷冷一笑:“你们无需自报家门,死人的名字我根本记不住。”

独孤懿大笑说:“嘿嘿,有能耐就放马过来。”

黑曼巴继续冷笑:“那你们是要挨个等死,还是共赴黄泉呢?”

红黑二煞听了目光一凛,便拿上武器杀向前来,只见此二人好生了得,那玄磷八棱鞭和紫焰幽双刀只要一碰触,就有一道长长的明火拉将开来,而且本身二人都已达无相之境,加上长年累月的配合,使得威力愈发强大,而此招数又防不甚防,使得这场杀戮变得异常艰难,有诗为证:

一个如北海乌龙张牙舞爪,一个似南山黑豹奔走跳跃;一个如东土艳阳气贯长虹,一个似西风皂马飘忽不定;一个玄磷八棱鞭直震碎十八地狱,一个钢打七节鞭欲捅破九霄云天;一个紫焰幽双刀强划开混沌天地,一个媚毒三棱刺叫看透糊涂世界。这边团团火焰如火凤涅磐重生,那边吁吁喘气似乌贼逃出生天,这边舍身舍剐全为保金身貔貅,那边无冤无仇只顾取项上人头。如今强行分伯仲,秋色又岂平均分,瓦罐不离井上破,强人必在镝前亡。

而另一边,有位老顾客非得找秋羽洗脚,服务员早解释了说秋羽现在在上钟,但这位老顾客也是有些头脸的人,今天又带几个小弟前来,一是碍于面子,二来也喝了点酒,死活要秋羽先给他洗。

这位老顾客找到了房间,便车开了嗓门说:“秋羽,你先出来,先给我洗洗脚。”

矮子廖心想,还好曼巴姐留了一手,便赶紧放了录音“等我上完这个钟再说”。

外面的老顾客继续说:“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大肥脸啊,这一片谁不认识我,赶紧的,让你洗你就洗,里边的客人先晾一边去,我量他也不敢不同意。”

然后一帮人又“哐哐哐”地大声敲起了门。

矮子廖叫苦不迭,真不知道哪来的冒失短命鬼,但这么锁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万一门被砸开没看见曼巴姐那可出大事了。

矮子廖打开房间的门,一人堵在门口,赶紧堆笑:“哎呀,这不是肥脸哥吗,怎么今天也有时间来这儿消遣啊,失敬失敬。”

大肥脸趾高气昂:“知道是我还不赶紧让开,腾,腾,腾出地方来给我洗脚,脚儿。”

矮子廖继续说:“肥脸哥,我也是久仰您大名啊,对您崇拜的很,要不,咱们就别洗脚了,咱哥几个换个地方喝几杯?”

大肥脸才懒得理他:“喝喝喝,喝什么,我都喝完了才,才来的这儿,赶,赶紧给我起开,我就是来洗脚儿的,我就是来找秋羽的。”

矮子廖说:“肥脸哥,您就给小弟一个面子吧,小弟特别想认识你这大哥。”

大肥脸一把推了过去,口中喊着:“滚,给我滚开,我找秋羽,你,你,算什么东西儿。”

谁知道这么一推,矮子廖纹丝不动。大肥脸更加气急败坏:“没看出来你这武大郎还有点力气儿,给我弄他。”

怎料这矮子廖三下五除二把上前来的人全部放到,大肥脸愣在了地上,这时候大堂经理带人来了,看了看,便赶紧把还在地上的大肥脸拉了起来:“肥脸哥,这是怎么了,有话好说,给我李某人一个薄面,有什么事就先算了,我这里毕竟还要做生意。”

大肥脸脸一横:“你说算了,就算了?这算什么事儿!”

大堂经理继续堆笑说:“肥脸哥,求你了,下次找您喝茶赔礼道歉。”

大肥脸见给的台阶够下了,自己现在人又少,这个矮大郎还有两下子,估计自己还得吃亏,便指着矮子廖狠狠的说:“矮,矮大郎儿,你,你给我等着儿。”说完便带人走了。

大堂经理恭敬地说:“肥脸哥,谢谢了啊,慢走。”

话音刚落,黑曼巴黑影一划,裘凌岳脖子歪了下去。

而另一边,在裘凌岳的家里,单鸿鸣和独孤懿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顶尖保镖,而且二人合攻配合实在是无懈可击,论真功夫,黑曼巴想杀二人难如登天,甚至是保命不易,毕竟自己也是无相之境。虽然说金身貔貅已经到手,但人未杀光必定后患无穷,如果说跑,在二人如此的强攻下,黑曼巴也没多大把握跑得了。而以防万一,谨小慎微的黑曼巴在进门的那一刻,已经对屋子下毒了。

黑曼巴突然跳出圈子大笑:“哈哈哈,我当有多大的能耐也敢班门弄斧,红白哮天,尔等速速求饶,姑奶奶保你全尸。”

玄磷八棱鞭单鸿鸣怒不可遏:“看我今天如何杀人鞭尸。”

黑曼巴继续大笑:“哈哈哈,狗的年份做多了还学起人吹牛来了。”

单鸿鸣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骂一声“娘希匹”,便向黑曼巴冲了过来,这时的独孤懿也一起冲了上来。

黑曼巴三只毒刃让独孤懿节节后退,然后用后背卖了一个破绽,玄磷八棱鞭单鸿鸣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雷霆之势托的跳将起来玄磷八棱鞭便朝黑曼巴的后背死命砸了下来,黑曼巴生生反手以鞭挡鞭,七节鞭瞬间被震飞在一旁,黑曼巴也被震得跪在了地上,这时候,黑曼巴又扔一把毒刃给继续急速前来的紫焰幽双刀独孤懿,让他近身不得,而这时跳起来往下砸的单鸿鸣收招不迭,黑曼巴的媚毒三棱刺狠狠地扎进了单鸿鸣的大腿,再一旋,这时独孤懿一把飞刀飞了过来,三棱陨刺三面血槽,肌肉收缩时三棱刺也能轻松拔出,黑曼巴就势向后一个翻滚,期间再扔出最后一把飞刀以拉开距离,马上吐了一口黑血。

钢鞭哪挡得住单一只都有二十多斤的八楞双鞭,大部分力量还是打在了黑曼巴的背上,虽然被震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滚,但也不至于死,但黑曼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二人如此剧烈运动加上大动肝火毒素已侵至五脏六腑,而黑曼巴的媚毒三棱刺乃国际禁用战争武器,更兼这把三棱刺为呻元素钢体天陨神石打造,只要一刺进肉体,三面刀刃迅速将空气引进身体,使身体流血不止,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而磷涂层磨损后便会暴露呻元素钢体,即使擦伤伤口也很难愈合,就像在毒里浸泡过一般。毒中毒,此命必修,即使无毒,被三棱刺中也得流血流干而死。

眼看着单鸿鸣捂着胸口嘴角一阵抽搐慢慢退到墙角,睁着眼睛坐了下来,毫无行动能力。

孤独懿抱着淌着黑血的单鸿鸣咬碎了牙,而单鸿鸣半句话说不出来,只是狠狠地看着黑曼巴。孤独懿早明白单鸿鸣的心思,孤独懿回头看着黑曼巴,咬牙切齿近乎咆哮:“三棱刺!这种武器不是早已消失了吗!”

黑曼巴说:“不是武器消失了,只是见过这把武器的人都消失了。”

孤独懿面容扭曲咆哮近乎癫狂大喊:“还我兄弟来。”

刚跑几步,胸内五脏六腑几乎要炸开来,独孤懿忍不住‘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惊讶加惊恐说:“你,你下毒了!什么时候下,下的?”

黑曼巴笑着得意地说:“看你要死了,就让你死的瞑目吧,此毒无色无味,叫做血流酥,当剧烈运动和怒烧肝火时,毒液顺着血流流进五脏六腑,有一些痛苦也有一些酥麻,我点烟是假,打火才是下毒,让你这么轻松的死去,我也算看得起你兄弟俩了。”

独孤懿倒在了单鸿鸣面前,单鸿鸣那无力又充满微弱杀气的眼神看着黑曼巴,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也没闭上眼睛。

黑曼巴蹲了下来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黑血,对着单鸿鸣强笑着说:“你还是算条汉子,但眼神可杀不了人。”然后替他阖上了双眼。

黑曼巴擦着嘴角的血半回头看着裘凌岳说:“我看你在一旁看了半天,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怎,怎么,裘凌岳,你是有足够的自信认为自己死不了,还是知道在我面前你挣扎不了。”

裘凌岳则干脆坐了下来,说:“我不能死你便不会让我死,我该死在你面前我挣扎又有何用?”

黑曼巴说:“那你便说说,我看看你能不能死,该不该死。”

裘凌岳说:“金身貔貅有四只,全部收齐能得到汉代的巨大宝藏,那些都是探丸郎如日中天时留下来的,而此事只有探丸郎知道,所以我也是探丸郎,我们这一支世世代代保护这金身貔貅。这笔财富富可敌国,万万不可落入心术不正人之手,而你们青龙指(掌门人的意思,探丸郎的历代掌门都佩戴上届掌门人的刻有青龙的玉扳指)不仅野心澎湃还手握大权,一旦落入他手必定天翻地覆,为了名族大义,国家安危,我希望你能把金身貔貅归还与我。”

黑曼巴说:“还有没有要说的。”

裘凌岳闭上了眼睛:“话没有了,但我希望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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