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细成停了下来,喘都不带喘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鬼投胎啊,跑这么快。”

鬼步说:“你自己拿出来,我不想动你。”

程细成心想:看来我爹是错了,鬼步这种人不让他吃亏他是要翻天的。便把吊坠揣兜里,吐了个门户。

鬼步一看,心想:倒还血性,这是要打?师父,这可不是我在惹事啊。

鬼步想到这便也吐了个门户。

程细成从小学习八卦掌并融合了柔道,而鬼步入门咏春后便融合了街头格斗。

程细成块头大八卦掌结合柔道确实难缠,可鬼步是何等速度,程细成根本近不得他身。鬼步倒是像只猴子一样的左跳右跳,时而在程细成面前虚晃,时而跳出二丈开外,程细成抓不到,摸不着,来来回回地回头转身头倒有些晕了。

这时候鬼步一个鸳鸯步,回旋踢,程细成躲闪不迭,鬼步见露出破绽,便踅至身后,托地将二百多斤的程细成一手举起,随后举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一把扔出二丈开外,只见风行蝎子程细成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程细成瞥着鬼步慢慢向自己走近,索性一咬牙掏出吊坠望远处用力一扔。这一扔,鬼步胸中的无明业火顿冒三丈,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四寸铁指一把把程细成的髌骨剜了出来,远远地扔掉了。

鬼步赶紧去找吊坠,这吊坠却正好扔进了钢筋拦着的下水道中。鬼步虽然不像拍猪矮子廖一般练得一双铁掌,但这拳头也可摧金断石,一拳,两拳,三拳,鬼步痴魔般笑着把每一根钢筋都砸断,只为迎接这离开了太久的遗物。

这时候王强第一个跑过来了,看着地上满身血迹的程细成,再看看双拳血肉模糊的鬼步,赶紧上前扶起鬼步:“鬼哥,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鬼步摆了摆手。

这时候刀疤虎也到了,看了一下情况赶紧说:“鬼哥,你赶紧走,估计条子马上就来了,这里我帮你顶着。”

鬼步后面有骅叔,有虫丸,被抓紧去也没事,反而躲躲闪闪要误后面的大事,便说:“没事的,我不出一个小时就出来了!”

童羽墨吕百万等大部分人都下来了,这个时候警车也来了,上面的人下来还没等了解情况,程细成就用那半死不活的声音说着:“马,马副局,救我,那,小子干的。”

说完便晕厥了过去。

这个马副局听出来是局长公子程细成的声音,急步上前一看,伤得竟然如此严重,再往远处一看,惊讶之情转瞬即逝:鬼步!?赶紧对手下人说:“赶紧把公子送医院,把,那小子抓局里去。”

“谁敢动一下!”

“把人放下!”

“你们别动!”

“等一下!”

刀疤虎,王强,童羽墨,吕百万四人同时发声。

马副官回过头来,定睛一看,马上堆下笑来:“杜二,童羽墨,马天宇,不知道大少爷大小姐有何指教啊。”

这时候鬼步狠狠盯着他们几个不住摇头。

马副官继续笑着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再回。”

一干人等便干看着他们远去。

在医院里,程细成的父母早赶来了,程细成的母亲是一名教师,也算是知书达礼的人,可一见自己满身是伤的儿子躺在病床上,立刻呼天喊地起来:“成成,成成,你怎么样了啊,你怎么样了啊,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啊。”

程细成硬挤出几个字:“妈,我,我没事儿。”

这时候医生说:“这孩子髌骨被人剜了,怕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很难修复。”

程细成的母亲自己重复着:“髌骨都没了?很难修复?”

突然,程细成母亲的眼中满是恐惧,大声喊着:“你,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以后都可能站不起来了?”

医生叹了口气说:“是有这个可能!”

程细成的母亲更控制不住情感了,一把就跪下了:“医生求你了,您一定要医好我的宝贝儿子啊,无论多少钱,无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只要您医好—”

一只大手把程细成的母亲拖起来了,正是程细成那公安局局长老爸:“你这像什么样子,医生还不知道尽全力治病救人吗?”

医生赶紧说:“是是是,我们肯定尽全力。”

这公安局长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这程细成的母亲满肚子委屈抱怨都爆发了,早把医生的声音盖得没影子了,用力推了局长一下掉着眼泪说:“你还好意思端端正正站在这,你堂堂一个公安局局长,自己的儿子却被人打断了腿,你,你是怎么当的,这还让人怎么活!今天,今天我把话说明了,你不治好我儿子的腿,不把打我儿子的痞子的腿给弄断,这日子,这日子就甭过了!啊……”说完扑在病床上呜呜大哭了起来。

局长望后瞥了一眼说:“把夫人送走!”

后面两个跟班说:“是。”

程细成的母亲挣扎着:“不,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照顾儿子,不去抓犯人来抓女人,你算什么本事,算什么男人,当什么局长!”

局长倒是波澜不惊地说:“够了,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闹。我是让人把你们送美国去,那里能医好儿子的病,要照顾去那照顾去,省得在国内也是给老子碍事!”

程细成的母亲这才愿意走,走时还不忘说:“你给我记住给我儿子报—”

局长却还是不动声色,眼神却异常地凌厉望着夫人,说:“滚!”

瞬间鸦雀无声,手下的人带着夫人离开了。

局长回到局里:“那畜生关什么地方!”

马副官说:“在看守所。”

局长说:“走,带我去。”

马副官凑近了局长耳朵说:“是鬼步。”

局长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疾步往前走着。

马副官赶紧疾步追了上去:“局长打算怎么处理!”

局长说:“一边是儿子,一边是条狗,你说我怎么办!”

马副官说:“你要杀了他?”

局长脸上的表情异常恐怖:“狗该办的事还没办完,纵使今天儿子死了狗也不能死。”

马副官继续说:“那—”

局长手一扬:“你别露面了,我自己过去。”

局长走过去,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一直狠狠地盯着鬼步,就差盯出血来,鬼步也没说话,乜斜着眼盯着局长,两人就这么一直对望着。

就这样盯了五六分钟,局长的左眼皮不自觉抖动起来,局长赶紧眨了一下眼,转身离开。

这一幕当然难逃鬼步的眼睛,鬼步心中一震:当时马副官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认识自己,而这位局长,生气时转瞬即逝不自觉的抖眼,却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像?虫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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