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探探他的脉就知道了，他肯定是被种了蛊毒，但是什么都不说。”
萧晴将信将疑地探了过去，因为有楚晟睿死死把着楚晖的胳膊，所以他挣脱不开，只能让萧晴探了探。
“还真是，你怎么不说呢？这个蛊毒可是有些难办，你若是早点说也用不着受罪了。”
楚晟睿见萧晴探完了脉，一松手把楚晖送出去几步远，楚晖脚下一软，跌坐在墙角。
“你要不要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回你还有命活，下一次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楚晖坐在角落里低着头，还是没有说话。
“沈夫人说的种蛊毒应该就是这个了，我本以为只有被送出去的人，或者摄政王手下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没想到就连家里一个普通的杀手都能被种蛊毒，看来沈家还真是高门大户。”
萧晴开了句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也是告诉楚晖，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说与不说是他的选择，但是不要以为他不说，就会阻挡他们调查真相的脚步。
“夫人这也知道，还和你说了这么多？”
萧晴冷笑一声，“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你没资格反问我们，可别真让我们对你下手。”
经过了这些事，楚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敢对萧晴有半点隐瞒，便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沈家有个专门给他们做蛊毒的人，只是这个人平常从来不现身，我们也都没见过。沈家拐卖回来的孩子有一部分筋骨平平，姿色好的就被卖到青楼楚馆去，姿色不好的就看哪家受奴仆，倒也有个去处。”
其实要是很普通的孩子，落到沈家手里还能有个好些的结局，总不会丧命或者被人践踏，虽说做奴仆苦了些，也总比当个歌妓舞姬或者是杀手要强。
“他们养出来的杀手都是被种了一样的蛊毒，除非身死，要不然蛊虫是不会脱离母体的。”
萧晴急忙问道：“他们会根据这些蛊虫的位置找到你们吗？”
楚晖摇了摇头，“这倒没听说过，要是能找到，只怕楚家现在早已是一片狼藉，大少爷还没对你们下手就是因为没找到什么理由，才不是忌惮你们什么。”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要不然沈崇山就算将楚家踏平也没有什么后果。
“你这两天就呆在药铺的内堂里，哪也别去，这个蛊毒我应该有办法解决，不过你要听话，否则我就用最原始的办法，杀鸡取卵。”
这蛊毒需要活体，但是在人死后一日之内不会随着人的死亡而消失，如果杀了楚晖将蛊毒取出来好好养着其实也是一种办法，只不过萧晴不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伤害他罢了。这两天楚晖倒是按照萧晴说的做，老老实实第呆在药铺的内堂，但是解蛊毒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萧晴从前不太接触这方面的知识，要不是楚晟睿的体内的毒素潜伏的时间比较长，特征比较明显，萧晴也不会敢下手为楚晟睿解毒。
“我们找到解毒的法子又能如何，手里还是没有证据证明沈家有罪。”
萧晴成天盯着医术，都快不认识书上的字了，现在也只觉得厌烦无比。
“我打听到了，明天初一，沈家的杀手们都要出城去比试，到时候就能有机会潜到废宅搜搜证据了。”
萧晴叹息一声，挑了挑桌上的油灯。
“别有什么指望，我觉得这人就是在坑我们，看中了我们不会对他下死手，所以有些肆无忌惮。如果他真的觉得那处废宅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早就该说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总比你们潜进去到处乱翻要好。”
楚晟睿知道这是萧晴在担心自己，摸了摸她的头发。“放心吧，我们也不会多留，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早早出来，总不能为了搜证据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还是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才会揽下这个担子，自然不能因小失大。”
萧晴还是有些不放心，手上的书也拿不住了。“你们可要记得，那处废宅未必像表面看上去一样平静，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玄机，你们不知道的很可能着了道，但是楚晖都知道。”
剩下的话不用挑明楚晟睿也知道，“你若是不放心就把你上次用的那个奇药给我带一瓶，到时候我用这药控制他也是可以的。”
萧晴想了想，“不行，万一他想要鱼死网破，你们不就是白白送命吗？我看你们还是别进去了，无论怎么想都有些危险，还是安安生生地在家呆着吧，我们换个别的方法。”
楚晟睿一把拉住萧晴的双手，“你可千万别想那么多，咱们如果再这样畏畏缩缩的，只能做人家的腹中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怎么还能坐以待毙？”
事实如此，萧晴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别想那么多，今天月末，有大集，咱们早点关了店铺，到集市上溜达溜达。”
月末的大集一般都能持续一整天，不像平常一个早上也就没了。萧晴穿越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到外面逛大集。
和城里寻常的小商小贩还不一样，也可能是到了年底的缘故，大集上有很多年节的装饰品，到处都是红彤彤的，这是萧晴在现代已经很少能看到的景象了。
“真是快过年了，算一算也就一个月，该准备的东西早该预备上了，只是这段时间一直顾着沈府的情况，都没来得及制备年货，这样可不成。”
这是萧晴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年，她还不知道宁乡的风俗到底是什么样子，只能跟着楚晟睿走街串巷，看看新奇的事物。
“我们家里人少，也用不着准备什么，给娘带些布料，做几身衣裳，给豆子和灵儿带些稀奇的小玩意，也够他们乐呵一段时间了，只是我不知道该给你准备些什么，所以想要带你来看看，咱们这回也用不着省吃俭用，你若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只管拿就是了。”
萧晴听到这话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楚老板还真是财大气粗，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我在集市上‘大开杀戒’让你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