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如今我们可能身处幻境,你可信我?”

他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态度极为漫不经心,但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正低垂着眉眼看着怀瑾。在这一刻,他的眼眸如墨一样,仿佛蕴含着整片天空的幽深夜色。

眼角似是天生的有些微微上挑,所以显得他平日里看起来似是在微笑,极为诱惑人移不开视线。此时他眼眸下望,在她这个方向看来,却也是难得的形状好看,仿佛在幽深的夜里,蕴含了点点星辰,在一亮一亮闪烁着微弱的光。

尽管他的态度看起来很是漫散,使人并不太可信,他连说出的话都是那般离谱,更是让人无法置信。但是他的眼眸极为好看,眼神中更是透露着许认真,使人觉得,也许他是那种外表长的冷淡但是内心是负责任的,只是心中有些别扭无法完全表示在脸上的那一类人。

怀瑾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是不是耳花了,不然怎么会听到一句如此奇怪的问话?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难道她的毒还没有清除干净,所以耳力并不太强,所以听到了幻觉了吧?

但是这也不可能,在不久前的时候她跟他说话还是好好的,连他的声音她也都听的很清楚,一点也没有听力退化的印象。现在怎么就突然听不太清楚了?

许怀瑾斟酌了片刻,沉默了一阵后再次抬起了脸。语气有点不确定,但是她认真的问道:“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有听清楚你说的什么,能说的清楚点吗?”

奕王微弯了下身子,忽然间低了头凑近她,如墨的眼眸半敛着垂下了眼,头上戴着精致而好看的玉冠,柔滑的发丝因为动作而有些倾落在了前面。一阵香气涌入了鼻间,怀瑾能够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气,那并不是一种女儿家所用的脂粉香气,而是一种桂花清香,来自森间的桂花香气。

这让怀瑾有一时间恍惚模糊了神智,这就没有让她及时反应过来后退。毕竟眼前男人的动作也太过亲密,刚才她主动接近他的举动也只不过是内心有所惧一时未清醒,想要找个依靠而已。现在的她好像没有了那种恐惧的感受,所以他一下子弯下腰来接近她的举动,让她有一瞬间感觉到侵略性的危险感。

但是她现在并没有被迷住了神智,而是被这种香气勾起了往日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了下。她并不反感这个味道,虽然男人身上有香气是很奇怪的,但是对于他一到了他身上,而且这种香气也并不浓烈,不会让人不喜欢,所以她没有反感他。

有刹那间的恍惚,像是入了内心的迷茫,让内心荡起了丝丝波涛。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投入了她的心底,一点一点的被侵占,溅起了微弱的水花,随后波动了一阵后,就沉入了深处的黑暗。

她觉得尘世被分为了两个,一个是她所在的现世,另一个是她所看到的世界。一个是在以前的回忆,一个是在现在的将来。她有些不知道她自己身处在哪个世界,或是曾经在哪里生活过。

怀瑾能够感觉到,男人在低头靠近她耳朵的时候,距离还有几公分就停住了。随后呼吸打在了她的脖颈上,气息也尽数散在耳朵上,热气让那白皙的耳朵有些浅浅地发红了。随后她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神,同时她也听到了,他在她耳边说:“我说,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幻觉?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幻觉?

她突然间清醒,眼前的迷雾尽数被打破,她感觉到一切都回归到了现实。同时心里徒然生了一种凉意,连带着周围的空气的冷意也落在了衣裳上。贴在皮肤上的衣裳也任凭那种凉意渐渐侵入,刹那间传遍了四肢百骸的凉意。

怀瑾像是打了一个激灵,表情有点难以言喻,她迟疑重复道:“幻觉?”

奕王点了点头,同时又嗯了一声,直起了身子,则从她的面前抽离了身。他像是一点都没有说假话的样子,表情随意淡定。

偏生五官像是柔和了般却又带着一种冷淡,他像是也没有心情会开这种玩笑的样子,也不太像只为了恶劣的整人该有的反应。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话?我们在这里走了这么久,一切的感受都是这么真实。你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怀瑾现在也不知道她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她总觉得一碰到这个男人,就像是上天派来的是在考验她的耐心,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的话太过匪夷所思,而让她觉得不太可信。还是说,因为他刚才的靠近让她误了心境,然后说一切都是幻觉,她因此而有些不太开心。

她觉得,今天晚上真是发生了很多事,一件件超出她的意料之外。至少当初她想要出来去外面走走的时候,知道也许会发生什么事,也作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不在她的预料里。

“所以现在我在问你,你信不信我?这件事的确听起来很难以置信,其实就连我自己也都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我不信,到现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信了。”他摊开了手,动作姿势显得彼为无辜的样子。但是配上他的容颜,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就真像是那么回事,也很容易使人信服。他抬起了眸子,视线仿佛越过了怀瑾的身体,往着她身后的方向望去,他又继续道:“我的确没有跟着你,甚至连路线都不是同一条。但是既然我们的方向并不同,又怎么会一同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里无声无息寂静的可怕,西州肯定是不会有这个地方存在的,而且天子脚下,也不可能有无缘无故失踪的人,又怎会不上报,而且又无一点消息传出呢?”

当今皇上治理有方,是百姓之福,也是国家之幸。如今天下皆太平盛世,虽边关还是有战火争夺,但是在境内的国家中,所有百姓则是无忧无虑。

正如他所说,不会有无缘无故失踪的人。在如今这条没人的街道上,怎么看都是显得很诡异。

已经不用再一间间去看了,刚才怀瑾的敲门声虽然不大,但是也不低,在这寂静的黑夜能听闻的非常明显。但是就连这种举动后,还是没有一丝动静。不但没有光线亮起,而且连一丝声响也没有。

怀瑾能够感知到,屋里根本就没有活人的气息存在。一般只要武功不太弱,勉强达到入门程度便可闻声识人,听声辨位。还有凭着内力的高强,感知就会更上一层楼。

其实奕王早就知道了,凭他的实力和多年在战场上活下来的经验,还会感觉不到这条街上有没有人存在吗?许怀瑾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但是她又不敢确定。能看的出来她对自己并没抱有太强信心,她以为自己武功不精,所以感觉到的很有可能是错的。

总之就是她不敢妄下结论,在没有证据前她不会多说什么,即使她所想的是对的。直到他们进了屋子,看清楚了屋子内的情况和细节,才终于下了结论。

屋子里并没有人,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已经很有没有人进来过或是住下来。不用多言,也不用再去看其它屋子是否也是这样,因为这里没有人的话,才能让他们的猜测落实。

这里,根本就是一条空街。

而且并不是没有人居住过,这里也有着人生活过的痕迹的。只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只保留了在那时候主人刚离开屋子的模样时。

这里是西州,比起京城里来经济虽比不上它,但是这里是许多官员将士的交际之地,不输给京城的繁华,第一大外交际州。而这样的地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街道出现?西州虽说小也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这里毕竟是个州而已。

西州中心一条街上的住宅户,这人数可并不少,但是这里却没有人存在。这并非是一件小事,在天子手下官员所管辖的地方发现了这样的事,一条街道居然常年荒废着,居住的人下落不明,连知情人也不上报。如果有其它国家的人发现了这样的地方,这所造成的影响是非常恶劣的,这会让其它人怎么想?

若是让其它人发现了这样的事,万一有意传出什么谣言,以讹传讹。无风不起浪,虽然皇上相信民心是不会轻易撼动的,但是这还是对皇上的威望是一种挑衅,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些事都没有发现?而且还不上报,这是有多大的胆子!还是说,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身居其要职。

除非是有天大的胆子,不然西州的知府怎么敢知情不报。就算有意掩藏,也要将这条街上好好收拾一下。

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此事处处透露着一种奇怪。

“我信了你的话,又有何用?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这也太过神奇了。身处幻觉之中,连真实与虚假都分辨不出来,这幻觉也太真实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太过匪夷所思,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并没有这种武功或是药物可以让人生出幻觉,并且连触感都能控制到这种地步。而且幻觉,幻之思感,即都是虚假,可是无论怎么看周围,连风声都感觉的如此清楚,又怎么会是假的。”

许怀瑾抬起了头,眼神扫过他们刚才出来的屋子,随后逐一转了头,把所有的街道景象收入了眼底。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她的正前方。

空中悬挂着皎洁的月亮,在黑暗中很是显眼,仿佛是这条街上所有的黑暗中投入的唯一的光亮。每每照映在他们身上,同时她也能借助月光看清周围。视线虽然黑暗,但也不至于连带着心底微弱的光芒也一同熄灭。对于恐怕鬼神之事的怀瑾来说,能坚持了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她依旧为此坚持,同时,无论在什么地方,幽静寂深的夜空,古朴的街道上方,总有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天际上。这让她有一种感觉,他们仿佛像是被在保驾护航一样。

不会因为周围所处环境的毫无光亮而生了心不稳,就算武功再高强也视夜昼如白昼,所经就如平地一样,如白日一样灵活不已。不会因为身陷黑暗,而失控而敏感失去了冷静,但是即使就算如此,谁说身处在黑暗,他们就不会被影响呢?

尤其是,这里是一条空街,明明如其它的街道上一样,一看就能知道曾经如何热闹,又有多少人居住在这里。白天在外面摆着摊子,入夜后算着今日所赚的银两,想着明天该怎么做才能赚更多的钱,买什么东西给小孩子吃与玩。

这副热闹而繁荣欣欣向荣的场景,只不过是她的想象。但是就算是想象,也能够看出来这一切曾经是真的发生过。这是京城往日最常见的场景,也是无论在哪里,这都是百姓最简单的生活。

若说怀瑾信不信他所说的话,这一切都是幻觉。虽然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若是说不信也不是完全不信,可说信的话她又觉得自己太过荒唐了。她这是在干什么?万一这一切只是他有意的试探她,开她的玩笑。明明给她下了个套,她却还偏要把头套进去,她这不是傻吗?

风拂在的身上的触感,夜色里仍旧残留在皮肤上的凉意,月光皎洁,将整条街上笼罩上一层冷意。她刚才在与他踹开屋子前,还亲手敲过门,那触感并非作假,还有那响声也毫无一点奇怪的痕迹。

一点也不像是幻觉,幻觉也不会像这般一样真实。她也不是不知道幻觉是什么东西,那只是人眼花出现的虚假景象而已,但并非实景。

也就是说,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真的,所接触所以为的事,全都是一场幻觉。

但是怀瑾怎么看,怎么扫视周围,她也很肯定她是清醒的,没有感觉到并非虚假的事。一切说是幻觉的话,有些不太让人置信。

但是看在他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而且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总是要想个解决的法子,该怎么走出去离开这个地方。其它的一概不多想,她如果一直待在这里是不行的,如果她没有回到客栈,如意来找她的话发现她不在房间,她可不相信如意一个还未与她熟悉的人会懂得她的心意,她一定会跟与沐珂说。

她是偷偷溜出来的,而且还是未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如果太久没回去,就会被如意和沐珂发现,他们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而跟在她身边出现的。如今她并不在客栈内,而且又是深夜,这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们就会认为她失踪了,把情况想到最坏的结果。毕竟他们虽是知道怀瑾是有武功存在,也许能够保护好自己,但是他们并没有见过,所以也不知道怀瑾的实力如何。大抵是认为她也不过只是花拳绣腿,毕竟他们并没有真正看到过怀瑾的武功。而且都到了这时候她都没回来,他们不可能就那样待在客栈里,一定会出来找她。

最麻烦的是,沐珂与父亲有书信来往,平日里要报告他们一行人的生活动向。许怀瑾自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而且父亲这么担心她待在外面,让沐珂保护她的时候顺便监视着她,的确像是父亲会做的事。

要是她没回去,这事就会变的劳师动众。这要是让沐珂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父亲,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她也能够料想到。可能会在她身边安排几个人,会写信来教育她一番,禁止她晚上出门,白天一定要带上如意与沐珂才能出去。

有时候其它人觉得,在许府的时候,许言也太宠大小姐了,但同时又管大小姐过严了。虽然也是为许怀瑾好,也只是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在他的护佑下,过完一生。

极其反对与皇家的人结亲,但他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如今有了机会终于可以解除问题时候,他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同时,压抑在心中的不满也展现了出来。

许怀瑾虽然觉得有哪儿不对,但是她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多想什么,所以也觉得没有什么奇怪。

“是不是如我所说的一样,反正总会知道。你说的也对,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关于你刚才说的,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成见,你想多了。我们合作的确是现在唯一的方法,是不是幻觉,我相信你自有判断。当下,的确是要想出办法怎么走出去。”

奕王一抬眸,看到许怀瑾脸上的神色时,动作顿了一顿。只是短短几秒后,便恢复了如往常,他微歪了下头,彼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很急着想要出去?”

许怀瑾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有时候她也许没有发现自已的表情暴露了许情绪,让人看到她的脸时,很容易看穿她在想什么。许怀瑾听闻此言后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虽脸上还是如平时一样没有多大的表情,但是那双眸子微瞪大,也就出卖了她。

像是在惊诧他一下子说中了她的心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刚才的话,难道有什么暴露了她的想法了吗?

怀瑾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她没有说什么事,话也没有暴露她的想法。反到是她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太好,不过也毕竟是正常的。她也有自己的判断力,也有自己的主观。

有些事,不是说说而已就可以让人相信他所说的内容,除非是已经熟悉到亲密的关系,如师如亲,才会让她相信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果现在师父在这里,跟她说这里很有可能是幻觉的话,她不出二话会立刻信了大半,师父没有必要骗她。

因为他是师父,是对她最好的人,养育她这么多年以来直到长大成人,最信他的莫过于就是她许怀瑾了。她想,如果师父现在让她上刀上,下火海,只要他现在还在,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就会立马去做!

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你好,又关心你直至未来的人并不多。是那么独一无二,也许就此一个。年少得志,也太过自意,总是忽略了一些事或人,在以后的某个时候就后悔了,也无济于事。

只要师父如今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很开心了。纵使如今苦难再多,尘世之责多沉重,所失之心头之至再深,只要如长辈的师父依然存在,她就会把这当作考验,有了动力,也不再郁于过去之事。

只是一切已成遗憾,哪怕是幻觉也不再于出现在眼前。即使明知虚假,也心头难安,该走的路还是要走,前方一片黑暗也不能一直停留在了原地,不挪半分。

所以现在,信与不信,是难以择选。她信于别人,却不信无关之人。信于自己,也不信无据而论。

“是的,我想走出这个地方,回到客栈里。如果我很久不在,我身边的人就会担心我,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所以她不能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太久了,何况她是偷跑出来的,所以除了他们发现她不在后,长时未归就会担心以外,也担心他们会因为她独自出来都不跟他们说一声,任性行动而造成了一些误会。

她也知道,练武之人,总是比一般人敏感了些,想的也有些多。其实她想的也有些多,在许府的三年里,许露珠可是一直教她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外面的人处理不好也就罢了,但对于自家人可不能太过生疏。

许家大小姐虽有任性的资本,可以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及脸色。但是该交际的还是要交际,可能那些人会在未来助她成一些事呢?就算不交好关系,但是以后也用的上。毕竟她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她这性子又不善言谈,以后遇上什么事该怎么办呢?

有的事,不一定要用武力解决,那会将事态闹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有的时候,不如大事化小,只是缺了一个沟通机会,便可化敌为友,或是将化干戈为玉帛,何乐而不为之。

奕王大概知道她所说的身边人是谁了,今日他在白天的时候也有见过,就是跟在她身边的俩人,看起来很明显的让人一眼就知道他们是来服侍她的,下人和丫环而已。不过他向来不太记得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尤其是在夜晚后,那俩人的样貌已经在奕王脑海里模糊,记不起来他们的脸了。

记不着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一定非得让他记住他们。不过原来她想回去的理由是这个原因,这也倒是顺理成章在他预料之内。奕王点了点头,手中的折扇微动了起来,在为自己扇着风,他道:“我知道了,这里也不能长久呆下去。无论是幻觉也好,现实也罢,不是现在没有动静就代表着危险就解除了。正是因为迟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且这里又太过奇怪,我们又是怎样进来这里的,怎么想一切都不是巧合,像是有人特意设局针对。”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现在对方都迟迟还没有动手。难道是后悔了?不过现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他的时间岂是这般好消耗的?而且对方如果迟迟不动手,又不想将他们放出去,是知道他们会为此而产生怒气心不稳,就这样耗着他们的时间。

待他们松懈一点后,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许破绽。对方也许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决不放弃这个时候难得的时机,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怀瑾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这条街道上本就带着许诡异,处处都都是黑暗而且可能掩藏了什么东西。或是有什么人正埋藏在某个地方,等候着机会伺机而动。她可不会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推翻了她前面所有的想法,还有她与他心有灵犀般同样的结论。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代表着没有危险,就可以放松了认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反而正相反,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觉得可能是时机还没到,曾感觉背后针对的人似乎有着什么计划目的。

虽然能视黑夜如白昼,但是还是会对她们行动反应造成了一些影响,也不是太重只是有些迟缓而已。但是黑暗对背后之人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掩护,隐没在夜色里,长长的一条街上空无一人,也不知他们躲在了哪里,可能正在暗处里默默注视着她和面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空旷无声的街道上,寂静的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凝结。下一秒,就有可能会有什么事来发生,常言无声而安静的表象下,所蕴含的可能是极为危险的步步杀机。是否能躲的过,还是能解决了这一大麻烦事,未来总是未知的,在这时候的一些人无法知道答案。

“你说过,我们要合作的,所以一定要配合好,可不能拖了后腿。到时候真发生什么事的话,一点小小的疏忽也可能造成了重大的伤害。而原本这些伤害,是可以避免的。”许怀瑾忽然在这时候出了声,说明她也可能感觉到了些什么,所以才说出了这一番话。她是有点担心,毕竟还是第一次跟其它的男人明明互不认识,却还要配合对方,但是从来都没有试过,所以万一打起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都很难说。

毕竟对方互相的武功招武都不熟悉也没有看过,也没有磨合过但如今一上来就要配合对方。

是的,在怀瑾的眼中,合作就是俩人互相配合,然后査出了真相,解决了所有的事。两个人的力量总是比一个人好的太多,也强的太多。但是前提是,万一她与他俩人配合不好,就是说如果一真打起来,她不可能只顾着自已,也要注意着对方的状态,好决定是支援还是自我突围。

她有一种预感,在待会不久后的现在,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恶战要发生。

空气中有着危险的味道,让感知敏锐的怀瑾,心里打了个突突。眼皮蓦地一跳,像是有什么事要即使发生。

“嗯?是你说要跟我合作的,我答应了你而已。呆在这里也实在是麻烦,我也想赶快出去,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但是既然说了要与我合作,那么也应该知道,这种配合就要好好的信任我。如果没有信任,那合作也就没有意义,毕竟我将背后交给了你,你不该在这种事上迟疑的。”奕王向前走了几步,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怀瑾。他的眸子扫过了夜色中的某一处屋子,整个人的态度有些显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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