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竹心头一骇,反射性的快移,挡在了沈之乔的面前,“二哥……”

齐暮景眯眸,话锋犀利隐怒,“让开!”

齐慕竹自是不依,虽然他的这位二哥是六年前才回到了齐家,但是跟在他身边已经六年,他清楚的知道他不容反驳的个性。

而二嫂嫂又当着齐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面,挑战着他的权威,他现在必定是暴怒不已。

在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让得开?!

他紧抿着唇瓣,目光倔强的看着他,身子不曾移动分毫。

齐暮景冷冷勾唇,一身白衣仿佛也染了几分寒气。

突然,他猛地一挥长袖,在众人还未反应之前,齐慕竹已经痛吟着单膝跪在了地上。

接着,众人只感觉一阵风从面前拂过,院中已没了齐暮景和沈之乔的身影。

齐暮云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当看到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的齐慕竹时,连忙上前欲将他扶起,手才将将触上他的手臂,他却额尖紧蹙,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接着便沉沉昏靠在了他的肩上。

齐暮云大惊,忙不迟疑将他抱起,冲着铁叔道,“铁叔,老四……”

铁叔也是一惊,“先将他送回竹院,我去取药箱!”

冷闫和段奇峰看着他几人离开之后,两人互看一眼,跟了过去。

之后,院中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散了。

“小姐,您不过去侯爷那儿看看吗?”

“这种时候我若是过去,无论事出何由,大家都会说我沈书知仗着侯爷的宠爱,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去了。有时候,退一步……”勾唇,“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着转身往房内走去,“怜儿,你干得不错,从此以往,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怜儿一听,顿时喜逐颜开,赶紧上前搀着她,“是小姐教导有方。您不知道啊,昨儿我去通知侯爷的时候,侯爷急得跟什么似的,便连夫人跌倒都未来得及扶。”

“夫人脸色都白了,站都站不起来。这才让怜儿有机会将掌心的残红粉印在了夫人的掌中……”

说着,脸色划过懊恼,“都怪四少爷,若不是他多事,夫人铁定大出洋相……”

沈书知挑眉,缓缓转向她,“如此说来,刚才那一拌,也是你干的?!”

怜儿当即点头,却还是小心翼翼道,“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沈书知‘温和’的笑,抬手虚抚了抚怜儿头上的木簪,遗憾,“只不过,小姐怕是留不长你了……”

怜儿一听,慌了,“小姐,您这话听得怜儿心头不安,您不要怜儿了吗?”

沈书知轻笑,没有回答她,慢慢往帘帐内走了去,徒留怜儿在堂内战栗不安。

……

景院。

齐暮景如一头暴躁的雄狮虎视眈眈的盯着被他压制在房门上的沈之乔,“沈之乔,你千方百计不就是想让本侯要了你吗?!”

他的脸颊因为愤怒扭曲,他灼热的气息丝丝打在她的脸上,甚至,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沈之乔浑身一颤,目光惊惧的看向他,却又在看到他眼中如火的欲望时,瑟缩了心房。

此刻的他,太危险!

本能的,她想到了逃,她开始挣扎,伸手去推他如铁的身体。

她越是挣扎,齐暮景越是更紧的压她,一只手重重的捏过她的手腕,置在她头顶的门上。

狠道,“你现在想逃不嫌晚了?你既然连休书一事都想得出来,目的不就是希望我要了你?现在我预备成全你,你的目的即将达到,你又作何要逃?!”

话落,他势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

她唇上的干裂蓦地让他微缩了双眸,另一只手却已经伸到了她薄薄的衣裳里,握住她胸前的绵软,狠狠揉了起来。

沈之乔只觉喉间一阵泛呕,这双唇,在她身上抚过的大手,昨晚也对其他女人做了同样的事……好脏,真的好脏!!!

齐暮景,你真的好残忍!

六年了,难道她在他眼中就没有一丝可取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要误会她?

就连在她已经决定彻底离开他的时候,还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她?!

他凭什么?!

怒极攻心,喉咙里像是有万千蚂蚁爬过,沈之乔只觉得喉间一腥,接着便被他狠狠挥开,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长指轻抚过嘴角,齐暮景不可置信的看着指上的红渍,继而拧着眉峰看向她。

她干裂的唇瓣被宣红的液体裹过,嘴角还有丝丝红色液下,与她身上的大红衣裳混为一体,别样的美,惊心动魄。

可是,她的双眼再不似从前,俏皮,灵动,讨好,浓恋。

现在的她,看着他的时候,双眼里布满的竟是浓浓的嫌恶。

受不了这样的她,齐暮景上前一把将她拎起,抵在门上,失控的吼道,“沈之乔,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沈之乔看着他全然不似以往面对她时冷静的样子,动了动唇,喉间的血又冒了出来,她却盯着他的眼,坚强的一字一字道,“我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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