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这才继续道,“站在刘某身边的便是刘某仍旧待字闺中的小女儿。实不相瞒,前几日刘某内人带着小女儿前往缙云寺卜算姻缘,得缙云寺大师指点迷津,指出小女命定之人会在今晚出现。刘某百般寻思着找出小女命定姻缘的办法,最后决定在三枚佛珠之中又加了一枚。而这一枚决定小女姻缘的佛珠上刻有一个喜字,其他三枚佛珠分刻了一个佛字。

若是有人能在这众佛珠中夺得这枚刻有喜字的佛珠,便是刘某的女婿,而今晚便是小女与其的大婚之日,台下诸位见证,若是刘某食言,便是开罪神佛,诅我刘某散尽家财,生若流乞。”

他这话一说,台上便是一阵沉默,刘家的财富虽算不得首富,可在这东陵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

他却说,若是不履行诺言,宁愿散尽家财过乞讨的日子,看来是来真的。

沉默之后则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沈之乔摇了摇头,与南玥窃聊了起来,“这刘员外也太不谨慎了,若是被一个凸嘴龅牙塌鼻其丑无比的男人抢到了,他不是害了他闺女吗?!”

“也不一定,万一人家闺女本来就长得丑呢!”南玥冷不丁冒了句。

“……”沈之乔黑线,好吧,她赢了!

刘员外说完之后,便令人将那女子送了下去,面对众人,高声道,“现在我正式宣布,今晚的抢夺赛正式开始,请诸位能人上台吧!”

话落,便有许多人纷纷走上了台。

越南迁看了眼南玥,跃身飞了上去。

沈之乔与南玥看见,顿时兴奋的朝他挥了挥手,又觉得傻,悻悻放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两人的反应让拓跋御和拓跋瑞二人双双黑了脸。

拓跋瑞冷哼一声,便要飞上台子,却被拓跋御一句话拦了下来,“九哥,你的身体‘虚弱’,不适宜这般激烈的抢夺。”

“……”拓跋瑞蹦唇,眸内寒气闪冽,只能在下干看着,憋得火气直往上升腾。

拓跋御看到台上已有许多人往上面爬去,也不急,只是淡淡看着。

沈之乔与南玥也是紧紧的盯着台上,越南迁开始还在最前面,只不过后面的人见他在第一个,便纷纷开始为难他,千方百计的阻扰他上前,让他难免有些受到束缚,沈之乔和南玥本就一荣则荣一损俱损的团队精神,此时也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

沈之乔焦躁的摸样没有逃过拓跋御的眼,亦没有躲过从不知何时开始便懒懒坐在刘宅屋顶的姬莲夜的眼。

这两日心里闷得很,听他家老三说今日东陵城有好玩儿的。

反正在宫内也是无趣,便随他跟了出来。

不想在这儿碰到了许多熟人,眸光落在人群最里面的他家老三和一有机会便邀他家老三喝酒的拓跋森。

两人一见面便是虚假得奉承话,听得他很是不耐烦,索性便独自离开,坐在屋顶上看起了戏。

哪知他刚坐上来便看见某只乌龟冒出了龟头。

星目微微厉了厉,看了眼竹墙,这只乌龟似乎也对那佛珠极为感兴趣。

勾了勾唇,一个念头突地冒了上来,也生了去夺那珠子的想法!

感觉差不多了,拓跋御眯了眯眸,飞身而上。

趁着所有人都忙着去围追堵截越南迁,便沿着之前脑中设定的线路飞快攀爬而上,上去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沈之乔惊得张大了嘴,眨了眨眼,冒了一句南玥想一掌拍死她的话,“拓跋御此举是图财还是图色啊?!”

财自然是刘员外的家业,色当然是刘家的女儿!

“……”南玥嘴角一抽,这小皇帝明显是听见她二人在绝仙楼时的谈话,想替她夺下一枚佛珠,却被她没良心的这般曲解了,若是让小皇帝听见,不晓得会不会气得从竹墙上摔下来!

坐在屋顶上的姬莲夜在拓跋御飞上高台之际便站了起来,星目蹦出些许跃跃欲试的光芒,越发觉得抢着佛珠有趣了起来。

于是翩身而下,循着拓跋御适才的路线飞快爬了上去,这就一举动很好的告诉了底下正努力往上爬却始终爬不上来的人,窃取战略布计要不遗余力,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拓跋御看到突然出现的姬莲夜微微怔了怔,性感的薄唇邪邪一勾,“十三皇子也对东陵王朝的珠子感兴趣?!”

姬莲夜无论何时都是狂妄的,高仰着头道,“小爷好不容易出一次远门,自然不能空手而回。好歹也要带点什么回去,证明小爷曾经来过东陵。”

拓跋御凤眸妖娆,敛唇一笑,“那便先祝十三皇子好运!”

说完之后,单手抓住一根竹竿,开始翻动起挂在竹顶数量众多的佛珠。

姬莲夜即以上来,可不是打算输着下去的。

也不含糊,动手翻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偏偏去抢拓跋御握在手中的佛珠。

拓跋御开始还不甚在意,但是几次三番之后,周身一凛。

危险的眯了眯凤眸,冷哼了声,接下来的动作招招凌厉了起来。

越南迁爬上来的时候,被他二人的混战弄得愣了一下。

他二人本就沾了先机,却偏偏每一次都去抢同一枚珠子。

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竹墙上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耽搁,果断细细翻看了起来。

站在人群中间的连勍看着被人缠住的某人,展了展唇,偏头朝在他身侧站着的女子低低说了什么。

那女子似乎极为不赞同,他却已经倾身飞上了竹台,继姬莲夜之后,也从拓跋御之前上去的线路爬了上去,不过这次倒是费了些力气。

往上爬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挑便捷的路。

连勍上去之后,也不急着翻看珠子,颇有兴致的站在一根竹竿上,笑看着他二人的厮夺,不嫌风太凉,闲闲道,“哎哟喂,我的好哥哥,你说你好好儿的金殿不呆,偏偏跑这儿寻乐子,真是好雅兴!”

拓跋御一边对付姬莲夜,一边挑眉清看着连勍,好看的唇瓣斜了斜,“卓荆王这不是来给朕助兴了吗!”

连勍一脚踹下了差点便登上来的人,又看其他几处也有人快爬了上去,上前便是一人一脚,“算是说对了,我还真是来给你助兴的……”顿了顿,一只手握住一根竹竿猛地摇了摇,下边的人始料未及,好些都被摇了下去,“看看,我这助兴的可还好?!”

“不赖!”拓跋御黑线,也被他突然的一摇晃了晃身子。

姬莲夜看见,鄙视的嗤了声,那样子好像在说“不过如此”而已。

这无疑是在挑战拓跋御的权威和底线,凤眸寒芒乍现,出手也越发残狠了些。

姬莲夜开始抱着不屑,轻视的态度。

可是随着他招数的越来越凛冽,也不由收了蔑藐的心思,重视起来。

场面微微有些失控,一场抢夺赛变得混乱而激烈。

沈之乔在姬莲夜飞身上去的那一刻,惊愕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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